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睡不著覺,休息室隔音裝置爛得可以,天曉得這個女人在尖叫個什麼勁,笑得連所有人都聽得到。他闖進門後愣了一愣,看著他和她初次見面時也見過的那個男人正伏在她身上,而她正努力的掙扎與……狂笑?
“救——我!”倪瓔歇奮力伸出手,眼眶裡早已出現淚水,雖然她的笑聲不斷,但她仍不放棄地在他出現的時候,將他當成溺水時可以求生的木棍。
“別叫得那麼過分。”原來她喜歡這種有如強暴的刺激,凌睿晨尷尬也摸了摸鼻子說了句話,他打斷了別人的好事,正想將門關上前,他對上了她求救的眼神而愣了下。她……是求救嗎?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表現得像被人強暴卻樂在其中,但眼神又不像是那麼一回事?
“凌——呵呵,救我!”倪瓔歇用盡肺腑的力道喊出聲,如果他敢見死不救,她……淚水籟籟地從她眼眶裡流出,吸氣的硬嚥和笑聲相沖地令她連連嗆咳著。為什麼她還在笑呢?她多恨自己表達心中狂熱情緒的方法只有笑聲而已。
凌睿晨終於察覺到她真正的處境是危險,他確信她在對他求救沒錯,可是……不容自己多想,他箭步向前扯住駱宜良的領子,迎面朝駱宜良的臉部痛毆了一拳。
駱宜良抱住自己的鼻子,也不管疼痛令他當場涕淚縱橫,立刻對著凌睿晨爆吼,“你幹什麼?”敢打擾他的好事,沒看到他和她正在相好嗎?
“謝——呵呵呵。”少了身上的重量,倪瓔歇臉色蒼白地淚眼望著凌睿晨,幸好他了解她的意思了,可是她陷入斯底裡的笑聲還是無法停息。
凌睿晨接下駱宜良憤怒的一擊,緊接著在他的腹部多送上了好幾拳。
“再怎麼要享樂,也別用強暴的方式。” 他確定他的確阻止了她被強暴的發生,這女人是怎麼搞的?不樂意和這個男人發生關係不會叫嗎?不,她是叫了。可是哪有人用“笑” 的?
“這個婊子就喜歡這種方式,你管得著嗎?”駱宜良被痛毆了幾拳,發狠般地將凌睿晨撲在地上,兩個人扭打成一團,但是凌睿晨足足高上駱宜良一個頭,骨架粗,打起架來和平時溫和的模樣判若兩人,沒過一會兒,他就佔了上風,將駱宜良緊壓在地上不能動,“就算她喜歡這種方式,你也不該在這裡做。”凌睿晨毫不留情地在他臉上留下拳印,一旦藏在體內野性被蒸發出表面,他可以變得和野蠻人一樣殘忍,每擊必中敵人的要害。
駱宜良哀號連連地捧住他的鼻子,早已痛得說不出來,他很確定他的鼻樑已經被凌睿晨打斷了,血泉湧般的流進他的鼻腔,連喉頭都滿是血腥的味道。倪瓔歇刺耳的笑聲引得他陣陣耳鳴,如雷擊般地轟著他腦袋,他連一點招架的力氣都沒有,最後眼白一翻,他昏了過去。
看著駱宜良昏過去,凌睿晨停下他的拳頭,伸手在駱宜良頸邊探了探,確信這傢伙沒死後,他將駱宜良拾了起來,然後丟到外頭去。他對這種人渣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更沒有那個好心送醫,反正他知道駱宜良這種禍害死不了,足以活一萬年以上。 她仍不停歇的笑聲迴盪在他的周圍,凌睿晨深深嘆了口氣,關上門後回頭看著面容慘白的倪瓔歇。“你該笑夠了吧!”這種時候還能笑?她嚇瘋了嗎?
“我……哈哈哈,停、停不下來,呵呵呵……” 倪瓔歇如銀鈴般的笑聲此時聽起來反而覺得很悲慘,雖然淚水滾個沒完,臉色蒼白得可以用面無血色來形容,但她停不下來就是停不下來,她又不是真的很喜歡笑。
凌睿晨面露疑色,無視於她全身已無法遮掩的春色,將身上的衣衫隨手脫下蓋到她身上,然後在她面前蹲下,看著她的狂笑不已,他伸出兩隻手指頭,“回答我,這是幾根?”他得確定她的神智是否清醒,看來她不僅嚇壞了,可能瘋了。
“兩,哈哈,兩根……別問我這種白痴問題好不好?呵呵呵……”倪瓔歇全身發著劇烈的顫抖,她實在沒料到他真的會對他伸出援手。
“那你幹麼一直笑?”凌睿晨無奈地翻白眼,“我猜你瘋了。”
“我沒瘋!”倪瓔歇搶白,“我只是……呵呵,停不下來……” 天哪!她哪時候才能停下來?想到剛才她真的差點被人……她身子抖得更加激烈。
見她抖成那樣子,凌睿晨心底莫名地湧起一股對她的疼惜,還沒發覺自己在做什麼,鼻間傳過女性的髮香,回過神竟察覺自己已經將她攬進懷中,輕輕搖著懷裡如受傷的發著顫抖的小動物,口吻溫柔得連自己聽了也覺得驚訝,彷彿不是自己說出口的。“沒事了、沒事了……”
她仍不斷的笑著,被他擁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