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耍了,仙人跳。老子要是去個大點的場子,康帝俱樂部也好,喜來登酒店也好,屁事沒有,結果踩了兩天場子,就圖便宜兩百塊錢,被一肥豬一樣的娘們耍了。”
我道:“你膽子變大了啊,敢瞞著大波打別人的波!”
楊二兵嚥了口氣,對我道:“江磊,我對柳大波沒話說吧?啊?以後別提她了,分了!”
我胸有積累面如平湖,當年楊二兵聽說柳大波想吃師院的包子,寒冬臘月晚上十一點多,揣著兩個包子走到二十里開外的湘大去,人凍成冰棒了,包子還熱乎著。
楊二兵吐了一口菸圈:“哥們,我們大學宿舍411最後一對,還是分了。我本來想白頭到老的,創造我們大學一個神話的,真的。你知道我們高中就在一起了。”
我摟著他的肩膀,示意不用說了,再說纏纏綿綿的抒情也不符合我們的年齡。
楊二兵見到我卻像便秘已舊的人突然被灌腸,滔滔不絕起來:“江磊,當年她多好啊,每個週末都過來,陪我看一晚上的電影,我們什麼都不做,你知道,真的什麼都沒做,牽牽手啊,就感覺好幸福。有一次我在網咖打紅警,她看不懂,又很困了,我要送她回去,她笑著說不用,說就想再陪陪我,那晚的星光…。。一晃,被我弄分手了。”
張小盛道:“你就錯在什麼都沒做。”楊二兵白了他一眼。
我說:“哥們,這就是生活,誰他媽的還沒點挫折了。不過柳大波不錯啊,人挺好的,呵呵,波也挺大,沒辜負了這好名。你們也算青梅竹馬了,怎麼鬧成這樣?是不是嫌你窮啊,要是小事就別鬧了。”
楊二兵道:“屁個青梅竹馬啊!真是夢一場啊,剛畢業兩年還好,後來沒工作她整天在家上網聊天,還取了名字叫寂寞妖精,個人介紹是翻過窗、跳過牆,一夜睡過三張床。我見她無聊,網上有個把老公當不得真,就隨她。哪知有個晚上我跟她做,做著做著,她小聲叫著別人的名字。你說這說明什麼?”
沉默——我心想這說明什麼,一時還很難回答。從邏輯學角度,有很多可能,最大可能是大波紅杏出牆,我看到二兵頭頂已隱約間露出了忍者神龜的高手相;當然也可能是二兵的技術有問題,如果讓我幫忙,我幫還是不幫呢?
張小盛一貫比較直接:“這說明,你日了別人的女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二兵想了一會,飛的一腳過去,張小盛輕鬆閃過,哈哈笑著:“兄弟,開開玩笑,腿踢得不錯,我們留著精神找那仙人跳的賤人去。”
楊二兵呸了一口,倒很快平靜了,對我道:“你說嫌我窮,也不是沒道理,大波沒明說,可畢業一直沒工作,我也幫不了忙,怎麼說了,生活啊女人啊愛情啊,通通那麼回事,我要是開個卡迪拉克,裝一車的錢,然後一打火機燒掉。誰不跟我好好過?你說,誰不跟我好好過?我左手章子儀右手林志玲,哎,怪自己沒本事。那仙人跳的豬婆擺明了跟警察聯合分錢,還去找她們麻煩,找死啊。算我倒黴好了。”
張小盛眼裡射出魔獸時打怪的精光,道:“我們先租個計程車,砸了場子逼那個仙人跳的娘們跪著給我爽爽,你們兩個個在外面放風,頂多三分鐘,鬧完了就坐計程車回佛山,條子沒這麼快。”
二兵翻著白眼道:“哦,原來你這麼快!”
四、居然是她
這種砸場的活動,絕對是無聊生活的調劑,80後的生活本身就平淡,連個上山下鄉都沒得玩,如果一個80後的男人連架都沒打過,就更平淡了。打架有利於身體健康,又能留下憶苦思甜的場景,比拍藝術照還有紀念價值。畢竟到了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晚上灌了黃湯後還可以向當時不在場的某某人吹噓得自己像第一滴血的男主角一樣,多爽。楊二兵怒氣難消,張小盛是挑事的主,我雖然衣冠禽獸膽子又小,但也要講義氣對吧。三人都決定去報仇。
我們包了一輛車,準備好退路,盤算著形勢不對就跑,楊二兵有點慌了:“江磊,算了吧,別人的地盤。”
我說:“沒事,廣東人其實膽子小,不像我們湖南人那麼野蠻,到時兇點。不對頭再跑,再說張小盛是主力,是武林高手。”我把一頂高高的帽子放到了張小盛頭上。
“切,頂多幾個小崽子,到時你們給哥哥看風就行了。”張小盛抖了抖肌肉,朦朧間張小盛彷彿成了張三丰。說他是武林高手倒也不完全是吹牛,他是贛南師範學院體育系的學生,武術專業,自稱拿過江西省散打王大賽亞軍,後來有一次我幫他搬家,從抽屜裡找到了張獎狀,上面寫著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