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孫大頭領翻臉,那份年禮就被他和那幾個鏢師私分了。”
魏水生失笑起來,伸手拍了拍李小么的頭:“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話多了?趕緊說正事。”
“嗯,”李小么乖巧的答應一句,轉頭看向李宗梁,“今天我和貴子哥剛轉進鏢局那條街,正正巧看到他從鏢局出來,嚇了我和貴子哥一跳。
一路盯著他進了柳葉兒茶坊,然後來了個將官,聽他們說話,就是他那個師弟。
後來他們就說到筆架東山,不過他說話聲音太輕,我和貴子哥也沒聽全,那將軍說,他們大帥想練練兵,若是還能這樣。”
李小么學著將官捻著手指:“就更好了,那鏢師就說,筆架東山可肥得很,還說,不然他在江湖上還怎麼行走。”
李小么的話戛然而止。
李宗梁和魏水生等了一會兒,看著李小么問道:“沒了?”
“嗯,沒了。”李小么點了下頭,魏水生狐疑的看看她,轉頭看向擰著眉頭的李宗貴。
李宗梁眉頭皺了起來,看著魏水生:“只怕是孫大頭領沒收到年禮,找到鏢局說話去了,這樣的銀子哪是能貪的?這幾個鏢師也是膽子太大。”
說著,嘆了口氣:“筆架東山也是招了無妄之災。”
“不能算是無妄之災,筆架東山孫大頭領名聲在外,就算沒這事,說不定哪天,不是這個大帥,就是那個大帥,也要拿他練了手,多好的事,又練了手,又發了財,又為民除害添了功勞。”李小么趕緊接上了話。
李宗梁點了點頭,沉默片刻,轉頭看著李二槐吩咐:“你去叫鐵木,還有順才過來,咱們得好好商量商量,得防著這幫官兵打完東山,再順手牽了咱們西山。”
李二槐答應了,跳起來跑出去叫人去了。
魏水生上上下下打量著老老實實的李小么,站起來,招手叫李宗貴:“貴子跟我出來一趟,有話問你。”
李宗貴悶聲答應了,站起來就要跟出去。
李小么搶在李宗貴前頭竄起來,衝過去挽住魏水生的胳膊,“我也要聽!”
魏水生拎起李小么按回椅子上,“不是你聽的話,安生坐著。”
李小么只好眼巴巴的看著李宗貴跟著魏水生出了門。
李二槐帶著張鐵木、姜順才進來剛剛坐下,魏水生和李宗貴也一前一後進了屋。
李宗梁看著張鐵木和姜順才交待,“剛得了信兒,官兵這一陣子也許要清剿筆架東山,咱們得萬分小心,順才,你和狗子,嗯,再算上趙五哥和六順,你們四個,輪流到鷹嘴石那裡看著北邊的動靜,人命關天,千萬不能大意。”
“大爺放心!”姜順才幹脆的答應了。
李宗梁看著張鐵木交待:“你帶著人,明天早上把糧食搬到山洞裡,放到那個小洞裡藏起來,再交待下去,這一陣子,任誰也不準下山。”
張鐵木趕緊答應了。
李宗梁正要揮手打發兩人回去,魏水生又交待了一句,“還有,鐵木出去就交待下去,從今天晚上起,各屋不準再點燈,院子裡的燈籠也全部熄了,最好別讓人看到咱們這山上有人住著。”
“哎!”張鐵木重重答應,見李宗梁和魏水生沒有別的交待了,和姜順才出去,趕緊各自忙去了。
魏水生起身關了門,將桌子上的燈挪到地上,看著李宗梁,沉聲道:“大哥,這次官兵來,跟咱們劫了錢文宣有關,那錢家傷了人,又少了那麼多金子,必定是找到鏢局討說法去了,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經過多少曲曲彎彎,這事兒,就算到了孫大頭領頭上,這事,你看?”
李小么惱怒無比的盯著李宗貴。
李宗貴縮著脖子,攤著手,一臉苦相,示意他也是沒有法子。
李宗梁抬手敲在李小么的頭上,“跟大哥玩春秋筆法了?這禍事是咱們劫了錢文宣才招來的,孫大頭領若是逃不出來還好,若是逃過這一劫,這事哪能瞞得過?到時候來找咱們麻煩,咱們就只能認個理虧,要打要殺都得隨人家了。”
“大哥說的對,這事,關著咱們在道上的名聲,咱們初入行,這名聲做壞了,往後麻煩事可就多了,小么,下次可不能這樣了,聽到沒有?”
魏水生抬手擋住李宗梁又要敲上去的手,拉過李小么,揉著她的頭,柔聲交待。
李小么看著一臉怒氣的李宗梁,拉著魏水生的衣袖,一邊答應,一邊閃到魏水生身後,躲起來了。
“大哥,咱們得好好想想,這事到底該怎麼辦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