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吳皇帝既然遞了這信來,這事,他還能不做?”
蘇子誠一時不知道再說什麼好,這安慰開解人的事,他還從來沒做過,呆了半晌笑道:“離這不遠的涇縣也有櫻桃和杏,大嫂年年讓人過去採買櫻桃酒,說是極好,咱們明天過去逛逛去?買幾車櫻桃回來咱們自己釀酒?”
李小么破顏而笑,路上釀什麼酒?釀醋還差不多。她那回又不是為了釀酒,不過這話可犯不著說。
李小么一邊笑一邊點頭:“好,那咱們明天一早就去,嗯,你明天還讓他們跑一天?”
“再跑兩天,連跑上三天,大後天那一段就進了曹州境內,曹州富庶繁華,放他們舒舒服服玩一天,你放心,進淮南路前,非得煞下他們這股子嬌氣脾氣,要是沒磨好,就繞上幾百裡,什麼磨的差不多了,什麼時候進淮南路。你放心,爺還對付不了幾個毛孩子了?”蘇子誠錯著牙陰笑著又加了一句,“就算先拿他們練練手。”
李小么瞄著蘇子誠笑不可支,伸手拍著他的胸口笑道:“抱我進去,腳痠,走不動。”
蘇子誠抱著李小么從炕上站起,大笑著跳下炕,往屋裡歇息去了。
第二天,蘇子信和曹元豐四個一半坐車,一半騎馬,雖說多趕了幾十里路,反倒沒前一天那麼苦累。
中午停下來吃飯,蘇子信瞄著臉色灰敗、看起來可憐巴巴的蘇碧若。
蘇碧若垂頭縮肩,獨自坐在塊厚氈墊邊上,雙手端著碗湯,也不知道是喝還是看。
蘇子信猶豫了一會兒,往曹元豐身邊挪了挪,捅了捅他低聲道:“阿若怪可憐的。”
“嗯?誰?”曹元豐正香甜的咬著只韭菜蔞子,忙幾口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