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用了近兩個多小時才完成。好在蕭天有足夠的耐心否則在這種環境下受了如此打的折磨早就崩潰了,更別提有勇氣去面對了。
蕭天把飯盆放在水流下清洗乾淨,由於飯盆都不知道盛了多少回飯菜而且似乎從來都沒有洗過,所以裡面的飯垢很難清洗,不過在蕭天的努力下他總算清晰乾淨了,這也許是蕭天這幾年來第一次刷碗,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在監獄裡吧。
蕭天用飯盆盛滿清水然後緩慢的移動到床鋪之上,由於蕭天現在行動極其困難,所以他幾乎是一點一點爬到床鋪上去的。當蕭天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床鋪上的時候,他已經是滿頭大汗。在稍微歇息之後蕭天拿出那塊鐵片*在牆邊細緻的打磨起來,一直到晚上這個不打的小鐵片才被蕭天打磨出來,蕭天試了一下還算鋒利。在這期間有獄警送來了晚飯,還是那樣老鼠們始終不敢像以前那樣出來偷吃的了,蕭天從饅頭上掰下一塊扔給老鼠,然後把剩下的都吃了。
因為蕭天知道只有他吃飽了,才有精力去做一件他一生任何時候都會回憶起都會自豪的事情,因為這個事情也許只有在電影裡看到過,那就是他要把已經斷掉的腿骨重新合上。儘管此前蕭天並不是學醫的,也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現在卻必須要這麼做,否則他的腿就會廢掉。
當現實已經逼迫人到絕境的時候,人就會發揮出他最大的潛能。
蕭天洗乾淨雙手把鐵片製作成的建議手術刀反覆在清水裡清洗,他見到第一滴血裡的蘭博是用火來消毒,但是他現在身上並沒有火種也沒有可以消毒的工具所以只能用清水,不過最後蕭天用自己的唾液在刀刃了走了一遍,因為他聽說過唾液也是消毒的,沒辦法在這個惡劣的環境下什麼都要試上一下了。
至於左側小腿蕭天只是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用兩塊從床鋪上卸下的木板夾住小腿兩側固定好,然後用衣服的碎布條把兩塊木板綁緊。儘管蕭天左側小腿的骨折不是很嚴重,但是這一個簡單固定過程還是疼得蕭天一陣喊叫。
蕭天心道固定尚未闢開的左腿就如此疼痛,一會去固定右腿不知道是怎樣一番折磨呢?想到這裡蕭天甚至有點想放棄了,蕭天曾經想過求救監獄裡的獄醫,但是轉而一想如果他們真想施救,早在自己被送進這個監號的時候就進行救治了,何必要等到幾天之後呢?所以蕭天放棄了這個想法,求人不如求自己,蕭天把心一橫拿了一快木頭咬在嘴中,就開始準備給自己的右側小腿動手術。
蕭天先用小刀把傷口處已經變成黑褐色的血肉一一剔除,由於小刀不是那麼鋒利,所以每一塊碎肉從蕭天腿上分離一半幾乎是*他自己的力氣硬撕扯下來的。痛得蕭天額頭青筋暴起,汗珠層層的從腦門和身上流出,甚至連雙手都痛得在不斷顫抖。實在受不了了蕭天停了下來吐出口中的木塊,*在牆壁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蕭天甚至感覺到自己臉部由於過度用力都變得僵硬,口中的木塊生生的被咬進去一半,而蕭天的小腿傷口才清理了不到十分之一,好在被清理的地方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證明那裡的血路已經通暢了。
蕭天望了一眼傷口,嘿嘿的冷笑了幾聲,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這不是我的腿,這不是我的腿…。我這是敵人的腿!”隨著蕭天的大喊在蕭天的腦海中又再度浮現那些仇人的面孔,蕭天也不再咬木頭了,一把從飯盆的清水中拿出那把小刀就朝小腿傷口處的爛肉割去。
從現在開始也許在蕭天的眼中那真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樣,也許真的是蕭天對自己的催眠起了作用,就見蕭天握著小刀惡狠狠的望著自己小腿左手撕扯著爛肉,右手握著小刀在傷口處快速的的清理著已經**的碎肉,直到傷口出流出鮮紅的血液。蕭天頂住一口丹田氣,自己的嘴角都已經痛的咬出了血,等最後一快碎肉被清除完畢,蕭天一把扔掉手中的小刀仰天一陣嚎叫。
“啊——————啊——————”
此時已經是午夜,蕭天這被痛楚壓抑的一聲高似一聲的慘叫在綠島的上空盤旋著,幾乎傳遍綠島的每一個角落,使得每個人都從自己的床鋪上跳起來趴在欄杆前聽著這來自地底的嚎叫。
蕭天不斷的慘叫,雙拳不停的狠狠的朝著自己兩邊的牆壁打擊著,似乎要把這幾十刀累計的痛苦一齊發洩出來。喊到最後蕭天也喊累了,傷口處的疼痛也已消失待盡,蕭天右側小腿由於流血過多已經變得麻木,小腿部分的肌肉由於缺血也變得蒼白。
蕭天平息了一下心中翻騰的感覺,他竟然隱約有種想嘔吐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生生被他給壓抑了下去,這是一個人疼痛至極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