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嘴角帶著微笑看著在樹幹上掙扎著的陳孝東,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掙扎,你沒發現麼?你沒掙扎一下,你的血就流得快一些麼?〃〃你…你………〃陳孝東現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不過他也承認蕭天說的確實是事實,〃蕭大哥,我求求你!你就把我當條狗放過我吧!〃陳孝東又開始苦苦哀求道。
蕭天看著陳孝東冷笑著,但是沒有說話。
看到蕭天好像看熱鬧的神情,陳孝東又開始謾罵上了,不過一會又開始哀求蕭天,就這樣反覆著,不過陳孝東一次聲音比一次小,陳孝東已經開始因為失血而出現眩暈,話語漸漸的不那麼清晰了。
此時的陳孝東兩腕部的血流順著手臂流到肩膀,又和脖子流出的血液會合到一處,沿著身體的腹部,大腿內側向小腿流去,最後和腳踝部的血流會合到一起,最後鮮血滴滴地落在草叢中。陳孝東肥胖的身體上隨著他的晃動不時地出現新的血道,他越搖晃,血流流得就越快,到最後陳孝東連晃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幾處傷口的血液流淌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孝東的胖臉和身體開始漸漸失去血色,嘴唇變的慘白,雙眼開始失去光彩,混身由於大量失血造成禦寒能力降低,陳孝東被凍得哆嗦起來。此時的陳孝東似乎還有一點靈識,嘴唇似乎還在唸叨著〃求求你,放過我吧!〃慢慢地傷口流的血漸漸少了,傷口處慢慢地開始凝固,陳孝東的臉上開始有了點血色。
蕭天叫過一個黑旗軍兄弟,又吩咐了幾句。
就見這個黑旗軍的兄弟拿著匕首走到陳孝東的跟前,照著他那五處傷口又重新劃了一下,使原本不足一寸的傷口立刻擴大到一寸多,血管裡的血再次瘋狂的噴湧而出,已經半昏迷的陳孝東再次慘叫起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讓在場所有人的心中猛地一顫。
一會兒五處傷口噴湧而出的鮮血剎時間就染滿了陳孝東的全身,本來身體已經慘白的陳孝東再配上噴湧的鮮血,讓陳孝東看起來就象是被人活扒了皮一樣的恐怖。陳孝東現在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眼看是有出氣沒進氣了。現在的陳孝東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感覺,這種慢慢地放出人體內的血液折磨人致死的方法據說源自明朝的東廠,這種方法既能讓人無法立刻死去,又可以讓人慢慢地體會一個人由生到死的全部過程,實在是個有違天理倫常的酷刑。後來明朝覆滅後,清軍入關,由於這種刑法實在是太過於殘酷,被康熙帝給明令禁止。
今天蕭天對陳孝東採用這種已經失傳很久的酷刑,實在是對陳孝東恨之入骨。雖然從一開始蕭天都是用著微笑的神情看著陳孝東受折磨的樣子,但是蕭天知道即使陳孝東死上一萬次也絕對不可能再換回香雲年輕的生命,但是抱負心極重的蕭天卻不想讓陳孝東那麼痛快地死去,他要折磨他。蕭天知道依陳孝東的性格,他是沒有膽量自殺的,所以這種刑罰是最適合陳孝東這種人的。
蕭天放下懷中的香雲,站起身來朝陳孝東走去。蕭天站在陳孝東跟前,望著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陳孝東,又望了望天,一看天快亮了,蕭天知道是時候結束了。
〃陳孝東!〃蕭天喊了一句。
陳孝東沒什麼反應,但是從陳孝東微微起伏的胸膛來看,他還沒有死,只是因為大量失血,而暫時失去意識而已。
〃陳孝東!〃蕭天又喊了一句。
陳孝東慢慢地睜開雙眼,半張半合地看著眼前的蕭天,用極其微弱的聲音,用也許只有蕭天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吧!〃〃陳孝東,其實我一直希望你我二人能象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分出勝負。但是很遺憾,你違反了遊戲規則,所以你必須要死。〃蕭天說道。
陳孝東慘淡地笑了一下,依舊說道〃你…殺了…我吧!〃現在陳孝東可能比任何時候都向往著死,也許現在死對於他來說才是最大的解脫,因為他現在不是沒有勇氣自殺,而是根本就沒有這個力氣去自殺。
蕭天也慘淡地笑了一下,也許現在蕭天的心情和陳孝東是一樣的,在這場沒有絕對的勝與負的廝殺中,誰都不是贏家。看似是蕭天贏了,但是其實他比誰輸得都慘,他輸掉了一個無辜女孩的生命,把一個原本與世無爭的女孩拉進了他的世界,結果自己卻沒有能好好地保護她,她在這場恩怨中殞命。
蕭天最後看了一眼陳孝東,又回到香雲身旁,抱起香雲向森林深處走去。臨走的時候吩咐道〃給陳孝東一個痛快吧,然後把這裡清理乾淨。〃說完,就消失在密林深處。
不多時,三架直升機吊著三個集裝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