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留給你使喚,城外駐軍,三千人以下,聽你調遣,不必請令。”
俞遠山一張臉漲得血紅,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蘇子誠,蘇子誠卻搖著摺扇,正滿眼興致的看著他。
“能給你的就這些了,旁的,全靠你自己。”李小么笑盈盈的總結道。
俞遠山欠了欠身子想站起來磕頭,想起剛才李小么的話,忙又坐回去拱手道:“五爺放心,王爺放心,下官必肝腦塗地……”
“塗什麼地!”李小么一邊笑一邊揮著手:“聽著,這淮南路的政務細事,你不必多管,施玉、趙宏志和明潛三人都是幹員能吏,你只做大事,我和王爺商量過這淮南路的將來,若是象現在這樣,那就太可惜了,也不必調你過來,五年後,這淮南路要做成天下財富集散之處。”
俞遠山嚇了一跳,楞愣的看著李小么。
李小么抿了口茶問道:“淮南路茶、酒、鹽上的事,路上看過沒有?”
“回五爺,看過了。”
“嗯,淮南路天時、地利,人和俱全,你要想法子讓這揚州成為天下茶、酒之都。”李小么看著緊擰著眉頭的俞遠山,笑道:“這也不難,你開鬥茶、斗酒會,難題是要想法子把這鬥茶、斗酒會的聲勢做起來,花上五年、十年功夫,要讓天下之茶、酒,唯有在揚州的鬥茶、斗酒會上得了彩頭,才能得到天下人認可,賣得出好價錢來。”
俞遠山緊擰著眉頭,凝神想了半晌,眼睛裡閃著亮光,看著李小么問道:“五爺的意思是,這天下之茶,之酒,要得了咱們揚州府的認可,才算是好茶好酒?”
“嗯,要讓天下人知道,要買到最好的茶、酒,就得到揚州,要想把自己的茶、酒賣出好價錢,就得在揚州的鬥茶、斗酒會上出頭露臉。”李小么乾脆的解釋道。
蘇子誠不解的看著李小么,想問卻又咽了回去,還是回去再問,讓天下茶、酒都到揚州來認可,這怎麼可能?!
俞遠山眉頭緊擰,李小么看著他笑道:“北平一路不說,荊地、歧國的商路會對淮南路商人敞開,呂家的海船自秋天起,開始泊於鹿港進出貨物。太平府和池州兩處,王爺和我會想辦法替淮南路打通商路。”
俞遠山眉頭一點點鬆開,眼睛裡一點點亮起來。
李小么頓了頓,接著笑道:“明年春天若沒什麼事,我就過來淮南路住著。”
蘇子誠手裡的摺扇一下子呆住了,俞遠山卻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剛要說話,李小么接著笑道:“我來可不是公務,不過來做做生意,享受享受這淮南路的妖嬈景色。”
李小么又和俞遠山細細說了一個多時辰,從商賈說到作養文氣。
蘇子誠卻從李小么說明年春天再到淮南路住著起,臉色就陰沉著沒再緩和過。
俞遠山告辭出去,李小么轉頭看著臉色陰沉的蘇子誠,想了想笑道:“重陽節的事,就讓俞遠山操辦,你看呢?”
蘇子誠沒答李小么的話,卻看著她直問道:“你春天到這淮南路做什麼?”
“淮南路住著舒服啊,在開平府要是象咱們現在這樣過日子,就算寧王爺不說話,那幫言官光唾末星子就得煩死人,還是淮南路好,再說離開平府也近,有什麼事,日夜兼程,也不過十來天。”李小么言語輕鬆的笑道。
蘇子誠臉色越發陰沉。
李小么卻彷彿沒看到一般,繼續笑道:“再說開平府那麼冷,冬天那麼長,又吃不到新鮮的海鮮,連運到開平府的螃蟹都一隻只餓的精瘦!往後我就長住淮南路了。”
“你!”蘇子誠氣急敗壞:“你有公務!”
李小么卻根本沒有和他繼續說下去的打算,站起來,一邊示意蘇子誠進去,一邊笑道:“這三五年又不宜動干戈,最要緊的事就是淮南路,我過來這裡住著,正是一舉兩得,寧王爺必定贊同的,再說,過幾年真要起兵了,這淮南路……哎!過幾年要起兵,不如先打南越!從西地一路打過來,把那些富人都趕到淮南路來!這可是樁好買賣!”
李小么自顧自說的興奮,蘇子誠卻彷彿沒聽到她後面的話,只狠狠道:“不行!”
李小么只顧悠悠閒閒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蘇子誠見她沒有回應,兩步越到李小么前面,伸手攔住她道:“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住在淮南路,成何體統?”
“那也比整天跟你混在一起成體統些。”李小么慢悠悠的回了句。
蘇子誠一時氣結,張手攔著李小么,卻不知說什麼才好,象她說的,真跟大哥說了她這個打算,大哥必定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