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簡單的流程寫下來交給翟景,就由他們去搗鼓去了。並且交給翟景的時候,一再叮囑他這些方法是保密的,連冶鐵和煉焦都要分不同的地方來實行,工匠更是不可隨意走動。
“大王,你看著煉出來的鐵是否滿意?”翟景將一塊黑秋秋的鐵塊交到嬴蕩的手裡,心裡面忐忑不安。這可是自他上任亞相以來,嬴蕩交代的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倘若這件事給搞砸了,自己的亞相之位,不知道還保不保得住。要知道他上任這個亞相之位,大多數老秦人都反對,是嬴蕩頂著壓力將他扶上去的。
嬴蕩拿過來看了看,跟後世的鋼鐵比起來,那是差遠了,畢竟如今的工藝在那裡擺著呢,後世的鐵塊拿起來一看,渾然一體,而這塊鐵卻是有許多細小的風眼和裂痕。雖然是還沒有經過進一步加工,但談不上有多好,當然比這個時代的工藝,已經進步很多了。
“這塊鐵用於民間,那是完全足夠了,但是用來製作兵甲器具,還差一點火候。你下去找找原因,如何才能將爐內的熱度提上去,更高的熱度才能煉出更好的鐵,也發動那些工匠多想想辦法,告訴他們,誰能解決這個問題,寡人賞賜百金,併為他賜爵。”
“諾,臣下知道了。”
“愛卿啦,寡人知道你的壓力大,事務繁多。如今剛經歷過大戰,接下來必然是休養生息,而冶鐵和各種水利建設,乃重中之重,你一定要調配好民力,不要亂了套路。至於新城的建設,你就安排屬官去完成嘛,身為亞相,定要懂得如何運用手下人的才智,而不是事事都靠自己親歷親為,人力有時而窮。只有把所有人都調動起來,而你只負責掌控好大局,協調好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這才是上位者御人之道。”
聽了嬴蕩的話,翟景很是感激。身為一國之王,不僅對自己一直信重,而且還不忘時時悉心教導,這樣的恩德,是別的君王給不了自己的,“諾,臣謹受教了。”
“船塢的事情,修得如何了?”
“船塢這一塊,第一期工程已經完工了,第二期才進行了一半,只是不知大王為何要建造這麼大的船塢?”
嬴蕩呵呵一笑,你哪見過水運的便利,在這個沒有汽車和火車的年代,水運是最好的運輸方式,“你說如果我們用船將九原的鐵運回來怎麼樣?”
翟景立刻就迷惑了,“大王,這大河水流湍急,在裡面行船豈不是很危險。再說大河每到入冬都要封凍,也行不了船啊。”
“寡人就是這麼一說,至於水流湍急的問題,連大海都能行船,為何大河不能行船。寡人造這麼大的船塢,可不是僅僅為了運送鐵器的,沿著大河向東,可是要經過韓國、魏國、衛國和齊國四個國家,他們的好東西那麼多,都可以用船運回來嘛。”
“可是大王,倘若他國的軍隊攔截我們怎麼辦?”在翟景的印象了,水運畢竟太不安全了,別人將水道一堵,你的船就過不去了。
";所以寡人要組建水軍嘛。";
翟景也不知道水軍的戰鬥力如何,在軍事上面他還插不上嘴。
其實嬴蕩之所以任命魏冉為水軍統領,那也是看單下菜,人家魏冉可是山賊出身,如今只不過改行做水賊而已,說白了其實道理都是相通的,有機會就出去搶一把。
嬴蕩相信,一旦再次與韓魏兩國開戰,魏冉不僅可以幫助軍隊運送糧草和兵員,而且韓魏兩國的大河沿線,都在他的攻擊範圍之下,有的韓王和魏王頭痛的時候。
“啟稟大王,太后那邊派人來傳話,讓你得閒之時過去一趟。”
“太后有沒有說什麼事?”
因為是替代的緣故,嬴蕩總是跟這個親孃親不起來,剛開始還能按規矩去請請安,可時間一長就不耐煩了,爺的事情這麼多,哪能天天往你那裡跑。這樣一來,就跟太后那邊越來越生疏了。
“這個太后沒有說。”
嬴蕩只得點頭,轉道大鄭宮去看看究竟什麼事情。自己平時不去請安也就罷了,如今派人來請都還不去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
“兒參見母后。”
太后見到嬴蕩進來,卻是給他來了個愛理不理,一副我正在生氣的樣子。
“王兒不去忙你的政事,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嬴蕩抬頭愕然的看著太后,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不過王后也站在一旁,眼神卻躲躲閃閃的,所有的心事都擺在臉上了。
“近些日子來,我大秦正在進行各項改制,兒一時抽不開身,沒能來給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