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捅去,好在有飄雪的提醒,但是仍然被鋒利的砍刀劃出三寸多長的口子,鮮血立時就流了下來。聽到飄雪的呼救,張剛強忍身體的劇痛,再次跳下車扶住早已經氣喘如牛的六叔,背*著卡車後面和撲上來的青幫弟子用軍刺拼鬥的,但是誰都知道他們支撐不了多久的。飄雪也漸漸的也有了點要脫力的感覺,畢竟第一次和這麼多人進行如何大體力的械鬥,讓她很是吃不消。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從車前揮舞著軍刺來到車尾,看到捂住傷口的生死未卜的六叔,立時悲鳴一聲。喘著粗氣怒視青幫後面即將撲上來的人,上來的青幫子弟似乎很不願意直接和蕭天對抗,紛紛調轉方向攻擊車上的李東眾人,一時間蕭天這邊壓力大減。趁著難得的時間,蕭天立刻把六叔、張剛和飄雪扶上卡車,這個時候車下就只剩下蕭天一個人孤軍奮鬥了,車上的兄弟看到這種情況都大聲喊到讓蕭天上車。
但是蕭天只是看了一眼他們,大聲朝駕駛室中的王森喊到,快開車!說完,立刻朝一個就要撲上車去的青幫打手撲去,扯住後背一把把他給拉了下來,趁其剛下車站立不穩的時候,體內勁氣飛速流轉的蕭天猛一一揮手中的三稜軍刺就朝他的腦袋掄去,只聽見“喀嚓”一聲,緊接著就是金屬的刀片砍到骨頭上發出澀澀的那種聲音,聽得人一陣心煩意亂。隨著軍刺劃出的一個漂亮弧度,就聽見咕嚕一聲一個腦袋活生生地被軍刺割下,滾落到青幫的人群中。就看見被砍掉腦袋的軀體在經過短暫的站立之後,從脖頸間立時噴湧出大量的鮮血,激射而出的血柱在明亮的月光下發出殷紅的光芒。蕭天冷眼望著那些被這一突發情景震得呆立在馬路上的青幫弟子,全然無視噴而出的鮮血射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而在車的那邊有幾個剛爬到卡車一半的青幫弟子嚇得立刻從輪胎上跳了下來,生怕自己是第二個被砍下腦袋的人。
上海七月的午夜,城市郊外應該是微風徐徐,草香四溢的時候。然後在今天晚上城市北郊的一條馬路上卻演繹著一場現代版的腥風血雨,上百人圍著一輛卡車和車上車下的人對峙著。在兩撥人馬中間躺著一具無頭的男屍。如果有人經過這裡,一定會被生生的嚇死,因為在現在在場的所有人早已經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著。
這雖然是一次根本不成比例的廝殺,但是勢弱的那一方卻屢屢帶給勢眾的一方無限的“驚喜”,只是這多重的“驚喜”都被牢牢地刻上血的印記,披上冷血的外衣。
看到這番情景又有一部分青幫的人扔下手中的武器調頭跑了,遠離這個殘酷的現實是這部分人的選擇。現在圍著卡車的青幫弟子大約只有二百人左右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五百青幫弟子竟然有三百人戰死或者逃跑,準確地說是被十二個人給打跑的,儘管他們現在已經大部分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但是眼前的這個凶神似乎是不死之身,絲毫沒有支撐不住的意思,仍然頑強地抵抗著。
當生存成為人的第一需要時,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這個人腳步前進的方向。
凝固的血液早已經把蕭天的手和軍刺牢牢地粘在一起,整個右手臂青筋暴露,血管中跳動是血液也是力量,隨時可以給來犯的人致命的一擊。快開車,蕭天命令道。隨即卡車漸漸地發動起來,卡車肆無忌憚地朝前開去,也不顧前面衝上來的青幫弟子,前進的中的卡車雖然只開出了十幾米,卻顛簸異常就好象在鋪滿石頭的路上行走一樣,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輪胎下面死去青幫弟子的屍體。望著卡車的開動,蕭天突然咧嘴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終於放下一顆高懸的心,這一笑不要緊,可把圍著他的青幫弟子給嚇壞了。午夜在慘淡的月光下,一個滿臉血圬,渾身上下早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血人突然間笑了一下,那恐怖的表情絕對和從地獄上來要取人性命的惡鬼別無二致。很多青幫弟子的喉結都自然不自然地動了一下,腳步似乎不受控制地都往後退了一步,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掉頭就跑的話,相信一定會有多半人選擇逃跑。
正在駕駛室裡向前開車的王森早已經精疲力盡,多半都*身邊的火鳳保護著,否則早就被衝上來的人給砍死了。突然間一聽蕭天下令開車的命令,想也沒想腳猛踩油門就竄了出去,下意識裡認為蕭天也一定上了車。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瘋狂地敲著駕駛室的頂蓋,大聲地喊道,老大還沒上車呢。聽到這裡王森心裡陡然一驚,猛地一踩剎車,調轉車頭瘋狂地朝蕭天所在的位置開去,至於被撞死撞傷的青幫弟子無以計數,只看見不時有青幫弟子撞在車頭上,飛濺的鮮血朝擋風玻璃上噴去,害得王森不得不開啟車的雨刷清除血漬,這個時候王森就好象瘋了一樣,大聲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