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英明!我打算趕回去看水生哥應試,十天後進北平,然後直接返回開平府,留長遠等人在淮陽等你。”
寫完了,拎起來,一臉嫌棄的看了一遍,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真不願意提筆,這字寫的,還真是越看越讓人看不下眼!
李小么折了信,裝在信封裡封了漆印,叫西安進來,吩咐他趕緊送出去。
………………
林先生和智靜在開平府租了間五進帶大花園的院子,安頓下來有一陣子了,遣了人天天盯著寧王府和梁王府諸處。
東平一路緊趕,回到開平府,先直奔到寧王府,將蘇子誠的口信送到,領了蘇子義的吩咐,這才出門趕回梁王府,耽誤了小半天,出了梁王府側門,直奔柳樹衚衕。
柳樹衚衕李宅這會兒也就魏水生住著,張大姐和孫大娘子成了親,都已經搬進了自己的新宅子居住。
李二槐和張鐵木在軍中,張大姐帶著孫大娘子剛忙完莊子裡養蠶的事,這會兒正帶著孫大娘子四處看鋪面,想開間小點心鋪子,忙的實在難得有空往柳樹衚衕走一趟,反正宅子裡有張嬤嬤和紫藤等人看著,魏水生白天又要去靖江侯府學文,去不去也沒什麼打緊。
東平到了柳樹衚衕,門房忙親熱恭謹的上前見禮問好,今天倒也巧,範先生前天晚上趕回來給亡妻做陰壽,就是家裡多耽擱了兩天。
魏水生今天在靖江侯府請了一天假,這會兒正在隔壁範宅陪範先生說話解鬱,東平暗暗稱幸,忙轉到旁邊範宅,進去陪範先生和魏水生說了半天閒話,含含糊糊透露了一點李小么在太平府立了大功,這會兒已經平安離開太平府,正在返回開平府的路上。
範先生長長的鬆了口氣,捻著手裡的念珠,閉著眼睛唸了幾句佛,從過了年,他就皈依了佛門,不過李宗梁和魏水生等人顧念他身體,不許他全素,他也是個豁達人,也就初一、十五兩天茹素。
魏水生一口氣鬆下來,一臉笑容的站起來,也不說話,只衝著東平長揖到底,就又坐下了,東平忙著長揖回禮,又陪兩人說了半天閒話,才告辭出來,回去梁王府,帶上廚師大餘,不敢耽誤,當天晚上就啟程趕往淮陽去了。
林先生得了稟報,沉吟了半晌,低聲和智靜商量道:“這人叫東平,是梁王爺身邊第一得用的小廝,他去寧王府,這是常理,回梁王府,也是常理,去柳樹衚衕做什麼?
足足進去了兩個多時辰,你看看,他辰末到寧王府門口,巳正出來,兩刻鐘後回到梁王府,午末就出來去了柳樹衚衕,從柳樹衚衕出來,酉末就啟程離了開平府,你看看,倒有一半的功夫都耽擱在柳樹衚衕,這一處,必定是要緊之處。”
“嗯,說的極是,這些小廝最會揣摸主子的喜好意圖,既花了這些功夫在柳樹衚衕,這柳樹衚衕必定是梁王心中的要緊之處,或有人、或有事,打聽出來這家人的來龍去脈沒有?”智靜搖著蒲團贊同道。
“聽起來好象尋常,那兩處宅子是兩家連一處,聽說原是哪一處的山匪,歸附了梁王,就跟著梁王進了開平府安頓下來。
這幫山匪說是也就幾十人,內中有幾個大姓,一姓李,一姓魏,一姓範,還有一個姓張,還有不少女眷。
姓範的讀過書,是軍師,如今除了女眷,這些山匪中一半在城外莊子裡務農,一半進了上四軍。聽說姓李的做了指揮使,零零碎碎的,也聽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林先生有些煩躁。
智靜笑起來:“怎麼沒有有用的東西?一窩山匪,就這麼點子人,也沒有什麼有大本事的,竟能讓梁王親自帶回開平府,還做了指揮使!這中間多少古怪蹊翹,還不中用?看這樣子,我推算著,這緣由必定在這些女眷身上!讓人細細打聽打聽,這窩山匪中,有沒有女眷入了梁王府的!”
“說的極是!”林先生飛著眉梢連連拍打著手裡的摺扇,揚著聲音叫了幾個人進來細細吩咐了下去。
水巖的信送進安遠侯府沒兩天,俞遠山等人的聯名摺子也抄到了安遠侯的案頭,安遠侯水大老爺立時打發人去請了弟弟靖江侯水清亮過府。
水一路親熱裡帶著恭敬,引著靖江侯進了內書房。
安遠侯打發了屋裡侍候的小廝丫頭,將水巖的信和俞遠山等人的摺子遞給靖江侯:“你看看這個,那摺子還要兩三天才能呈進來,這是二郎讓人抄錄好,快馬遞過來的。”
靖江侯接過信和摺子,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又細細看了一遍,將信和摺子遞給安遠侯問道:“大哥的意思?”
“二郎說的有些道理,這兩個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