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節完了,連你的演藝事業也毀了。”
“從出道開始我接的角色全是情婦,再不就是路人甲的角色,那些雜誌都在猜我變成誰的情婦?” 倪瓔歇憤怒地指著自己的臉, “就因為我這張長得像情婦的臉,長得像情婦就得接情婦的角色嗎?我看得出來我的戲路已經被定型下來了。現在留在我梳妝檯等我去接的戲本,全部都是淫蕩成性的情婦。”
鍾秉鈞瞅著倪瓔歇的臉,口氣突然平穩下來。“我這不是在幫你轉型嗎?瓔歇,戲是戲,人生是人生,你犯不著把兩者放在一起當成你自己,等這出戏一上檔,大家就能明白你有一線的實力,以後再也不用接二線有戲碼了。”
“有可能嗎?進演藝圈三年,我已經二十四歲了,再過幾年等我老了,就只能等著演一些做人家***角色。演藝圈是個很現實的小型社會,你也很明白一個藝人若在三年裡沒有成名,想再成名就沒有機會了,與其這樣,是不是就擺明了告訴我沒有成名的可能?我應該死心?”
鍾秉鈞煩燥地搔頭,“瓔歇,你怎麼這樣想呢?有很多人不就在演藝圈裡打滾了十年以上才真正成名?演戲和唱歌不是一樣的,唱歌三年還沒紅,就沒有唱片公司願意支援下去,但是演戲一定要等到觀眾熟悉這個演員,才會往他們主演的戲裡捧場,演戲根本就沒有三年的期限,你想得太悲觀了。”
“但我看著和我同一個經紀公司的師妹躍上一線演員,為什麼我明明努力得比人家多,得到的卻是比人家少?當然會心裡不平衡,我不甘心跑一輩子的龍套。”
“所以你要把握住這次可以成名的機會,不是嗎?”鍾秉鈞舒口氣地緩言相勸,“做義哥的我已經盡力在幫你了,但求你先把個人喜惡置之於度外,好好地演好這出戏,否則報章雜誌把你和睿晨寫成那樣,戲怎麼拍下去?”
“雜誌”?倪瓔歇不知道自己和凌睿晨交惡的事情已然躍上了雜誌,她火速地衝到場記旁,將最新一期大夥兒正在傳閱的八封新聞雜誌搶過來,飛速地翻到有她和凌睿晨兩個人合照的地方。“銀幕情侶交惡,怒火燒遍攝影棚……”她瞪大了眼睛,將斗大的標題念過一遍,大略地將內容看過。
“是吧,?這種花邊新聞,你不用和凌睿晨做得很明顯,所有人都聞得出你們之間的火藥味了。今天投資這部片的廠商打電話來問這件事的真偽,假如你們真的合作不愉快,他們打算停拍片子。鍾秉鈞叨叨絮絮地說道,順便嘆了一口氣,”你真的要毀了這次也許能成名的機會嗎?我好不容易……“
“媽的”倪瓔歇非常不淑女地怒罵出聲,打斷鍾秉鈞的話,她難以置信地瞪著雜誌,又瞪著他,“上面居然寫是因為我勾引那個死玻璃不成,所以對他產生厭惡!”上頭一面傾向凌睿晨的文章令她跳腳,這上頭當然沒寫凌睿晨是同性戀,反而寫是凌睿晨瞧不起她放浪的行為,而她惱羞成怒,於是兩人之間的爭戰不斷,這、這、這,她快氣死了!
她勾引他?!她見鬼的瞎了眼才會去勾引她。“這篇報導是哪個王八蛋寫的?我非剁掉他的手不可!”把她寫得像沒品的蕩婦似的,好像她見一個勾一個。
鍾秉鈞將她暴怒的表情全瞧進眼裡,“八卦就是八卦,你擋得了誰亂寫嗎?但你們處不來就是事實,而且也即將毀了我的片子和你的演藝生涯。”
“那又怎麼樣?不拍就不拍。”倪瓔歇正在氣頭上,她無暇去顧慮自己有多想在報紙上拿到廣大的篇幅,反正把她和凌睿晨提在一起,她就不爽到極點。
“拍了一半,能不拍嗎?”鍾秉鈞真想搖醒她那顆死腦袋,“靜一下心想想,你為了這部片子推掉了多少片約?先甭論你原本就會推掉的***,我知道你不會去接那種片子,少說也有三部吧!”
“算我浪費掉了。”倪瓔歇懶懶地說道。
“你……”鍾秉鈞真服了她能說出這種話來,她其實太小看自己的名氣了,只要劇中有情婦的角色,大夥兒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她,所以她才會只接到教她演情婦的角色。尋常沒名氣的小明星,哪有一堆劇本擺在梳妝檯上等著她去接?他狠狠地吸氣、然後吐氣,吸氣、吐氣……如此重複十遍,直到自己不會被她氣岔為止。“算我求求你好不好?算我求求你,要耍脾氣等這出戏拍完再說。”
“你已經求過我很多遍了。”倪瓔歇冷眼地望著他可憐哀求的表情,她指了指凌睿晨躺在長椅上睡覺的頎長身影,“如果他的態度沒進步求我也沒用。”問題還是出在那個死玻璃對自己的態度上,倘若他沒那麼排斥她,一向笑臉迎人的她會用難看的晚娘臉孔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