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反正我已經擁有過,已經沒啥好遺憾,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也夠讓我回味一輩子,謝謝你的關心,我會活得很好的。”李宣宣強忍著內心的傷痛。
“宣宣,雪裡埋人,久後自明!只要你能想開就好,早點休息吧!”許柔柔的語氣永遠那麼溫馨。
李宣宣掛上電話後,心裡還在細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她的內心深處有個安慰的聲音倏然響起:是的!我曾經擁有,那是我這輩子裡最美好的片段!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美麗的片段。
*
從李宣宣住處出來後,龍烈熙心中的怨怒久久無法平靜下來,一切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承受這麼多的無情打擊。
龍烈熙舔著剛才被她狠心咬破的嘴唇,“人說天下最毒婦人心,一點都不錯!”他忍不住咒罵著。
他們之間的溫柔話語以及纏綿情景,仍然清晰印在他腦海中,現在卻全被她的報復打擊得蕩然無存,此刻他的心中有的只是恨。人說:情愛如天,恨深如海,他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一併體會。
龍烈熙只覺一顆心傷痕累累,不禁傷心欲絕,一臉芒然、渾渾噩噩、踉踉蹌蹌地走進家門。
龍滕浚因為放心不下烈熙的莽撞,遲遲不敢休息,一直等候著他的歸來。
他瞥見龍烈熙垂頭喪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走進客廳,讓他既痛心又驚愕。
“烈熙,出了什麼事?”
龍烈熙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眶裡竟然閃著淚光。
“她是魔鬼!”他的語調激烈憤怒。
龍滕浚心裡非常清楚,烈熙的心受傷了,而且還傷得不輕。
“你將事情始末問清楚了嗎?”龍滕浚的語氣充滿著無限的關愛。
“李本宣根本就是李宣宣!”
“什麼!?李本宣就是李宣宣?她又為什麼要改名字呢?”龍滕浚既震驚又納悶。
“她是為了要報復我和寶琳,故意出此計策。”龍烈熙捺不住心中的怒氣。
“這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你和寶琳曾經做出傷害她的事?”龍滕浚感到訝異。
“只因我和寶琳曾經在言語上譏笑她的肥胖。”龍烈熙的眼神是充滿無奈。
“原來如此。”龍滕浚對整件事已經明白了七八成。“你不會為了這件事和她翻臉吧?”他仔細地盯著烈熙,以烈熙的火爆個性不無可能。龍烈熙怒不可遏地嘶吼著:“她這樣騙我,我會不翻臉嗎?當時我真想摑她一耳光,以洩心頭之恨!”
龍滕浚就是擔憂他的火爆個性,他焦慮地追問:“你真的狠心動手打她?”
龍烈熙倏地像洩了氣的皮球,坐在椅子上,雙手頹喪地抱著頭。“沒有,我怎麼狠得下心摑她。”他的語氣已稍微平和。
龍滕浚聽著他的話,又見他懊喪的神情,不禁偷偷抿著嘴竊笑,由此看來烈熙對立宣已經用情至深。
“烈熙,你真的非常在乎一個人的外表嗎?你仔細想想,一個人的胖與瘦能改變你對她的愛嗎?如果你是因為她的外表而愛她,這就不是愛。那宣宣充其量不過是你的玩偶,既然是你的玩偶,你就沒必要生這麼大的氣。”龍滕浚的話頗耐人尋味、意味深長。
龍烈熙心頭一顫,卻沉默不語,他必須好好思量大哥說的話。
*
李宣宣傷心的站在大門口,身旁還有著大小不一的行李。她離情依依地看著這間屋子,在這間屋子裡有著太多回憶,有喜、有憂,更有著烈熙的愛。
她認為自己已經無法再忍受這裡的一切,尤其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所帶給她的衝擊。這裡曾經充斥著烈熙的笑聲,熾熱的愛語猶在耳邊不停的迴盪,種種甜蜜的畫面不斷的浮現在心頭……沒想到這讓她感到幸福與歡愉的時光竟是如此短暫,取而代之的只剩怨忽與憤恨。
經過漫漫長夜的思索,她發覺自己無法再一如往昔般悠哉地在這間屋子裡生活,於是她毅然決定要揮手離開這間散佈著歡樂與痛苦的屋子。
她招手叫了部車子,將她的行李全放上車,在即將上車離去之時,還依依不捨地回頭瞄一眼那屋子,淚水不禁在眼眶中打轉,心裡默唸著,再見了!我的愛與怨。
她壓制著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迅速坐上車並催促司機快速離開。
在車裡,李宣宣雙眸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一從眼前閃過。
龍烈熙的身影不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