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寵有侍寵的規矩,一人服侍公主時旁的是崇高是不會突兀打擾公主的,即使公主與阿鏡做一些禁忌的事情,他們也不能管著管那。”白鏡解釋的很詳細。
禁忌的事情?未央腦中一閃而過與花臨鳳在惠蘭軒那屋軟塌上的場景,立刻羞紅的臉頰。
她不應該害羞的,畢竟已經29歲了,身為女人所應該經歷的事情她也完成了小半了,只不過在自己準備完成接下來的任務時,她華麗麗的死了,然後魂穿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身上。
未央腦中的想法一時傳達給了白鏡,白鏡雖沒有看見未央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旖旎畫面,但終歸心生疑竇,難道寄居在公主身上的這個靈魂還未曾經歷過男女之事?想到此處,白鏡的臉上竟也立刻紅潤一片。
氣氛越發的詭異起來,連就彼此的呼吸都輕而易舉的碰撞在一起,太過親近以至於對方的心跳聲都聽得特別清楚,防佛被某個東西所吸引,白鏡主動的湊近未央的臉頰,呼吸越發的粗重些。
就在兩人唇瓣快要觸碰在一起時,未央努力的抬手抵住了白鏡愈發靠近的軀體,雙眸微紅,艱難的說道:“不——要——”
這一微小的動作,讓白鏡立即清醒過來,他看了一眼偏過頭去的未央,眼見得她的臉頰依舊如朝霞一般紅潤,他只能放棄接下來的動作,為了緩解此刻的尷尬,便伸手理了理未央的衣領,隨後柔聲道:“待公主身體好些時,阿鏡再來服侍公主。”
這話寓意十分明朗,但此刻的未央卻無法將其聽進耳內,剛才自己一時疏忽,模糊了心智,所以才會被阿鏡的容貌所魅惑,如若不是突然閃現在腦中的花臨鳳突兀的罵了她一句,她定會在蒼雲恆面前上演一副男女春戲圖。
上身的衣服算是穿好了,可下身的服飾未央抵死不讓白鏡幫自己穿了,無法,白鏡與蒼雲恆兩人只能被未央逼退至屏風後面,乾乾等著未央自行穿好。
一切妥帖以後,未央試著下床走動,可才下了睡榻,自己的腳卻不太聽使喚,走了一兩步便因重心不太穩實而倒了下去,這使得站在屏風處的白鏡兩人極為緊張。
不過首先衝到前面的卻是蒼雲恆,他眼疾手快的將未央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剛準備將她放回睡榻上,卻被未央給制止了:“不!”
既然已經起身了,未央便不太願意在回到床上,故而她讓蒼雲恆將他送到屋內的梳妝檯前,未央並沒有出聲說話,只是簡單的用手指了指東牆處擺著的建議梳妝檯,蒼雲恆便了然於心的將他抱了過去。
不好說話,確實不是一件方便的事情,幸好的是白鏡在身邊應襯著,不然她今天又得在睡榻上待一天時光了。
梳妝並不是白鏡所擅長的,而小錦到現在都未能來相公樓看他,故而梳妝的事兒全交託給了蒼雲恆。
水鏡前,未央看見鏡中的自己臉頰稍許蒼白,臉也消瘦了些,不過總體看來與先前在惠蘭軒的時候並無太大差異,只是脖頸處纏著一層厚厚的棉布。
“公主的嗓音,阿鏡依舊尋不到法子治好,如果後天還沒有好轉的跡象,也就只能尋阿離來瞧一瞧了。只是,公主這身子又無法去百草堂,而阿離來惠蘭軒又有些麻煩。”說道此處,白鏡頓了頓,似乎在想法子解決這個問題。
未央瞧見鏡中的白鏡低頭思索的模樣,微微一笑,艱難的開口道:“沒——事——”
還想說一些話,但終究還是屈服了喉口處的疼痛,只得放棄,靜靜的看著水鏡裡映襯出的阿鏡。
蒼雲恆手巧,卻不是胡說的!他三兩下便將未央亂糟糟的墨髮給梳理妥帖,臨了還偷偷給未央梳了個簡易的髮髻,綴上一支玲瓏水簪,卻是別緻的很。
妝容上倒沒有花幾分心思,只因白鏡說了句‘還得去給公主沐浴一番吶’,蒼雲恆最後也只能作罷。
因著腿腳無力的原因,白鏡不知從哪兒尋來一輛木質的輪椅,他將未央抱起緩緩放進輪椅內,隨後推著未央朝著屋外走去。
這出門也花了幾分氣力,未央不想過多勞煩白鏡及蒼雲恆,但終因出口費力,故而放棄了勸阻,坐在輪椅內的未央抬眼看向白鏡,希望他能夠理解自己,沒想到他只是朝著她勾起嘴角,落處為難的笑容,隨後眼色朝著蒼雲恆瞧去,未央順著視線看向在另外一次努力的蒼雲恆,也知道了為何白鏡不放棄的原因。
原因無他,此刻的蒼雲恆正蹲下身將卡在門檻處的車輪使力拔出來,瞧見他這番努力的模樣,白鏡也不捨得中途放棄了。
終還是如願出了相公樓,樓外黑漆漆一片,尋不到半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