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了吧,沒啥好可惜的。”
朱小君做了幾下深呼吸,又自上而下捶了捶胸口,終於壓制住了腹中的翻騰:“嘔什麼嘔啊?我是中午吃多了撐的,行不?”
秦璐笑道:“行!怎麼不行?反正後面還有兩百多公里呢,看誰能玩得過誰!”
正鬧騰著,朱小君來了電話,看到是吳東城打來的電話,朱小君連忙對秦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君啊,你最近這幾天能不能擠出些時間呢?”吳東城沒有一句客套,一開口便說出了主題。
“這時間嘛,它就像女人的***看上去是沒有,但擠一擠,多少還是能擠出一點來的。”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朱小君或許只是在跟吳東城說笑,但秦璐聽著了,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然後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真他媽流氓!”
吳東城在電話那頭被逗得呵呵直笑,笑完了才說道:“這次醫院的股權變更很突然,所以啊,醫院裡面是各種傳言,小君啊,我想找個時間開個全院職工大會,那這件事給說明一下。”
朱小君笑著接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在這個會上露個臉,給你當一下人證……”
吳東城連忙截斷了朱小君:“什麼話這是,你可是咱們醫院的大老闆呀,只當個人證能夠麼?怎麼著也得在會上說上幾句,給大夥吃個定心丸呀!”
朱小君沉吟了兩秒鐘:“嗯,那好吧,我剛好今晚回彭州,明天應該有時間,你就看著安排吧。”
放下了電話,朱小君衝著秦璐聳了下肩:“上車唄?不是還有兩百公里嗎?咱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個老丈人的親閨女,老孃今天不整死你就不姓秦!”秦璐咬著牙,跳上了車。
朱小君笑道:“萬一哥們沒死,你不姓秦那姓什麼呀?”
“豬!老孃整不死你就跟你死豬頭一個姓。”
上了勁的秦璐在前方的一個出口直接下了高速,也不管東西南北,只要看著前方偏遠,便疾駛而去,終於,被她尋到了一條坑坑窪窪的廢棄道路。
一聲得意的陰險的還帶有些卑鄙的笑聲之後,秦璐把車停了下來。
“死豬頭,老孃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認輸投降,秦老大還當你是小弟。”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到處是坑的路,朱小君倒吸了一口冷氣。
剛才在高速上秦璐玩的那些招數就已經讓他吃不消了,要是在這條路上……
“好吧,我投降,我認輸……”
秦璐張狂地猛按喇叭,一連按了十多下,這才爽夠了,一擰頭,哼了一句:“跟我玩?你還差點!”
重新回到了高速上,兩百公里走了兩個半小時,下午六點差一刻,秦璐和朱小君來到了預定好了的飯店。
冬季的白天特別短,夜幕總是很早就籠罩了城市,這一天,剛好又是陰天,所以,當秦璐停了車跟朱小君踏上那家飯點的進門樓梯的時候,路上的夜燈已經開啟了。
“下雪了?”朱小君指了指一側的路邊的路燈。
秦璐扭頭一看,燈光的映襯下,幾顆晶瑩的雪花在微風中飛舞著。
“還真下雪了呢!但願這場雪能下大一些,好多年都沒見到正兒八經的雪了,豬頭,想不想再像當年一樣打場雪仗啊?”
打雪仗?
對打雪仗的記憶,朱小君要追溯到七年前,那一年,他們還在讀高三。
“想啊,怎麼會不想呢?那時候,咱們雖然窮的買包薯片都要四個人分著吃,但那時候卻比現在快樂多了啊!”
秦璐也是頗有感觸,停下了腳步,伸手去感受那零星的雪花,嘆道:“幸虧咱們中間還有個大混球……”
那時候,胡恩球的家境是最好的,這哥們時不早晚地會從家裡偷些錢出來,然後請哥幾個偶爾搓上一頓。
“誰在背後說我胡大律師的壞話呢?”
朱小君和秦璐一轉頭,就看見了摟著一位漂亮姑娘的胡恩球。
“喲,喲,喲……胡大少,這麼囂張啊,感情今晚這頓飯你是要搶著買單嘍?”朱小君滿臉的都是不懷好意。
就胡恩球曾經的那些風流韻事,朱小君隨便抖落出一個兩個來,就能夠胡恩球吃不了兜著走的了。這廝今天居然如此囂張高調地不打聲招呼地就帶個小女朋友來,朱小君要是不坑他兩下,那簡直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
“不就是一頓飯嘛!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用不著給秦老大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