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怎麼說她是來看電影的人。
鍾嶼眼角掃了眼銀幕上的路銘,這是部警匪片,因為工作的緣故,他時常與警察打交道,看得出在這部電影中,路銘做過功課。
整個影院裡一片黑漆漆的,僅有的微光來自於前方的銀幕,照亮的不過是他身側的片點地方。不過,他還是能看見汀汀緊張兮兮的模樣。
“你覺得好看嗎?”他問。
汀汀點頭,“路銘演技確實不錯。”不怪夏之喜歡他,她也很喜歡路銘。
“哦。”
鍾嶼淡淡地應了聲,汀汀聽著他的語氣,無論怎樣都覺得他似乎有些不怎麼高興,剛側過頭去看他,他突然就回過身,就這樣準確無誤的親到了唇。
他溫熱的唇瓣緊緊地貼著她的唇,一點又一點慢慢的侵略,明明看似溫柔的一個吻,可攻城佔地,絕不手軟。她被他吻得整個人都軟綿綿的,臉頰紅成一片,幸好現在並沒有亮燈。
這個纏綿的吻持續了許久,她能夠感受到他難得的強勢,漸漸被吻得窒息時,他才勾了勾嘴角,鬆開她,卻也沒有離開她。隔了一寸的距離,眸光灼灼地望著她。
汀汀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有一絲微微的疼,興許還有一點腫。
他倒好,唇就這樣輕淡地貼在她的手指上,也不知道剛剛的吻是不是故意的。
“這麼怕我?”
汀汀搖頭。
“嗯?”他低低的應了聲,伸手覆在她的手上,握住,移開。緊接著,她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唇上那一絲絲的微熱。
他不過輕描淡寫的用吻擦過她的唇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不過短短几秒之間的事,汀汀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只知道此後他的手一直握著自己的手,就這樣看完了一場,明明劇情很不錯,演員很給力,連細節都處理得非常巧秒的電影。
而汀汀,根本什麼都沒看懂,連路銘的臉都快不記得了。
從影院裡出來,跟著大片的人,鍾嶼握著她的手,一步步向前走。他是腿長的人,一向走得快,汀汀腿短,走得慢,只能跟在後面。就這樣隔了一隻手臂的距離。他漸漸放緩步子,握得越來越緊。
電影散場,人潮湧動,可是就這樣跟在他背後,也覺得很甜蜜是怎麼回事?
汀汀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實在太過燙手了。
為什麼會越來越喜歡他?
“接下來,想去哪裡?”他問,語調溫柔,可她總覺得帶一絲□□惑。
聲控實在太要命了!
汀汀知道自己對聲音很敏感,也知道自己喜歡很多人的聲音,可偏偏在聽過他的聲音後,再也沒有其它聲音能打動她的心了。
這是一個多麼巨大的悲劇啊!
他停在那裡,汀汀還在沮喪自己對聲音的依賴,然後就這麼不小心的撞在了他的肩上。他一怔,伸出一隻手把她攬到懷裡,於是就變成她靠在他懷裡。
怎麼突然變成這麼曖昧的一個姿勢了?
她從他懷裡探中腦袋,窘迫不已經地說:“我……我……”
明明念臺詞的時候,她一直很流暢啊!
有好幾句臺詞她一直是一遍過的,怎麼到了他面前,就變成了個結巴,剛認識也就算了,可現在……
汀汀更沮喪了。
他伸手掐了掐她紅潤潤的臉頰,“我聽說,他們很喜歡去遊樂場?”
聽說?
“聽誰說的?”汀汀很好奇,難道他還為了約會做過功課?
其實,細細算起來,今天似乎才是第一次約會。
“周謂。”
其實,以周謂那少之又少的戀愛經驗來說,是毫無參考價值的。不過鍾嶼還是隨口問了問,並且表示,不過是聽聽而已。
“哦,你還問人啊。”汀汀憋著笑。
“嗯。”他有些尷尬地應了聲。
汀汀想像著他窘迫的去問周謂約會的事,越想越覺得有趣。
鍾嶼沉了沉臉色,“不許笑。”
汀汀哪裡忍得住,還是笑了起來。鍾嶼看著她,當然不可能生起氣來,正要伸手捏她的臉,汀汀趕緊從躲開,“不笑了,不笑了。”
當然還是滿足了他的要求,去了遊樂園。
鍾嶼小時候,父母都是工作狂,自然不可能帶他去遊樂園玩。打小頭腦聰明的他,平時的娛樂不過是做功課,又或者輔導別人做功課。
汀汀小時候倒常來,那時她爸爸還在世,她就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