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著手說道:“二槐哥別那麼講究了,先湊和著吧,就這樣,再加上布,這一項,就得去掉將近三十兩銀子,這事,還耽誤不得,得趕緊去鄭城買回來,就只剩三十兩銀子了,滿打滿算吧,也就是吃上兩個月,連冬天都過不去,還得不能出事,要是有點什麼事,這銀子眨眼就沒了。”
李宗梁眉頭緊皺起來,看著李小么沒有說話,魏水生看著李小么,笑著說道:“小么有什麼打算就直說吧,我和大哥聽著呢。”
李小么看看魏水生,又看看李宗梁,低低的嘀咕道:“我不過算算帳,又沒想什麼,真是的,好吧,是水生哥讓我說的,大哥可別怪我!”
“你說吧。”李宗梁有些無奈的說道。
李小么轉身從床上摸過那捲邸抄,翻了翻,找到那張寫著錢文宣撤差的邸抄,遞給李宗梁,點著錢文宣的名字說道:“這個人,那天我和貴子哥打聽過了,外號錢摟子,在鄭城這幾年,好事一點沒幹,淨摟錢了,鄭城地皮都被他刮薄了三尺。
這回因為清野不利,被撤了差,新任知州再過半個月就到了,新知州一來,他就得離開這鄭城,要麼回去老家,要麼就是去太平府再尋門路求復出,我和貴子哥打聽了,他老家是信陽那邊的。”
“小么想打他的主意?”魏水生眉頭擰到了一處。
李小么點了點頭:“就他最合適,他那麼能摟,有銀子是不用說的了,這銀子還是不義之財,取不傷廉,咱們這可是劫貪濟貧,拿得理直氣壯。
這是一,二來,他這銀子是貪來的,這趟又是撤了差使走的,就是被劫了,必定不敢聲張,就是聲張,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