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淺淺娘斥罵:“你,這討命鬼給我閉嘴,你不把老孃放在眼裡也就罷了,也該給花家留些面子。”
看到此,花臨鳳最終還是決定去參合一把,不然真的會鬧出人命來。
他入了廳堂,徑直朝著花墨桃身邊走去,隨後在花墨桃身邊立定,看了一眼全身溼透的花墨桃,臉色緩和了些,對淺淺娘說:“淺娘,別指責花墨桃了。”
淺淺娘見勸架的是花臨鳳,立馬滿臉堆笑,道:“臨鳳呀,淺孃的家事你就別管了。”
“哼,趨炎附勢!”花墨桃撇了撇嘴,自言自語。
“總比你成日膩在女人堆裡好!”淺淺娘舉起毛撣子,氣勢威威道:“若不是臨鳳在場,看我打不死你。”
花臨鳳走上前從淺淺娘手中奪過毛撣子,對著花墨桃的後背上來了一下,隨後厲聲道:“你怎麼跟淺娘說話呢?”
話還沒有說完,淺淺娘便一臉驚恐的護住花墨桃,對著花臨鳳吼道:“你要打打我好了,我淺唯唯嫁到你們花家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現在你是得勢了,但也不能膽大到打我的心肝寶貝呀!”
果然,花墨桃這脾性有一大半是被淺淺娘從小慣出來的,不然,花臨鳳只是輕輕打了一下花墨桃的後背,淺淺娘也不會這般心疼將他護在身後。
第五十九章 相公樓裡有秘密(3)
花臨鳳看著淺淺娘再看了一眼一副痞相的花墨桃,雙眸一暗,遂而旋身離去。
若不是他是花臨鳳,若不是孃親固執守著花家各位宗親,他一定會帶著母親逃離這個家,遠離這個爾虞我詐的家。
看著花臨鳳漸遠的身影,花墨桃用力推開低聲啜泣的母親,立身向前走了兩步,對著花臨鳳那挺直的背影指手畫腳了一番,冷言諷刺:“我花墨桃的事還由不得你來說三道四,你算哪根蔥?”
花墨桃的話語,花臨鳳全聽進耳裡,只是他沒有去反駁,而是選擇了漠視。
不反駁,是因為他心裡還想著另外一件事:
上:
鏡尚在,相公樓亦在,主未有記憶,錦為暗使。
這書信得來很是偶然,又或許是天意如此,那隻被雷雨驚嚇的飛鴿正好落在書房窗臺,原以為只是一直迷途的野鴿,沒想到卻是隻信鴿,而開啟那細長信盒,展開內裝的紙片,入眼便是這幾句短話。
德清王府居然也出了內奸,而且似乎能夠近距離接觸邵央公主,自己雖也收買了一兩個侍婢奴僕幫著收集訊息,但最終得到的也都是些二王子及三王子的事兒,有關邵央公主的卻是少之又少。
“到底是誰?”愈想愈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花臨鳳想著要尋個理兒去德清王府見見邵央公主。
幾日前,與未央在馥蓮殿匆匆見了一面,那公主跟之前一樣,依舊是一副清心寡水的模樣,極不惹人憐愛。若是換作以前,自己必不會將這個生活奢靡的公主看在眼裡,可現在不同了,他要藉助她的勢力,重振花府,所以必不可少的要與她接觸,甚而去了解她。
當然,還有那個容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容七到底想要幹什麼?他明明只是一個身份隱秘的商人,怎會想著去參加鯤韞科考,還能夠得到王上允許戴著面具進出王宮,難道他也瞧準了邵央公主?瞧準了她身後的勢力?
這些都讓讓花臨鳳心懷不安,他的動作要快一點,再快一點,不然這公主可能會變成別人家的公主了。
第二日,花臨鳳起早,難得在玄鏡前梳理打扮了一番,身著淡紫長衫,淺描眼眉,略施薄粉,斜插一支琥珀冰簪,粗粗瞧去便是美男巧生姿,芙蓉修清水。
德清王府內,惠蘭軒外的假山涼亭處。
未央看著眼犯桃花,明眸皓齒的花臨鳳時,立刻變成木頭人!
漂亮,原來這男子描畫眉眼以後,也可以如此美豔,但美豔這一詞用在花臨鳳身上又有些窮乏,他不該是美豔,更應該是……。。未央終才明白,何為書到用時方恨少。
“你?”遲疑半響,未央才開口問話。
“在下花臨鳳,拜見公主殿下!”花臨鳳略施薄禮,作揖並不太隆重。
未央有點不明白,他花臨鳳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學女子一樣化妝,雖看起來蠻好看的,但終究他是男子,是男子就不該描畫妝容。
“今日,你找本公主有何事?”未央心中所想並未如實說出,她現在是個公主,是個公主就該有公主的樣子。
花臨鳳見公主一臉平靜,並未因他今日所舉而有任何疑惑,他不急於表露,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