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中宇”的女總監一口咬定是工程部的施工問題才導致損失,沈惜凡在一旁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難道之前張經理沒有和中宇說過施工細則,比如廣告欄掛高几米,宣傳牌如何固定的問題,張經理負責本酒店工程多年,怎麼會失誤在此等小事上?”
這一下,負責人全部都明白了,是中宇為了追求所謂的效果,沒有徵得酒店同意,擅自改動了施工效果圖,一下子形式逆轉,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但是這件事還是得等到丁維回來處理,她打電話給丁維,所幸丁維已經動身來酒店了,她心裡大石頭才放下。
幾乎是咬著牙撐著走到後門,準備打車回家,嚴恆追了出來,喊住她,“小凡,你怎麼臉色那麼蒼白,是不是生病了?”
外面是瀟瀟的小雨,沈惜凡站在雨霧中,綠色的呢子大衣襯的臉越發的蒼白,她蹙起眉毛,“嚴先生,我沒事,謝謝關心,先走了,再見。”
嚴恆想喊住她,她覺得她剛才的樣子就很不對勁,手剛伸出去,她就鑽進了一輛計程車裡,絕塵而去。
幾滴雨打在他的手上,冰涼透骨,他有些隱隱不好的預感,沈惜凡如今不是當時那個傻傻的女孩子了,三年時間,有些東西真的再也找不回來了。
比如說愛的刻骨,恨的慘烈,最後都得化作塵埃。
沈惜凡幾乎是跌跌撞撞的下車,之後走了幾步,冷汗直流,她扶著小區沿道的樹,喘著站了一會,想掏出手機打電話回家,讓媽媽來接她,轉念一想,昨晚他們就去了外婆家了,要明天才回來。
她有些費力的走著,叉著腰,兩步一停,腿早就沉的像灌了鉛。
忽然,背後輕輕被拍了一下,然後就是何蘇葉熟悉的聲音,“沈惜凡,你怎麼了?”
他扳過她的身體,看到那張小臉上面毫無血色,嘴唇被咬的發白,劉海密密在額前滴著水珠,眼睛裡面有些閃光,再看看她彎著腰,蜷著身子,他一下有些慌了。
沈惜凡一把拽住何蘇葉的衣角,眼睛無聲的望著他,有一絲隱忍,更多的是無助,她覺得何蘇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