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點點頭,他還是不能原諒自己,“還有你以後想去哪上班都可以,以後我不忙,我等你忙完。”
“承南,我沒有再次失憶好嗎?我現在就有工作啦,我是作家耶。”
對厚,他差點忘了,對了,還有……
他輕輕扳過她的肩膀,目光灼熱而誠懇的看著她,“還有,我道歉,你說的沒錯,以前我說的那些都是藉口,我的確忽略你了,以後你‘老同學’那招失效了,我們恢復協議。”
紀美純輕輕蹙眉,“我們有什麼協議?”
“你忘了,除了我上廁所之外都不離開你的協議啊!”
“你怎麼……你想起來啦?”她難掩吃驚。
衛承南眼神一黯,“對不起,我承認自己是看了你的日記才知道的,才知道自己是個多可惡的騙子,才知道你怕黑,卻不是要我為你開枱燈,你是怕一個人的孤單,希望我陪在你身邊。”
“承南……”
“對不起,我隔了好幾年才知道這些事,對不起,你本來要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可是我又搞砸了。”
“沒關係,至少你不會讓我白等是吧?”
他認真凝視著她的臉,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光,“對,我不會讓你白等,美純,給我一個好好保護你的機會好嗎?”
這什麼意思?她不解的看著他。
“讓我可以每天跟你一起起床,不僅是宵夜,還能幫你做三餐,讓我陪你尋找創作靈感,成為你孩子的父親,我會幫小傢伙們換尿布,跟他們說我們的故事,告訴他們,媽咪和爹地很相愛,並且會相扶到老一輩子……美純,嫁給我,好嗎?”
聞言,她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決堤。
她感動的撲進他懷中,言語已經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美純……”衛承南小心翼翼的喚著她的名,“你答應了嗎?”
沉默片刻,她故意拿他襯衫來擦淚水,“關於這個問題,我再考慮看看。”
他立刻緊張起來,“為什麼?你還不能原諒我嗎?”
“不是啦!”她帶著淚,調皮的嘟起小嘴,“喂,我可是為了你吃了不少苦,現在正是享受的時候,怎能輕易答應做你的黃臉婆?”
她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很神氣的說:“說什麼也要為難你幾次,讓我任性一下不行嗎?”
聽到這樣的回答,他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但上次不讓她任性,她就離家出走,還徹底忘了他,這次他哪還敢不讓她耍任性?!
“好吧,這次,我會讓你任性到底。”
紀美純微微漾開笑容,但心裡仍有疑慮。她不嫁他,其實還有原因——為什麼他沒解釋,幾年前那個身材高姚的長髮美女,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經過醫生診斷,殘留在紀美純腦中的淤血已經散了,不過因為上次的昏倒事件,醫生建議她留院多觀察幾天。
她當然是舉雙手反對,不過衛承南卻舉雙手雙腳贊成,好像怕她再出什麼意外,所以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醫生幫她做個全面檢查。
她本來是想找那個很愛“為反對而反對”的老頑童幫忙,替她說說話,她便可以早點遠離消毒藥水味,不料一聽說她住院,遠在英國和客戶談生意的衛仲其一反冷淡的態度,每天以至少十五通電話的攻勢頻頻詢問她的病情。
最後,居然還跟兒子連成一氣,時時在她耳邊叨唸健康多重要,還建議乾脆把留院幾天改成留院幾月好了。
拜託,哪有人把醫院當飯店住的啊?
結果在他們難得的父子同心“威脅”下,她反對無效,乖乖留院。
但麻煩的事來了,衛承南明明知道她沒什麼大礙,卻說什麼住院期間不得工作,堅持不讓她寫稿。
出版社打電話過來催稿,她只好當起鴕鳥,幸好有衛承南從中解釋,不過卻驚動了林紹傑。
當他得知紀美純住院後,匆忙趕到醫院,正好看到衛承南在病床邊削著蘋果,而心上人則坐在床上大喊無聊。
兩人親匿和諧的畫面著實刺傷他的心,他只能強作歡顏,輕輕敲著敞開的病房大門。
“打擾你們了嗎?”
“紹傑?”
正抱怨著住院實在太無聊的紀美純雙眼一亮,同時,正在削蘋果的衛承南也轉過身。
拎著一束鮮花和一籃水果的林紹傑,保持笑容可掬的樣子踏進病房,“聽說你病了,到底發生什麼事?”
他滿臉的關切,但看到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