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人的人流開始大規模向高雄醫院湧動,在那個時候真的很難想象高雄醫院該怎麼把這一千多人裝進去。
就在這一千多人剛衝到距離高雄醫院大門三十多米距離的時候,高雄醫院十多層的上百個窗戶幾乎同時被開啟,幾百支微型衝鋒槍從裡面順了出來,衝著下面的千多人華青幫人馬就開始掃射。與此同時,高雄醫院的圍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一百多人,這一百多人幾米一間隔,衝著圍牆裡面的人就開始瘋狂地掃射。幾百道槍口象是跳躍的火蛇一樣,在夜空中劃出道道的光線,直奔華青幫的人馬飛去。
就見華青幫的人馬成排成排地倒下去,偶爾幫裡有拿起手槍還擊的,但是也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幾百個槍口的射擊,所以根本沒有人能夠接近高雄醫院大門前二十米的距離。跑在最前面的佐羅和鋼釘二人,鋼釘最先發現了情況不對,看到上百個視窗同時開啟,鋼釘就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剛要制止衝在最前面的佐羅,但是已經太晚了,子彈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就見佐羅身中幾十槍倒在了血泊之中,鋼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大哥滿身是血倒在自己的前面,此時他已經沒有時間哭泣了,肩膀中了一槍後趕緊臥倒爬下,隨即就被後面撲上來的射死的人給壓在了地上。
慌亂中人踩人的情況時有發生,高雄醫院廣場中的華青幫的人馬看到機槍瘋狂地在向他們掃射著頓時變得慌亂,不顧自己的腳下踩踏的到底是結實的地面還是有著肉感的屍體,都在向四周逃散著。但是由於蕭天在醫院的圍牆上也佈置了伏兵,所以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跑到圍牆,更別提躍牆逃生了。但是在死亡的壓迫感下這些人依然腳步堅實地朝著圍牆跑去,以至於到最後連圍牆上的黑旗軍都不忍再開槍,只等這些人跑到圍牆下等爬上來的時候再用軍刺將其殺死,儘管死這個結果是一樣的,但是對於負責狙擊此次任務的PTU軍團來說用冷兵器或許能讓他們的心裡好過一些。
現在整個高雄醫院的廣場被PTU軍團圍得象一個鐵桶一樣,場中華青幫就象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屠殺,在屠殺中享受著一種變態的快樂。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多分鐘,廣場中的屍體堆得象小山一樣高,從屍堆上流淌出的鮮血象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肆意流淌著,看得人心驚肉跳。
這是沒有記載在臺灣黑道爭霸史上但是卻由蕭天一手導演的史無前例的大屠殺,這個夜晚充分顯示了熱兵器對抗冷兵器那無可比擬的“優勢”,儘管這個優勢太過於殘酷。
看到樓下成百上千的人在轟隆隆的雷聲雨聲中,在噴射的子彈彈道的映襯下,一個個的躺在血泊中,負責射擊的PTU軍團的黑旗軍們已經認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場黑道的火拼,這整個就是陷入了一個現代化的戰場中。作為敵我雙方正在用各自手中的武器去爭取勝利,只不過敵人並不是外國的侵略者,而是自己的同胞,更讓人感覺到心情沉重得是這根本就是不一個成比例的對等的撕殺。這種單方面的屠殺儘管能快速的贏得勝利,但是所有人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勝利喜悅。很多人手開始顫抖,眼前不知是被淚水還是雨水侵潤著慢慢地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甚至已經有些人開始放棄了射擊,即使這個時候場中幾乎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正常站立的人了。
“老大,我們是不是有點…”張剛試探性地問著旁邊的蕭天,畢竟這場戰鬥實在是太過於血腥了,自己這方甚至可以在不傷一人的情況下解決掉一千多人的黑幫。
這是高雄醫院頂樓的一個房間,從這裡的玻璃窗可以俯瞰整個廣場,蕭天轉過身望著張剛,神情嚴肅,看得張剛心頭一緊。但是張剛從蕭天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絲的猶豫和迷茫,畢竟這一千多人是間接地死在蕭天的手裡,想必老大的心中也是十分不忍,張剛猜想道。
蕭天仔細地盯著張剛的雙眼冥想了半天,深邃的目光似乎可以直插入張剛的內心,張剛抵受不住著奪人心魄的目光,不自然地又看著外面。張剛心道,還是算了吧,因為張剛看到外面的屠殺已經結束了,就在這說話的功夫廣場中間已經沒有人站著了,只剩下一堆又一堆的屍體。
此時蕭天也注意到外面的槍聲已經停止,只剩下淅瀝瀝的雨聲,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隨著這場屠殺的終止,外面的雷聲也沒有了,雨聲也漸去漸小。
“是不是覺得我們過於殘忍?”蕭天似乎在問自己的同時也在問著旁邊的張剛,還有剛剛進屋彙報情況的張強,張強望著窗前的蕭天和張剛凝重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蕭天的身後。
張剛看著外面沒有說話,心情的沉重已經遠遠大於了勝利的喜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