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耳朵裡塞著耳機,而音樂是停止的。
章月起身要走時,她突然抬起頭,說:“你……最近別來了,我想一個人靜靜,到時我會給你答覆。”
章月回眸,他靜靜的看著安佳,咬著唇點過頭後轉身就走,不再有停留。
一時間,周圍又變的安靜了。她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裡,希望自己能獲得更多的溫暖,感覺靠近心臟的地方寒極冰冷。
這幾天裡除了安城每天來看她外,還有一個人,那便是莫楠。安佳雖搞不定他為何還會來找自己,可她向來信奉“既來之,則安之”。莫楠過來時總會帶些安佳愛吃的水果,閒聊時也會不經意間提及兒時的趣事,安佳知道若是在以前,他們還是情侶的時候,莫楠一定不會經常提起當時的記憶。於是她就在等,在等莫楠自己說出他的來意。
這天終於到了,上午時她的父親安繼峰才帶了午飯給她,他們已經和好了,有說有聊的,安繼峰還說自己的生意也慢慢重新開始了,安佳不想問他是如何東山再起,因為也只有那個人才能讓自己的父親重操舊業。安繼峰也似乎瞭解這個倔強的女兒,在她面前隻字不提章月的事,只是在臨走前叮囑她把飯吃完了,他會在晚上之前讓安城拿飯盒。
她目送著安繼峰的離開,才轉移視線就見又有人推門而入,她的餘光看出了就是莫楠。莫楠今天一身暗灰色西裝,筆直的西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人格外有精神,再加上他臉上原本就帶有書生的儒雅氣質,就顯得他溫吞吞的性格了。不似章月,從裡到外都帶著一股王者霸氣。這種氣質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就像章月走到路上從不會低下頭看周圍人的神色,而莫楠就不會,他給人更多的是平易近人,如沐春風。
莫楠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裡,他的臉上略帶些疲倦,這倒讓安佳有些好奇,莫楠從不愛把自己的情緒植入在臉上,做給別人看。
“你……怎麼了?”安佳看了他兩眼,終究還是開口問了。
“我和她……分了。”他說的似乎很平靜,但沒人看到出其實他為此到底經受了怎樣的折磨。
“分了?不是馬上要結婚了麼?”她一下子愣住了,這樣的結局始料不及,她一直以為莫楠只是不大喜歡蔣霖豔,但對於一個能鑄就自己成功的女人,男人一般不會選擇拒絕,有更何況這個女人對他的愛還那麼執著。
“呵,結婚?恐怕我還沒到那一天就會被活活煎熬死。”莫楠苦笑了兩聲,眼神略顯黯淡。
“既然你都這麼選擇了,就別再讓自己難過了吧。”安佳不知如何勸慰他,他和她已經有將近兩年的時間沒有再這麼靜靜的坐在一起了,更別說互相聊起心事。
“謝謝。”他輕聲說著,又似乎想到什麼,繼續道:“你知道我為何會要和她分開嗎?”他看了安佳一眼,又說:“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腦子裡就不住的想起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她經常和我鬧,開始時我說兩句好話哄哄她就算了,可我越是哄她,她就越起勁兒。直到那天我們都喝醉了。我……我真該死,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很剋制自己,可那天我的眼前全是你的影子,總之當時我瘋了。那天以後我們就和好了,再然後我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和她訂婚,我以為她若是不鬧人,也是個未來不錯的選擇。可是那天我偏偏看見你和章月之間鬧了分歧。”
莫楠的聲音很小,可安佳聽的真真切切,這一切似乎都不受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控制,命運的羅盤在旋轉的時候,他們四個人都在變。就像莫楠訂婚那天,關蔚然會出席,就像章月猶豫之後給別人的解釋還是“女伴關係”。莫楠會再次動搖,看起來又合乎情理了。只不過安佳不容這種事情再度發生。
“莫楠,我和章月就像你說的那般,鬧了分歧,但這並不代表我會放棄他。就算我真不和他好了,這也和你再沒有半點干係了。”章月的解釋她還是聽進去了,包括那隻死貓,她也相信不是出自關蔚然的手筆。因為從頭到尾那個女孩兒都不知道她和章月的關係,所以這件事已經是他人所為。
莫楠對這樣直白的回絕他幾乎快承受不了了,他眼神變得慘淡,臉上說不出是苦笑還是譏諷,看起來格外狼狽。
“莫楠,我謝謝你陪了我那麼久,可惜我們回不去了,我可以很肯定告訴你,我愛上章月了,已經無藥可救。”安佳把手覆在他的手上,靜靜的看著他。
這個陪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大男孩在他的成人禮上拋棄了她,而後她也在自己的成人禮上沒再給他希望。她雖不能真正忘卻當初懵懂時的感情,可她也再不會拿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