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鐘嶼,心疼極了。也沒有吵他,去洗手間拿了毛巾,替他擦了把臉。剛擦完臉,將毛巾拿開的時候,鍾嶼睜開眼睛,握住她的手。
“累得話,你先睡會。”汀汀掙了掙,沒掙開。他從她手裡拿過毛巾,往一旁的床頭櫃上一扔,轉眼間就將她壓到了床上,咬著她耳朵,慢條細理地說,“洞房花燭,我怎可讓娘子虛度?”
汀汀的耳朵原本就是敏感的地方,又被他那風月無邊的聲調蠱惑得心跳不止。
他沒有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唇就這樣堵了上去,一寸寸的燃燒起彼此之間的火。
汀汀在敬酒時換下的大紅旗袍,胸口是一排斜著的盤扣,原本解釦也不麻煩,可在此時此刻卻顯得手忙腳亂。
他啞著聲在她耳根邊說:“這釦子怎麼這麼難解?”
汀汀只好扶著他的手,正要解的時候,才發覺他已經另闢蹊徑。恍惚間,汀汀只覺得要是穿婚紗的話,他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得手,也只有旗袍才會有那麼高的開叉。那時試穿的時候,錢兮還說會不會叉開得太高。她那時只覺得看著腿挺長的,又穿了打底褲,完全沒有意識到會發什麼這樣的事……
一夜纏綿,到最後這條旗袍終究不成樣子了。後來錢兮結婚時,說要想參考她的那件款式,汀汀紅著臉表示,那條旗袍不知怎麼不見了。
婚後,汀汀開始讀研,課業不太繁重,時常能接到一些配音工作。她的聲音漸漸得到了一些人的喜歡,得到了一些機會。當然,這些對汀汀來說都不是很重要。
她的好友夏之懷孕七個多月了,夏之的丈夫路銘原本是當紅藝人,卻一下子停掉了所有的工作,就待在家裡陪夏之。
這幾天鍾嶼忙著處理一起性質非常惡劣的連環殺人案,一連加了好幾天班。汀汀雖然想念他,但也很理解他的工作。閒來無事,汀汀就到夏之家串門。原本以為路男神是高高在上型的人物,哪裡知道居然在家裡做著麵點。看他圍著圍裙,裡裡外外地忙著,還時不時的囑咐夏之,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夏之隨口應了聲,轉而對汀汀說:“還說自己沒問題呢,我看他真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產前抑鬱。”
“不會吧……”汀汀盯著在廚房忙碌的路銘看了好幾眼,這外貌,這身形,說風華絕代絕不為過。網上對路銘的評價,可是360度無死角。作為一個路銘粉,汀汀始終不認同夏之的話。
“你這是待遇太好,胡思亂想的吧。”
夏之扶了扶額頭,又摸了摸肚子,“你不知道,最近只要我有什麼舉動,他都擔心得跟自己身上的肉會掉似的。我都懷了七個月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嗎。”
汀汀看著夏之圓滾滾的肚子,決定不再討論路男神到底是不是產前抑鬱,省得她心理落差過大。
“兒子還是女兒?”
一提起肚子裡的小寶貝,夏之綻開笑容,“沒有讓醫生告訴我們,想有一點點期待。不過直覺告訴我,是個兒子。”
“直覺?”
“對啊,每次他踢我的時候,都特別有力,感覺是個兒子呢。”夏之臉上露出一抹母性的笑意。
不知怎麼的,汀汀下意識地感受了下自己的小腹,似乎……
路銘這時候把剛出爐的麵點端了出來,夏之一看見,正要從沙發上支起身來,挺七月大的肚子,行動實在不便。汀汀正要去扶她,剛放下面點的路銘已經衝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你小心點,坐在這邊吃就可以了,不用過去了。”
自從她懷孕以後,路銘真是捧在手心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連夏之自己都覺得,他寵得她有些過分了,可他卻不以為意,照顧得她無微不至。有時夏之都快覺得,這幸福也太多了。
“我又不是瓷娃娃,不會碎的。”
“你現在和瓷娃娃沒區別。”
“……”
這一頓,夏之又被路銘餵了好幾口,汀汀看著這兩個人的甜蜜勁,想起不久前八卦雜誌上說什麼路銘會和圈外女友分手之類的話,這謠造得還真一點理據都沒有。
說起來,路銘的手藝確實不錯,和鍾嶼幾乎在伯仲之間。汀汀想起前幾天討論做飯這件事,鍾嶼對她的手藝幾次戛然而止,汀汀實在厚不下臉皮問下去,只好問他是怎麼學的。
真相總是會讓人跌破眼鏡——無非是張美君做的飯菜實在難吃,他爸又忙於工作,年少時更不可能天天上館子,於是鍾嶼就自己撩起袖子上了廚房。然而,人比人還是氣死人。他看過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