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瞭解他夫人的這位同事的能力,她那一張嘴能把秦始皇從墳墓裡說出來,並且可以讓其去伊拉克“抗美”,因此私下裡人都叫她“鬼見愁。”所以在何婉如話音落後的一分鐘後聽到宇文強罵她卑鄙,同時伴有扣電話的聲音。宇文強在去步步高的路上琢磨著何婉如,他覺得何婉如這個女人不簡單,頭腦幾乎可以和她的那兩座“高山”媲美。
在步步高206的雅間裡,何婉如卻閉著眼睛在想:宇文強一定被她的話震驚了,他不得不來,因為現在她給宇文強有了些許神秘的感覺。她感覺,自己用如此手段把他“拽”來,實在是高明之及;這樣宇文強不得不對她重新認識。她這樣想著,由然間覺得自己是個智慧的精靈;能在一定的時候把控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的確是一件值得讓人驕傲的事。喜歡宇文強,她在心裡從不否認。只是,這隻能是她獨自一個可以知道的秘密,不可對任何說起的秘密。有些時候,她真想把這秘密告訴宇文強;可她卻無法預知說出後的結果,所以她就一直靜靜地壓著這枚開心的“紅果”。
二十分鐘後,何婉如看著宇文強一臉不高興的走進來,就不客氣的咒罵道:“坐吧!臉拉的和女人纏腳布似的。別人買單,你吃飯;幹嗎把自己弄的苦大仇深的,你以為自己是‘貧農’啊。”一句“貧農”把宇文強罵的滿臉生花,附帶著哈哈的朗笑拉了把椅子坐下,隨後就問何婉如“我的臉不高興了嗎?”“當然。”“看來,今天我這各個零件都在和我唱對臺戲。”“怎麼講?”“腦子要回家,腳卻邁進步步高;心裡高興婉如請我吃飯,臉上卻苦不堪言;你說是不是該進‘修理廠’查檢視,是不是啥部位的齒輪掉了。”“狡辯,繼續狡辯。”“說吧,找我有什麼指示?”“想請教你一些問題。”“什麼難題?”“對於這次公司組織參觀學習,你怎麼看?”“其實這是劉凱文耍的小聰明。他在z公司十幾年不是白呆的,目前的決策者中,只有他了解所有職員的心態,明白用什麼樣的方式能激發職員的工作熱情。因此,他提前做了一個活‘扣’,先帶各部門的一把手外出參觀學習,讓他們回來做活廣告;如果,廣告有效,他就實行這第二步計劃;用第二步計劃來啟用眼下人心渙散的局面,以此達到合資企業管理有成效的虛假現象;給外界一箇舊貌新顏的良好形象。這樣對劉凱文來說是一石三鳥的好事,可以透過這些暫時的表象,一來可以展露出自己的才幹,二來可變相的讓與自己“親密”的人得到實惠,三呢可點活目下職員死僵的情緒。但是,這樣得到的‘繁榮’是不會長久的。用少數人的滿意去博取多數人的心願是徒勞也是危險的。當大多數人在長時間裡得不到他們認為的實惠,就會爆發反抗情緒甚至會鬧事。我敢斷言,這次參觀學習大多去的應該是與劉凱文有著或遠或近的關係親密人。因為,老外不會讓所有的職員都去參觀學習;只會點幾個人去,作作魚餌而已,搞不好半年後就會有出乎你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聽你這麼說來,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去。‘鬼子’的錢不花白不花!”“正是此意,但切記不可特意要求去。”“明白了。”看似一個合理的舉措,但透過宇文強的一番拋析後,隱藏在檔案背後的東西似乎就顯得格外清晰了。
何婉如不得不佩服宇文強看問題的深度和他洞穿人心的能力。他覺得,他沒有“伯樂”估計與他這超凡的洞察能力有關;因為沒有哪個領導願意自己的屬下洞穿自己所有的企圖,那樣領導就會有“弱智”和“**”的感覺,這感覺是所有領導都不願意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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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七月,對這個北方的城市來說彷彿才真正邁動了夏天的腳步。天上白雲悠然自在的舒展著,狹窄的街道上隨處可見三三兩兩赤臂的‘阿飛’們。舒葉的柳樹靜謐在街道的兩旁。街道的車輛,冒著淡藍色的煙霧緩緩而行。所有的寂靜都被它那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攪的“粉碎”,全部的景象好似與盛開的鮮花賽跑,整個城市也象因進入了夏天而歡樂著。宇文強與何婉如現在也歡樂著,他們歡樂是因出他們意料之外的進入了“參觀學習”的行列,意外的“好事”來臨,不樂怎麼對的起這份好運的“眷顧”呢。
早晨,炎炎的太陽,懸掛在瓦藍的晴空。紅色的光如火箭般灑在地面,地面猶如點燃的磚窯,發散著沸煎的熱。而此刻在南下火車的臥鋪車廂裡,以宇文朝霞為首的九個“參觀學習”的人正嘻嘻哈哈說著一些無聊的話題。惟有宇文強一個人,面帶一絲淺淺地笑意,眼睛盯著車窗外的風景賞析著。望著鳥兒展翅、花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