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感覺順了面板傳遍了全身,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畢竟現在已經是深秋了。
今天身體那股躁動的戾氣特別平靜,但是這難得安靜卻讓蕭天隱隱的感到不安。是什麼呢?蕭天摸不到邊際,心裡似乎有答案,仔細一探尋卻又什麼都沒有。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突然又一個冷戰襲遍全身,身體短暫麻木過後並沒有出現那股期待的溫暖的感覺。蕭天以前在生理衛生課上聽老師講課知道,一個人打冷戰是把自身的脂肪快速燃燒以獲得熱量來抵禦體外的寒冷,但是這個冷戰過後,卻沒有久違的那股熱氣。
想到這裡蕭天突然感覺一種不好感覺湧上心頭,身體裡一股難以銘狀的灼熱感覺從腳底一直快速的向上湧來,不斷地衝擊他大腦的神經。
蕭天終於知道他的不安來自哪裡了,這是精神崩潰的前兆,就象精神病院裡的精神病人在陷入更瘋狂的狀態前都會有段異常清醒的狀態一樣。
這股灼燒的戾氣象洪水一樣不斷的衝擊著蕭天大腦的每根神經,似乎非要把這道最後的防線給沖斷一樣,忍受不住痛苦的蕭天一聲長嘯,似乎要把心裡所有的努力怒氣全部發洩出來一樣。
一聲聲的長嘯隨著空氣的流動不斷地傳到南北兩個大院的犯人耳朵裡。這時候監獄南北兩個大院裡出奇的安靜,四五百人的監獄裡靜得似乎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每個犯人雖然無法切身體會城北小號裡的冷酷,但是從蕭天不斷的長嘯聲中卻切實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此時在監獄南院的李東、張剛和王森幾人,都暴怒的踢打著牢房的大門來緩解對蕭天的擔心。
自從刀疤南告訴李東幾人關於城北小號的傳說後,李東和張剛就深深為自己當初的決定而懊悔不已。
頭幾天,每當聽到從小號裡傳來蕭天微弱的叫喊聲,包括李東幾人在內的南院所有犯人都大聲歡呼,來慶祝蕭天在小號裡又挺過一天。但是時至第五天聽到蕭天的喊叫,誰都能聽出來蕭天快要挺不住了,這怎麼能不讓無能為力的李東幾人不暴躁。
“老大,您看蕭天能挺到第8天麼?”手下一個犯人小心翼翼的問著北院老大——和尚。
“除非是神,否則城北小號三瘋五狂七死的定律誰都不能打破!”和尚扔下手上的菸頭,狠狠地說道。
儘管這樣說,對於蕭天能在小號裡挺到第五天這個不爭的事實,和尚也感到很意外,同時也暗自慶幸當初除掉蕭天決定的英明。
想到這裡,和尚臉上不禁露出了洋洋自得的表情。
就在南北大院因為蕭天的生與死而暗自揣測的時候,蕭天卻在城北小號裡一聲又一聲歇撕裡抵的喊叫著。
此時的蕭天正在忍受著精神和**的雙重摺磨,體內的那股戾氣仍然在不懈地衝擊著蕭天的神經,妄圖撕裂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那種感覺就象千萬只螞蟻在身上慢慢地爬,一口一口地噬咬他每寸面板。蕭天雙手不斷地抓、撓著身體,似乎想把這種痛苦在不斷的抓撓著消滅掉。現在的蕭天對痛苦已經沒有了感覺,對鮮血已經沒有了印象。任憑雙手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紅色的痕跡,指尖飛起的血跡夾雜著身體各處的面板碎肉在小號狹小的空間內飛舞著,蕭天正在瘋狂著透支著自己的身體,透支著自己的精神。
蕭天經過四天多小號生活,心志已經變得象鋼鐵一樣堅強,始終保持著在內心最深處的那一點清明,他知道如果這一點靈智也喪失了,他就真的離死不遠了,只是現在他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現在的瘋狂舉動。
幾天暗無天日的小號生活讓蕭天的面板變的慘白,體內燥狂之氣的肆虐讓蕭天的頭髮全都變得雪白,通紅的雙眼流露的是種噬血的目光,殺人的眼神。身上臉上全部都是抓狂後留下的斑斑血跡,不能自己的蕭天正握緊著雙拳瘋狂的打著小號的鐵門,一聲聲長嘯在小號狹小的空間裡不斷的迴盪。
太累了,體力大量透支的蕭天雙腿跪在上,雙手拄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蕭天得到片刻的喘氣之機,腦子在飛快的旋轉。
這樣下去不行,即使不瘋掉,累也會累死。一定要想辦法轉移注意力,對!想辦法轉移注意力,想什麼呢,想什麼呢……神啊!快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蕭天在心裡大聲地質問著自己。
突然一個想法閃過蕭天的腦際,蕭天突然想到了和尚,想到了和尚做禪,為什麼寺廟裡的和尚做禪就能做上十天半個月而不會出現自己現在的這個情況?為什麼……為什麼……蕭天想著想著,突然一個答案閃過,對!是心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