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風中凌亂。
“衡善……”李暄一陣怒吼,衡善從外間走了進來,那個女人是說自己沒有見識嗎?開玩笑,寡人是朝鮮王朝的皇,難道不知道那是易容術嗎?
“殿下,有何吩咐?”衡善看著一臉怒氣的李暄,低眉問道。
“更衣”
“是,殿下。”衡善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衣服替李暄換上。
“中殿一身男裝,要去往何處?”李暄低沉著聲音問道。
“奴才剛才聽輕雨說,中殿娘娘要出行宮,到集市上走走。”衡善回答道。
李暄聞言,身體微愣,見衡善慢吞吞的動作,自己伸手將衣服穿好,然後快步向韓靜萱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殿下……”衡善見李暄跑了,連忙跟上,果然在大門處看見正在說話的韓靜萱和李暄,輕霜和雲站在不遠處。
“中殿,寡人和你一道。”李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我可以拒絕嗎?”韓靜萱沒有想過自己和李暄一道出去,和這個男人一道,韓靜萱總覺得一路上會不平靜,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韓靜萱的直覺一向很準。
“不能”
“殿下……您還未用早膳。”衡善在旁邊提醒道。
“集市上也可以,衡善就待在行宮,雲和我一道。”說罷,李暄上前拉住韓靜萱的玉手,那微涼的手指讓心中微驚,那軟軟的感覺卻讓他捨不得放開。
“啪”韓靜萱用力的拍開李暄的手,皺眉道:“男女授受不親”。
“我們是夫妻,況且,你現在是男裝”李暄厚著臉皮說道,看了一眼被韓靜萱拍紅的手背,這個女人下手還真重。
“我沒有斷袖分桃之好”說罷,幽幽的看了李暄一眼,那深邃的眼眸就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我也沒有”李暄被韓靜萱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很是不自在。
“是嗎?”韓靜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可說不一定,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我的主上殿下,我們成親八年,我手臂上還有一顆守宮砂,不知道你是真的性取向有問題還是真的不行?”說罷,韓靜萱看了一眼雲,再瞄李暄的下/身,一臉的戲謔。
聞言,李暄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滿臉黑線的看著韓靜萱,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會這樣的大膽。
輕霜被羞得滿臉通紅,看著自家主子那一臉悠閒的樣子,心裡對著她豎起大拇指,果然,自己的主子段數越來越高,連主上殿下都不是自家主子的對手。
雲很是無語的看著眼前耍嘴皮子的兩位主子,為什麼你倆鬥嘴他自己躺著也中槍。
“我想,你現在應該沒有和我一起出去的興致了……”
“你是故意的……”李暄打斷韓靜萱的話,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不是故意的……”韓靜萱說道,然後話鋒一轉,“我是有意的……”看著李暄,一臉的無辜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那人吃癟的樣子,韓靜萱暢快,也算是為原主那八年的憋屈生活出了一口“惡氣”。
“你……”看著韓靜萱那瀟灑離開的背影,李暄默默的收回自己的手指,他還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看著雲那偷笑的樣子,李暄一個眼刀殺過去,雲馬上恢復了自己那面癱的樣子,走在李暄的身側。
集市上,李暄用了點早餐,看著集市上一片繁榮的樣子微微笑了笑,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集市遠處一偏僻的地方,有官兵把守著,裡面老弱病殘很是齊全,隨處可見倒地的人,李暄沉著一張臉,“和昨天看到的很不一樣”,雲微微點頭。
李暄去了解了一些情況,知道很多年輕的男子都被俘虜公事的人抓去當工人了,剩下的這些人卻沒有能力養活自己,只能行乞,因為得到皇帝來行宮的訊息,才將他們趕到一處。
看著李暄臉色不好,韓靜萱很意外的沒有出口諷刺他,在自己的領土上,居然看見這樣的情況出現,他的心裡一定很不好受,朝政被外戚把持著,不能作為,這種憋屈他人很難體會,眼睛瞄了一眼不遠處四處張望的男子,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尹大衡的手還真是伸得太長了,派這種人白痴來跟蹤他們。
雲也發現了不遠處的男子,提醒李暄,“殿下”。
“怎麼了?”
“是間者”雲輕聲說道。
“知道了,應該是尹相的禮物吧。”說罷,李暄的視線停留在韓靜萱的臉上。
韓靜萱臉色一沉,很明顯,李暄把尹大衡和她當做是一路人了,“看什麼?他和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