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號外面的鐵欄杆發出一陣陣難聽的聲響,因為這個走廊很是靜謐,所以這連續的噪音顯得格外刺耳。
突然獄警身影一停,手中的警棍也隨之一停。因為他聽到本來的警棍和鐵欄的碰撞聲中間竟然還摻雜著其他聲音,職業的敏感讓他一下子警覺起來,至於這中間摻雜的是什麼聲音他卻沒有聽出來。
他的聲音一停,那個聲音就消失了。但是他一動的時候,那聲音卻又出現了。走廊裡陰暗昏黃的燈光和外面慘白的月光頓時讓整個走廊裡有了一絲恐怖異樣的氣氛,那名獄警感覺後脊樑骨一陣發涼,因為現在整個監號裡除了幾個年老體衰的犯人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但是那名獄警念頭一轉,心中暗道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所以他又繼續往前走,警棍和欄杆又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但是也就是這名獄警剛發出聲響的時候,那聲音又出現了。這個時候那名獄警聽清楚了一連竄高跟鞋踏地的聲音,嗒嗒的十分有節律的聲音也在這空曠的走廊裡迴盪著。
這個時候那名獄警猛然感覺到自己的頭頂發麻,彷彿自己的頭髮都要立起來了,他前後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任何人。在綠島根本就不會有女人,更別提什麼高跟鞋了,但是女人沒有這高跟鞋的聲響又是從哪裡傳來的,該不會是鬼吧?獄警額頭上的汗珠止不住的滴落下來。
忽然走廊裡一陣風吹過,緊接著走廊頂棚上的燈一盞接著一盞滅掉了,霎時間整個走廊裡一片漆黑,只有走廊牆壁上方的鐵窗還能透進點點的月光。
那名獄警一下子背*在後面的鐵欄杆上,神情緊張面色蒼白的左右環顧著,但是目光所及的地方完全是一片黑暗,現在那聲音又消失不見了,整個走廊裡傳來傳去的都是獄警的大口喘氣聲。
猛然間那有節律的高跟鞋又響起了,那名獄警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赫然發現一個暗紅色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的一邊,儘管走廊裡毫無燈光,但是藉著視窗的月光那名獄警可以十分清楚望見那道身影不時飄起的長髮,長髮飄起的瞬間露出那道身影十分白皙的臉龐。
是女鬼!那名獄警在心頭大喊道,恐怖的場景讓他的臉近乎於扭曲,雙眸折射出的是前所未有的驚恐。
突然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氣力抬起腳就往另一邊的走廊跑去,邊跑邊大聲喊叫,鬼啊。
獄警身後的嗒嗒聲又響起,轉而又消失不見。那名獄警奔跑的瞬間忽然感覺到耳邊一陣風掃過,他十分清晰的感覺到一道人影也經過了自己身邊。
而此時那道身影捲起的香氣也是他離開這個事件所能聞到的最後一絲味道,那名獄警呆立在走廊之中,雙瞳已經毫無生機。暗紅色的身影緩緩收回停留在獄警喉間的右手,撲通一聲那名獄警倒在地上,喉間咕咕而出的鮮血不一會就染紅了地面。
也就是在那名獄警倒地的瞬間從走廊的一邊飛快的跑出三名獄警,他們是聽到走廊裡的叫喊聲跑過來的,但是當他們三個人來到那名倒地的獄警跟前的時候,發現周圍三尺內的地面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更為恐怖的是當他們用手去碰倒地獄警身體的時候,他的頭顱竟然象個足球一樣的從他身體上滾落下來,他的頭竟然被齊刷刷的割斷。
嚇得三名獄警幾乎同時大步往後退去,瞪大了雙眼望著眼前的恐怖情景。三人手握警棍自覺的背*背緊張的望著漆黑一片的走廊,其中一個用著顫抖的手把胸前的警哨放在嘴邊,他知道只要一吹響這個警哨就至少會有十名獄警在三十秒內趕到這裡,此時三人幾乎同時感覺到一股殺機就隱藏在黑暗之中壓迫他們喘不過氣來。
就在那枚警哨剛剛觸碰那名獄警唇邊的時候,突然黑暗中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把那枚警哨打入獄警的嘴裡,接著那隻手按住獄警的頭頂猛得朝他的胸腔按去,只聽見撲的一聲悶響那名獄警鼻子往下的頭顱全部被生生的壓入胸腔,後脖頸的脊椎骨寸寸折斷,突然激射出來的鮮血化作噴泉一樣射到半空中。
而此時和這名獄警背對背的還在緊張四下環顧的兩名獄警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三人中已經有一人喪命,而其中一名獄警突然感覺到後脖頸處不時的滴下粘呼呼還有些溫度的水滴,他不自覺的朝上面望去發現竟然有一股血柱在自己的上方噴射著。他猛一回頭就看到那名想吹哨的獄警半跪在地上,脖子上的腦袋在不可思議的地方垂落著,他緊不知一聲大駭,立刻驚醒了另一名獄警,那名獄警回頭一看也看到了這番恐怖的場景。先有地上的無頭死屍,現在還有一名死得悄無聲息的屍體,這怎麼能不讓二名獄警嚇破苦膽。
二人幾乎同時對望了一眼撒腿就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