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弟兄的美意,我心領了,感謝大夥能如此待我,謝了。”說這話的同時,宇文強順手端起了酒,並不失時機的加了一句:“一切都在酒裡,感激的話就不說了……。”
事情果然如宇文強預料的一樣。週二一早,劉凱文帶著王海洋來了。同時招集z公司的中層以上幹部開會,會上他宣讀了局裡的任命檔案;當讀到免去宇文強同志總經理一職,暫留原單位,另有任用後,在會人員全都離席而去,只有宇文強一個人還留在會議室裡作陪。劉凱文此時感覺特別尷尬,臉憋的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用眼睛茫然的看著宇文強,那意思是在訊問,宇文強你說怎麼辦?當然,宇文強此刻也明白他的意思。因此,宇文強出聲打破這沉靜的尷尬。他問:“為什麼,局領導不來。”“他們都有事,抽不開身。”劉凱文回道。“哈哈哈……。忙的真是時候。”這句話一出口,劉凱文“哦”!了一聲,而後很特別的看了一眼宇文強說:“那我就走了,下來你和王總交接吧。”“這個自然,我先送送你。”出了會議室的門,劉凱文對宇文強說:“民意難違,今天我才有了真實的感受。你能有如此才幹,真的讓我刮目了。”“你這是讓我無地自容啊,你看我現在都成了裝滿水的葫蘆了。”“別謙虛了,這裡的指揮官非你難移,這個新來的局長,不瞭解情況就武斷出手,估計搞不好自己也的換位了。”“哈哈哈……。你這就說過了,傳出去不好。”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宇文強和王海洋履行交接的事宜,說是交接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可交的東西和內容,唯一要交就是預示公司最高權力的那把鑰匙——總經理辦公室的鑰匙,僅此而已。所以,交接的時間只用了十分鐘不到。雙方既沒有官場上客套,也沒禮節上謙讓,彼此都面帶笑容的完成這個一好一壞的事情。走出總經理辦公室,宇文強手裡抱著自己一大箱的東西,才意識到自己出了這門盡然沒地去了,正在茫然之際,辦公室主任朱燾走過來,順手接過箱子說:“強哥,我給你特意安排了一間新的辦公室,你過去看看。”
新辦公室在三樓靠東邊的地方,是一個套間,與他原來的辦公是一樣的結構。進去後,讓宇文強感到意外的是,裡面的佈置比他原來的還講究。看著眼前這一切,他拍拍朱燾的肩膀問:“你佈置的?”“是,我清楚你的品味,所以私自做了主。”“你小子,什麼時候膽子大起來了?”“跟你學的。”“哈哈哈……。有進步。那我就順便跟你告個假,10天。”“好,你散散心也是好事。”請了假的宇文強,其實並沒到遠處去逍遙,而是就近在市郊外惟一的河邊去獨自賞景去了。
一個人,獨自立在小河的岸邊,望著蜿蜒曲折的河道,順著山根蔓延著伸像遠方。那清澈的河水,泛著花紋般的微波。一群群魚兒,來來往往,無拘無束的自由穿梭。掛滿綠色的楊柳,被陽光推到水面,隨著微風悠閒的盪漾,宛如一個看破塵緣的高僧在歡笑。看著這等柔和的風景,宇文強的大腦裡突然閃出了一首劉過的《西江月》,於是就有朗誦的**,他看看附近沒有人跡,索性就放開嗓門朗誦道:“堂上謀臣樽俎,邊頭將是干戈。天時地利與人和,“燕可伐歟?”曰:“可”。今日樓臺鼎鼐,明年帶礪山河。大家齊唱《大風歌》,不日四方來賀。”當“不日四方來賀。”這一句在河道與山谷裡迴響的時候,宇文強心裡有著一種無法言傳的舒暢,這暢快像凱旋而歸的將軍,像擊敗對手的武士,到底像什麼,他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定位。就在宇文強獨自陶醉的時候,手機卻不適時宜的響起來。來電顯示,是送畫那個老總的。宇文強順手就接起,問道:“老兄,有什麼指示?”“聽說你被變相停職了?”“不不,應該叫放假休閒。”“你真的甘願就此被人封存起來?”“這也沒什麼不好,不用去管那些鬧心的煩人事。”“如果你真是如此認栽,我覺得你也太慫了吧。”“為了官,去唱出大戲?”“有何不可?”“願聽高論。”“明天,你給你的上司送份辭職信,順便給他看看我給你發的聘書。”“辭職信可以送,聘書就算了。”“怎麼?覺得給我的聘書丟你的分?”“不是,我是怕我這麼大的一個佛,你那廟裝不下。”“裝幾時算幾時,你考慮考慮。”“半月後回覆你如何?”“行!等你訊息。”
掛了電話之後,宇文強開始對當下的局勢進行了一個簡單的評估。他認為,在名畫事件之後,局裡的權力格局發生了大的變化,新來的局長對他就是一張白紙,所以對他做出這樣安排也可說是一個高妙的手法。說他高妙,一是對自己沒什麼重的撞擊;二是如果自己確實是個人才隨時都可復職;三是如果自己有過硬的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