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元東隅不耐煩地撥開了這個擋路的。
元老夫人整張臉都黑了,“你來這兒幹什麼?你現在不應該在開會嗎?那個大方案,你是不想要了?都耽誤多久時間了?”
滿非晚看著元東隅的眼神情不自禁帶上了憐憫。
他和她一起出車禍住院,她可能要在這兒呆上三個月,可元東隅卻住了兩天就出院了。當時三輛車連環追尾,那麼嚴重的車禍,元東隅怎麼可能沒有受什麼傷?
有錢人真可憐。
比如元東隅,忙著賺錢,只不過休息了兩天就被說是耽誤時間。尤其質問他的人還是他的母親。賺了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要出賣色相去換取利益,結一樁門當戶對的親。
果然是資本家階級,最大化榨取利益,連自己的人生都不放過。
元東隅望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女人,淡淡得說,“已經解決了。”
元老夫人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裡,沉默了三秒,又將矛頭對準了滿非晚,“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滿腦子都是錢,剛才還威脅我們,還要動手……”
喂喂喂!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簡直都出神入化了。
滿非晚翻了個白眼,“對啊!快跑啊,小心我這個一條腿的傷殘人士跳起來打的你滿地找牙。” ; 元東隅陰沉沉得掃了她一眼,滿非晚立刻識相得閉上嘴。
“如果不是她,你恐怕連我這個兒子都沒有了。”元東隅扯了扯嘴角。
元老夫人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哆嗦著唇,恨恨得盯了一陣面無表情的元東隅。
滿非晚在旁邊看得都打了一個寒顫,那眼神,哪兒像是當媽的看一個兒子該有的眼神?
元老夫人走了,氣得腳步匆匆。宋婉容跟在後面,走之前目光重重落在滿非晚的臉上。
病房裡的氣氛忽然間有點冷。
“元先生,你……”
滿非晚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要說幾句安慰的話,元東隅一記眼刀射過來,她硬生生改了話鋒,“你身體還好嗎?”
元東隅挑起她的下巴,伴隨著男性強烈的氣息,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我好得很,你要不要試試?”
滿非晚下意識地掃向他的某一個地方,她其實很懷疑他行不行。
他和她的關係不是情侶,也不像是金主和小情兒。因為他從來不要她。
外界傳聞元家大少風流無度,夜御數女,一天換一個女伴,婦女少女都不放過,令人髮指。可是這個眾人口中的惡魔,卻救了當初被下了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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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愛上我
下巴上的力度讓人發疼,滿非晚嘶了一聲,重新對上元東隅烏沉沉的雙眸,雙眼皮深痕直飛到了兩邊堅硬冷峻的鬢角。
“當初發生車禍的時候,你為什麼撲過來?”
滿非晚眨了眨眼,一雙清水眼嬌滴滴,有些近乎稚童的懵懂茫然。
元東隅直勾勾地逼視著她,掐著她下巴的力度不允許她有半點閃躲的可能。
這個蠢女人當時是怎麼做到解開了安全帶,撲過來,把他緊緊抱住了。那種緊要的關頭,無異於找死。
“我怕你死了的話……你家裡人會把我活剮的。”
滿非晚坦蕩蕩地迎視著他的目光,“再說了,你要是死了,誰給我錢花,誰給我這樣的生活?”
他面無表情,辨不清喜怒。
“不要愛上我。”
他輕輕勾唇。眼眸淺笑如星,越靠越近,越來越近,然後擦過她的臉頰,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肩上。
這個人暈過去了。
滿非晚如同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愛這個字,連說出口都怕褻瀆了它的美好。
她不敢保證,在元東隅的犀利的目光下自己真的不會露餡。
元東隅住院了。
醫生來檢查身體的時候一疊聲的抱怨,“高燒這麼嚴重,怎麼不早說呢!”
“身上還有傷呢!”
滿非晚坐著輪椅,一臉贊同,“醫生,他還只是個孩子,才二十六歲。”
元東隅的燒終於退了。
他安靜得躺著,呼吸有些虛弱。
滿非晚凝神看了他很久,覺得元東隅還是睡著的時候討人喜歡,有種孩子氣的純真。
“房間空調好像有點不夠暖呢。”滿非晚輕輕打了個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