散在院絡周圍的幾株桃樹早已有翠生生的小果子掛在枝椏上,紫藤纏著奇石嶙峋的假山生長著,太陽高高掛起,萬里無雲,碧藍澄空。
未央走了幾步,伸展一下拳腳,感覺一下子便將這幾日的疲乏給解了。走了幾步便來到了假山旁,左看看綠意盎然的紫藤,右看看在山腳下叢生的四葉草,忽而發現在假山上一座涼亭內立著一抹淡影。
疑惑了半響,未央也未曾識得這人影,只覺得這人的背影很是熟悉,走近了瞧了幾眼,便越發覺得這人可疑,便拾階而上朝著假山上那座亭子走去。
腹帶隨風依依,散亂的墨黑長髮遮掩了大半張面及後背,似乎是聽到了響動,那人影便霍爾轉身,滿目的怨艾也在頃刻消逝,繼而眸子深處緩緩漾開笑意,朝著走到半路的未央一聲喚:“未央!”
“二哥?”未央不可置信的喚道。
當她提步走上臺階時,便一刻也沒將視線移開,這人熟悉但又不熟悉,自這人轉身看了正眼,才識得這人是南宮優,怪不得瞧背影他覺得熟悉,只是整個樣貌又顯得十分的鬱郁,便與平常時候的慵懶魅惑不一樣了。
然,這人的笑卻因著這聲喚而轉瞬即逝,換上滿臉憂鬱道:“就只有一聲二哥了麼,怎得不是喚我優呢?”
果然,這人的脾性還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無恥,未央將心中的疑惑打消,隨後欲轉身離開,雖不知道這人為何出現自己的院子裡,但是她可不想與他再有什麼瓜葛。
走到半路,未央愈想愈不對,這不是自己的院子麼,怎麼逃也似的走開的是自己。於是,轉身,對著亭子裡的南宮優問道:“你怎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我不可以出現在在這裡麼,還是你想見到的是其他人,是那個百草堂的白玉離麼亦或是京都四才子之一的花臨鳳?”南宮優偏頭,用未起開的摺扇抵著耳垂邊,疑惑反問。
他怎麼知道這麼多,說花臨鳳不奇怪,怎麼的無端扯到百草堂那位白玉離了,須知她與白玉離相見還是第一次,瞧白玉離那神色好像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為何?
“你跟蹤我?”未央沒好氣的問道。
南宮優提著小步走出亭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仰面直視自己的未央,臉上的笑意漸濃,說道:“見可愛的妹妹頭也不回的消逝在人群中,我這做哥哥定然放心不下,固然要派幾個人四處找尋,沒想到得到的回覆卻是德清王府的那位公主跑到了一個簡陋不堪的民房內,你說我能不擔心麼?”
“你!”未央怒了:“你憑什麼調查我?”
“就憑你是我妹妹,是德清王府的公主。未央,你可識得白鏡?”忽而話鋒一轉,南宮優的問話讓未央一時錯愕不已。
未央清神,她不識得白鏡,只是聽白字,便覺得與白玉離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隨後她問:“他是誰?”
“果然,四妹你又一次失憶了!”南宮優緩步下了臺階,走近未央,道:“之前,小音說你失憶了,我不相信,所以試探了你一次,雖不確信但也*不離十了,但這次問你識不識得的白鏡,你居然反問誰是白鏡,那就表示你真的失憶了。哼,這次的四妹又會變成何種的模樣呢?”
小錦說,這德清王府內的王子個個都深不可測,平時一副模樣,私下又是另外一副模樣,當時未央以為這是小錦作為家僕對主子極不滿的評價,可是現在看來這是真的。
眼前這個南宮優,平時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懶散樣貌,但私下這男人不僅跟蹤自己還將自己以前的種種都記在了心尖兒上。
“你什麼意思?”未央啞口,但卻不願承認事實。
南宮優傾下身軀,直逼著未央的面,勾著嘴角,道:“可知那白鏡是被你抓走的。”
難道這又是什麼風月事兒?
眼前未央被南宮優逼得後退,沒想到卻落了空,幸好南宮優手速極快,將未央拉出,最後用力一扯,未央便落入了南宮優的懷裡,聞著那沁人心脾的香氣,她得心居然突突跳了起來。
南宮優順勢將未央打橫抱起,走入亭內,尋到石凳坐下將未央依舊攬在懷裡,沒有放下的意思:“那白鏡生的俊美異常,連如今被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的寒霜美人左霜蓮都未能企及。”
左霜蓮,未央有印象,覺得他的樣貌確實俊美,但是性子過於清冷,那樣的容貌配上那種脾性,便讓那美貌失色不少。
“放我下來。”未央十分想知道白鏡的事兒,但是卻不願在南宮優的懷裡聽故事。
然而,南宮優沒有星點放開未央的意願,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