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若鎮鐺入獄,‘苦花魚’可能面臨停擺、解散的危機。”
“所以,為了‘苦花魚’,你絕對不可以魯莽行事。”
“這……阿芯,我要你摸著良心回答我。剛才你說要終結和安希徹的這段戀情,是真心話還是在說氣話?”
“我是說氣話或真心話?呃……應該一半一半吧。”葉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剖白:
“我承認我喜歡希徹,但是我實在無法忍受他一次又一次揹著我跟丁寶妮偷偷摸摸搞曖昧,我怕要是再有一次,我會崩潰,才決定要跟他分手。”
“安希徹知道你要跟他分手嗎?”
“知道,我跟他說了。”
“既然你都跟他說分手了,幹嘛還要多此一舉找我玩假訂婚?”
“說到這個,我就有氣。”
“怎麼了?”
“我都表明要分手了,他卻不當一回事。每天店裡打烊,我一走到店門口,就看到他駕車守候在對街,注視著我上車,然後亦步亦趨跟在我的車後面送我回家。”
“他表現得如此深情如此體貼,你感到窩心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興起玩假訂婚的念頭?”李達邦一拍大腿——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怕自己遲早被他的深情體貼感動,重新接納他,投入他的懷抱,所以才找我陪你玩假訂婚,好讓他對你徹底死心,對不對?只是,我不懂,你為何挑上我?”
“因為希徹很清楚我忙到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我要是隨便找個張三或李四幫忙,他一定不信,但,你不同。”
“哪裡不同?”
“你跟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有一定程度的感情基礎,我若要跟你訂婚,感覺並不突兀,他比較容易相信。對了!我連你要跟我訂婚的道具戒指都準備好了。”她伸手探入皮包,摸出一枚造型簡單、黃澄澄的金戒指,自行套在無名指,掩下濃睫瞥了眼腕錶。
“十點,該打烊了。”她走過去將桌上的紙、筆、帳本一一收進抽屜,有些不放心地問:
“達邦哥,我沒給劇本沒排演,臨時找你和我搭檔合演這出假訂婚戲碼,你應該……沒問題吧?”
“開什麼玩笑!我李達邦可是硬底子演員,沒劇本就當即興演出,沒在怕的啦!”
“好極了!那麼,該粉墨登場嘍。”
“希徹,快恭喜我吧。就在五分鐘前,我接受達邦哥的求婚,你看!達邦哥送我的訂婚戒指,是不是很美啊?”葉芯和李達邦手牽手越過馬路,走向叉著長腿斜倚在紅色保時捷車門上的安希徹,一臉喜孜孜地將戴著金戒指的無名指伸至他眼前,炫耀地晃了兩下。
“你說什麼?你剛接受李達邦的求婚?”安希徹的表情像被雷劈到。
“是啊!達邦哥他為人忠厚老實又吃苦耐勞,嫁這種老公最安全最幸福了。”葉芯使足勁兒一味地甜笑。
“從頭到尾,我只聽到你說李達邦忠厚老實又吃苦耐勞,就沒聽到你說喜歡他愛他。阿芯,你這是在找老公還是在找長工?把我都弄糊塗了。”看著她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李達邦身上,安希徹俊臉鐵青,語帶譏誚。
“很抱歉!我這個人行事一向低調,不喜歡把什麼喜歡啊什麼愛啊掛在嘴上嚷嚷,不像某人連親吻都要高調登上八卦週刊的封面。”葉芯管他面容鐵青到快爆掉,不甘示弱地狠辣反擊。
“你……”他強忍慍意,深吸了口氣。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只是你有必要為了故意氣我,採取這麼不理性的方式,嫁給一個你根本不愛的男人嗎?阿芯!乖,聽話,快把戒指拔下來退還李達邦。”
“你說我是為了故意氣你才嫁給達邦哥?安希徹!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橫過一枚大冰眼。
“我把喜訊第一個告訴你,與你分享我的喜悅,本以為可以得到你滿滿的祝福,哪知道你這麼沒風度,不肯給祝福也就算了,竟然慫恿我退還戒指?真是有夠掃興。達邦哥!我們走,別理他。”葉芯挽著李達邦坐上她的車離開,安希徹恨恨地踢一腳輪胎髮洩滿腹怒氣,隨即鑽進車裡,駕車一路尾隨。
“阿芯,你再去看一下安希徹離開了沒?”李達邦抵擋不住瞌睡蟲侵襲,掩嘴蓋住一個大哈欠。
“喔。”葉芯躡手躡腳躲在厚厚的窗簾布幔後面,伸出食指挑開一小塊縫隙往下瞧。
“他的紅色保時捷仍停在樓下大門口。奇怪?前兩天他都在我上樓之後就離開,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他怎麼還賴著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