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青幫和臺灣的天道盟多有生意及業務上的往來,所以華青的周作棟和天道盟的陳仁治也都是老相識,所以彼此說話都不是那麼拘束。
“老陳啊!如果不是為了犬子一事,我可能這輩子都不回臺灣了。”周作棟搖著頭無奈地說道。
陳仁治哈哈一笑,接著說道“我在臺北最好的酒店訂了桌,專為老爺子接風。”說完,一擺手,幾輛超豪華的轎車緩慢地開了過來,停在陳仁治的身邊。
“老陳啊,不用這麼麻煩!咱們都不是外人,什麼接風不接風的。”
“哎!老爺子,你來臺灣該辦事辦事,但是這個過程是一定要走的,要不道上的人該說我不江湖了不是?”陳仁治的這一番說辭倒讓久厲江湖的周作棟一時也無法應對。
周作棟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那好吧,咱倆今晚好好敘敘舊。”說完,就上了車。
周作棟上車以後,隨後又開過來數十輛豪華大巴,把周作棟帶過來的五百多名手下叫上車,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地朝了臺北市裡開去。
這是一個不太大的房間,只能容納一張圓桌,但是整個屋子佈置的甚為奢華。陳仁治和周作棟各自坐在圓桌的兩邊頻頻舉杯。房間的四個角落分別站著四個保鏢一樣的人物,*近周作棟的兩個角落是四大護法的“佐羅”和“鋼釘”,而羅剎女就站在周作棟輪椅的後面,扶持他夾菜倒酒。而在陳仁治後面的兩個角落則是他的貼身保鏢,據是一身黑衣,目不斜視,彷彿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老陳啊,這麼多年不見,你的胃口依然那麼好。”周作棟看著滿面紅光吃得滿嘴流油的陳仁治說道。
陳仁治放下手中的筷子,隨手拿起白色的面巾擦掉嘴邊的油漬,喝了一口茶,回應道“老爺子啊,象我們這些半截身子都已經入土的人,早就該放下江湖的那些爭鬥了,有些事情就讓小的們去辦就可以了。趁我們還能有幾年活頭,何不享享清福呢?象我這樣多好!您說是不是?”
周作棟深看了陳仁治一眼,陳仁治沒有絲毫的躲閃,二人對視能有幾秒鐘,周作棟說道“老陳啊!我也想象你一樣,但是我的這些小的太不爭氣了,沒有一個扶得起來的,尤其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唉!”
周作棟的一聲嘆息頓時讓房間裡的氣氛一陣沉悶,陳仁治笑著看了周作棟一眼,心道周作棟說的倒也是實話,華青幫內部現在沒有一個可以接任下一任龍頭的,包括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所以就勸道“算了,老爺子,來!乾了這杯酒!”
“好!幹!”周作棟絲毫不做作,舉杯一揚而進。
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陳仁治說道。
推門進來的是個幫中小弟模樣的人,來到陳仁治身邊,看了周作棟一眼,趴在陳仁治耳邊就要彙報情況。
“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事說。”陳仁治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
“說!”陳仁治說道。
“我們收到訊息,周老爺子的兒子昨晚死在高雄,道上傳是蕭南天的手下乾的。”小弟模樣的人說道。
聽完手下的彙報,陳仁治眼神數變,心中暗自搖了搖頭,嘆道江湖的又一場大風暴就要來了。但是陳仁治臉色不變,神色凝重的地望著周作棟。周作棟沒有發生如陳仁治想像中那樣的激動場面,但是誰都感覺到屋子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就見周作棟劍眉幾乎全部聚集到眉心位置,臉色漸漸變得通紅,氣息也漸漸變得沉重,握住輪椅扶手的雙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接著周作棟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用盡量平和的聲音說道“羅剎,給我倒杯茶。”
羅剎女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送到周作棟身前,周作棟伸手接過茶杯,並沒有喝。就見周作棟握著茶杯的右手青筋暴出,顯然周作棟在極力地剋制心中那股憤怒,就聽見“咔嚓”一聲,茶杯片片粉碎。滾燙的茶水順著周作棟的手臂流了下來,但是彷彿那不是他的手一樣,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蕭南天,你讓我周家斷子絕孫,我一定讓你南天集團上下雞犬不留!”同樣一句話從已經白髮蒼蒼的老人家口中說出來別有一番威力,任誰也不能懷疑他是否有這個能力辦到。
對面的陳仁治看著周作棟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品著桌前的茶水,在江湖打滾多年的陳仁治明白這是華青幫與蕭南天的恩怨,儘管自己與周作棟一直交好,但是這種怨怨相報的仇恨是自己根本化解不了的。對於華青幫與蕭南天的恩怨,他也早有而聞。只能嘆氣周作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