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夏荷嚇跑了。”好不容易又遇上一個美貌丫環,找了個幽靜的地方幽歡,哪裡知道又會被海棠逮個正著。
“你還真忙呢!”海棠感嘆著,不知道該誇讚他為了套問情報而不遺餘力,還是責備他耽溺於美色。
“這種忙法很適合我。”海桐樹出一個大大的笑,帥氣地一撥發。視線落在那口箱子上,眼神裡總算多了幾分認真。“那是什麼東西?”他問。
“從軒轅嘯房裡拿來的,我正在翻找你說的那塊綢子。”她一偏頭,示意海桐進亭子裡來。
海桐卻站在原地挑眉,先是看看海棠,再看看地上那頭白虎。“我還是站在這裡就好了。”他謹慎地說道。在軒轅府內打探訊息的這段期間,有太多人警告過他,最好不要接近石屋。
居住在石屋裡的軒轅嘯及那頭白虎,脾氣似乎都不太好。
令眾人百思不解的是,海棠才進屋沒多久,那一人一虎明顯地對她另眼相看。雖然還不到言聽計從的地步,但是起碼十分在意她,軒轅嘯除了外出處理事務外,只要在府內的時間,就一定要海棠隨待在側。
“怕什麼,它不咬人的。”海棠甩著手中的碎布料,困惑為什麼所有人一瞧見白虎跟在她身旁,就全躲得遠遠的。
“它不咬你,可不代表著它也不咬我。”海桐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還很小心地避開那隻白虎。他伸手想取海棠手上的碎布,白虎突然發出低低的吼聲,瞪著他。“好,我不碰。”他馬上舉高雙手,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不可以。”海棠嬌叱了一聲,不悅地看著白虎。
這頭白虎半點禮貌都不懂,倒是把軒轅嘯那對任何人都不友善的態度學了七八分。
白虎眯起眼睛,總算沒有再吼叫,趴在原處動也不動。
海桐還是不敢動手,把兩手藏在背後,彎下腰察看那些零碎的布料。“不是這些。這個箱子怕只是用來裝絲織品的樣品,那塊傳說中的綢子不在這裡面。”他看了一會兒,才下了結論。
海棠的雙肩垮了下來,眸子黯淡。“他屋子裡的東西也不多,我全都搜遍了,根本找不到你說的綢子,如果連這箱子裡也找不到,那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海桐的眼珠子轉了轉,在亭子的另一角坐了下來。
“有人說,那塊綢子是他前來到西荒時,他的母親所寫的。既然是母親的遺物,會不會是由他貼身帶著?”他說出心中的猜測。
“你的意思是說,綢子大概在他身上?”海棠問道,認真地思考著。
連他穿慣的那件黑絲衣裳,她都摸來看過好幾次,也沒瞧見上頭寫了什麼。她努力回想著,他那高壯健碩的的身軀,還有哪處能藏東西。
想著想著,臉上竟然冒出一陣燙熱。這還得了,她竟然一想到軒轅嘯,就會臉紅!?
“你還好吧?很熱嗎?”海桐關懷地問道,發現她突然間沉默了,一張俏險轉為嫣紅。
“沒事。”她回答得太過迅速,想掩飾先前的失態。
海洞挑起眉頭,把話題拉回綢子上。“我想,織造術對於西荒十分重要,以軒轅嘯維護西荒福低的作風,不可能隨意將那塊綢子亂放。”他一拍手掌,作了結論。“對了,除此之外別無可能——綢子一定在他身上!知道在他身上就好辦了,你去剝了他的衣服,把他剝得赤條條的,就肯定找得到。”
海棠瞪著他,突然有股衝動,想讓白虎當場咬死這個禍害。“你要我去剝他的衣服?”他還把她當姐姐嗎?竟提議她去剝男人的衣服!
“為了全族的利益,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的。”海桐微笑說道,之後站起身來,往亭子外走去,把事情丟給海棠去煩惱。行走的時候,還是小心地避開白虎,他可不想要被咬掉一塊腿肉。
提議海棠去剝軒轅嘯的衣服,或許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如同那隻白虎只對海棠友善般,軒轅嘯的容忍與寵愛,當然也只限於海棠一人。
一個男人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惟獨對一個女人較為容忍,容許她恣意妄為,還不許她離得太遠。這些線索還不夠充分嗎?
海桐幾乎可以拿項上人頭打賭,那個眼神嚇人的軒轅嘯,肯定是對海棠有幾分意思。會不會過一陣子後,那位西荒的霸主,倒成了他的姐夫呢?這麼一來,織造術還怕不能手到擒來嗎?
他邊走邊微笑,突然覺得,這倒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四張機,很啞聲裡暗交眉。回梭織朵垂蓮子。
盤花易綰,愁心難整,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