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何秀媚已經知道他們準備派人除掉倪承斯了嗎?
“保鏢?”柯春鈺心中悄悄一震,推推眼鏡,保持鎮定神情,仔細審視童芯。
哼,只是一名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看起來沒多大的能耐,一點都不需擔心她的出現,會阻礙他們想剷除倪承斯的計劃。
“也對啦,當了倪氏的董事長後財大勢大,恐怕更容易招惹一些貪財的綁匪。不過既然你這麼擔心承斯的安危,不如讓他主動放棄董事長這個職位——”
何秀媚臉色拉沈,立即回嘴。“承斯是倪家唯一有能力繼承倪氏的人,他這麼有責任感,就算有危險也不會輕易拋下倪氏不管。”
“姓何的,你搞清楚,我是倪家的正室,只有我生的孩子才有資格接管倪家的家族事業!”柯春鈺雙手插腰,怒瞪何秀媚。
“大姐,拜託你認清事實,老爺已經決定將倪氏交給承斯了……”
真頂!又吵起來了。倪承斯搖搖頭,受不了地吁了口氣,逕自邁步上樓。
童芯也跟著默默離開,回房休息,留下爭吵不休的兩人。
與何秀媚爭吵完畢,柯春鈺帶著一肚子火,立刻與女兒、兒子聚集於書房,告知童芯的存在。
聽完後,倪嘉成撇嘴嗤笑,語氣充滿輕蔑。“找了一個女人來當保鏢?真是可笑,女人一向最沒用了——”
“你說那什麼渾話,誰說女人一向沒用?”倪鳳不悅地瞪向弟弟,最厭惡別人性別歧視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被剝奪繼承家族事業的權利。
“女人該做的就是在家乖乖相夫教子,別淨做那些不適合自己的職業。”倪嘉成嗤哼了聲,意有所指地看著倪鳳,心裡藏著隱憂。
就算身為女人,倪鳳一直沒有放棄想繼承家業的念頭,剷除倪承斯之後,如果她也把他視為當上倪氏董事長的絆腳石,反過頭來對付他,那可就糟了。他是不是也該想想辦法,解決倪鳳這個隱憂,讓自己成為倪氏唯一的繼承者?
“倪嘉成,你!”聞言,倪鳳更加火大。
依照倪嘉成這種性別歧視的觀念,如果由他當上倪氏的董事長,最後他一定會不顧姐弟情誼,狠心將她踢出倪氏,那她什麼都得不到,這麼多年的辛苦全都白費了。看樣子,除了倪承斯之外,她還得解決親弟弟這個障礙……
“夠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吵?現在我們應該齊心合作除掉倪承斯才對。”柯春鈺憤怒拍桌,怒聲斥喝,他們兩人立即安靜閉嘴。“嘉成,你上次說要派人解決倪承靳,找到可靠的人了嗎?”
“嗯,這幾天逮著機會就會動手了。”
“很好。”柯春鈺泛起興奮笑意,卻渾然不知自己的兩個孩子各懷鬼胎,已有剷除對方的邪惡念頭。
萬籟俱寂的深夜,童芯從電腦中觀看監視畫面,確定倪承斯乖乖待在房裡睡覺,並無出門遛達的跡象,才放心地進入浴室洗澡。
十幾分鍾過後,擱在衣架上的銀色項煉赫然閃爍紅光,發出嗶嗶嗶的警訊聲響。
糟糕!倪承斯出事了。
童芯一驚,隨手抓了棉質T恤和短褲套上,再抓起項煉便匆忙衝往倪承斯的房間察看,偌大的房裡卻空無一人。
該死!他到哪去了?難道有人悄悄潛入倪家將他擄走了?
離開房間,發現整間屋子安靜無聲,顯然眾人仍在睡夢中,她急忙下樓尋找,手中的項煉持續響個不停,讓她更加擔憂倪承斯的安危,急得加快步伐,一不小心自樓梯跌落。
“唔……”她痛得悶哼了聲,沒心思察看自己的傷勢,便著急爬起,衝到門口,發現大門由內反鎖,毫無任何被撬開的痕跡。
那歹徒會從哪潛入帶走倪承斯?
她轉身,忍著膝蓋摔傷的疼痛,快速跑向後院。
一到後院,發現泳池畔的燈光亮著,倪承斯一派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四周並無危險人物出現。
“你沒事吧?”她走到他面前,愣愣問道。
倪承斯擱下手中的商業雜誌,看錶,皺了皺眉頭。“拖了這麼久才出現,還說能好好保護我,真是笑話。”
“什麼?”恍然明白自己上當了,她嬌顏一沉,用力捏緊拳頭。“可惡!這麼晚了,你不好好睡覺,竟然耍著我玩?!”
“既然你堅持當我的保鏢,那我總得測試看看你是否真有資格保護我。”倪承斯勾唇微笑,端起桌上的白酒飲啜,臉上毫無愧疚神色。
因為她的出現,讓他心煩氣躁無法入眠,一直想著該如何逼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