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她想過他會將她的身份說出來解圍,就是沒有想過他會當眾宣佈她是他的未婚妻。
王越察覺到沈蔚的視線,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笑。沈蔚不知道,王越早就知道吳思遠就是她心裡的人,男人在這個時候怎麼會在自己的情敵面前弱了氣勢。
對於各方對沈蔚的溢美之詞以及對王明橋夫婦的道喜之聲,王明橋夫婦雖然心裡很不滿意,但是臉上卻是未露半點,從善如流的接受著所有的祝福。
終於,吳思遠離開中心,與其他的政界商界名流交談,大家都三五成群的談笑著,趁著沒人注意的當口,王明橋夫婦臉一沉將王越叫去單獨訓話。
單獨訓話,沈蔚自然是排除在外的。
王越將沈蔚放置在會場角落的沙發上,對她說:“等我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然後就離開了。
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沈蔚只覺得渾身冰涼,起身想要去長長的自助餐桌上拿點吃的。吃點東西或許就不會這麼冷了吧?
沈蔚端著瑩白的盤子,取了幾塊慕斯蛋糕,而後又拿了一杯熱巧克力,想要回到小沙發上慢慢吃。
或許是冰冷的身體還沒有回暖,讓沈蔚的步伐有些不穩,一轉身竟撞上了一個人,手中的熱巧克力沒拿穩,就這樣直直的灑在了對方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沈蔚下意識的先道歉,拿不遠處的溼巾去擦那條香檳色的絲綢長裙。
“啊!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有沒有長眼睛!這條裙有多貴,你知不知道?”一個尖細的女聲驚叫了起來,當即俯下身擦著身前的汙漬。
沈蔚只是一個勁的陪著不是,也沒有看對方是誰。
那聲驚叫又引得周圍的人看了過來,一看主角竟是影后劉焉和希望集團準太子妃,這樣的好戲,怎麼能不看?
這些社會名流雖然沒有和市井小民一樣圍將過來,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眼神都時不時瞟過來,注意著這邊。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要不我賠您一條?”擦了兩下沈蔚就發現,巧克力是擦不掉的。
沈蔚一直低著頭,劉焉還沒有注意到撞她的冒失鬼究竟是誰。她一個勁的抱怨著,這條晚禮服可是她最喜歡的,她可是花了大價錢費盡心思才讓國外某個著名設計師割愛的,全世界僅此一件,今天要不是因為是陪吳公子她也捨不得穿出來,沒想到第一次穿出來竟然就弄成這樣了,看樣子以後都不能再穿了,這怎麼能不讓她抓狂?
而且,最重要的是,衣服弄不乾淨也就意味著她要提前退場,天知道她有多不容易才能攀上吳公子的!
若不是因為今天這樣的場合,她一定要狠狠教訓那個膽敢弄髒她衣服的女人。所以當她聽見沈蔚說要賠她一條的時候真的是氣急而笑了:“哈!你說什麼?賠?你知道這從哪裡來的嗎?你知道這花了我多少錢多少心思才買來的嗎?你知道全世界就這麼一件嗎?賠?你怎麼賠?你賠得起嗎?”
劉焉看著蹲在她身前的人的頭頂,嗤笑道。
原先沈蔚是因為弄髒了別人的衣裙很不好意思,讓她抱怨幾句也是應該的,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
但是那個女人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的氣勢,讓沈蔚極度的厭惡。
於是她也不擦了,站起身來,不耐道:“把這條裙是從哪裡買的寫下來,我一定賠你。”
原先就說過,沈蔚一旦沉下臉來,那絕對有種身居高位居高臨下睥睨天下的氣勢。畢竟是將軍世家的大小姐,甚至童年時每個暑假都會和大院裡的其他小屁孩一起,被他們那些個鐵血家長送進軍營裡訓練,這樣鍛煉出來的人氣勢怎麼會弱?
劉焉一看是希望集團的太子妃,氣勢本就矮了一截。
而沈蔚此刻不耐的眼神像是一盆帶著冰塊的涼水,將劉焉澆了個透心涼。
她瞬間清醒了過來,頓時沒有了剛才的氣勢,連旁人都被沈蔚的氣勢所鎮住,更何況是被她逼視的劉焉。
她下意識的躲開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與沈蔚的眼睛對視。
她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並且能混到如今的地位,當然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這一套用的爛熟。
精緻漂亮的臉上堆起了笑:“原來是您啊,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服務員呢!既然是您,一條破裙子,還談什麼賠不賠的啊!”
沈蔚看著她變臉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驚訝。剛才還叫囂著這條裙子多麼多麼金貴的人,此刻一轉臉就在她口中變成了破裙子。
“既然是我弄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