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劉羽直接敲來電話,毫不掩飾,更加能確事實。
“程院長,有件事需要你幫個忙。”
程義峰嘴角抽搐,得知真是劉羽,他要多痛恨有多痛恨,那段時間,他的家庭幾乎處於了崩潰邊緣,奈何,人家劉羽如日中天,帶領三中隊一次次在全省露臉,至今三中隊仍然絡繹不絕的來往著全省各地的學習隊伍,聲勢浩大,他就是再痛恨也得咬著牙。此時,劉羽讓他幫忙,半分商量的語氣都無,更讓他惱火。
“你說!”程義峰壓著火氣。
劉羽便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道:“判死刑,沒問題吧?”
程義峰好懸要吐血,死刑是那麼容易判的?對某些犯人判處死刑,事先必須跟相關領導溝通,做出請示。誰說法院是獨立機構?真要獨立,被判死刑的官員都翻了十倍不止。對於死刑,法院持慎重態度!能死緩就堅決不死刑,能無期就堅決不死緩,這是任何地方法院都恪守的信條。
此刻,劉羽上來就是一個死刑,讓程義峰惱火,上次吳笑笑的案子,對故意碾死吳笑笑的車主判處死刑,他就背了很大壓力,上級打回要求重審,他頂著幹,仍舊處以了死刑,要說沒得罪人那是不可能。
“劉羽,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法院的事請你不要干涉太多!”程義峰咬牙切齒道。
劉羽面無表情的聳聳肩:“我的本事你見識過,所以,我干涉法院的事,你最好閉嘴好好辦。”你不客氣,我也就不跟你好說話了。
程義峰氣得肺都炸了,想反抗劉羽吧,但他真怕劉羽再來一次“碰瓷”,他的家庭承受不住第二次,所以最終恨恨道:“看情況!”
放下電話,劉羽很鬆一口氣。
半個月後,風山市人民法院對羅家富故意殺人案做出了一審判決。
將艾滋病惡意傳染他人,屬於故意殺人,這是早有定論的調子,法律基礎牢靠,不過一直處於理論階段,從沒有實踐罷了。風山市對此案作出一審判決,以故意殺人罪判處羅家富死刑!經過公安機關調查,羅家富在過去三年,對超過五位受害者實施了艾滋病惡意感染,其中三人確認感染艾滋病,對受害人造成了嚴重人身傷害,性質惡劣,情節嚴重,判處死刑。
此案在全國引起轟動,艾滋病人傷人並非新鮮話題,各方報道也不乏類似事件,甚至比羅家富情節更嚴重的都有,但對此,司法機關都持謹慎態度。以社會的角度,艾滋病傳染到底是不是殺人罪,尚存在疑問,畢竟艾滋病從感染到死亡,一般要經過幾年,甚至二十幾年,如果有錢,治療措施跟得上,四十年也能活下去。
但是,以官場角度來看,之所以司法機關遲遲不肯重判,絕非對此概念的迷糊,既然有法律基礎,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問題是重判之後,上級機關會怎麼反應?在司法部及相關部門,連同社會普遍反應,都要求減少死刑案的背景下,哪個地方司法機關敢隨意判死刑?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所以,風山法院敢於吃螃蟹,第一個對艾滋病故意傷人罪判處死刑,非常具有震撼性,甚至比劉羽三中隊的“文明執法建設”更具有轟動效應——老百姓更關心切身利益,警察文明執法與他們生活太遙遠,且空洞乏味,遠不如判處一個艾滋病人死刑博人眼球。(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五章 被玩兒了
全國多家媒體都轉載刊登了此新聞,不少電視新聞也錄入了這條新聞,甚至某些地方地臺專就此案做了專欄報道,請來知名社會學家對此案作出分析。
各種輿論主調都有,但幾乎非常一致的表示了支援。
開玩笑,民心所向的東西,媒體敢開反炮?
對於艾滋病,民眾恐懼心理居多,眼下以重型處理一個惡意傳播艾滋病的危險分子,有幾個腦子長反了,表示強烈反對的?正因為大快人心居多,民眾反響強烈,媒體這才跟著民眾意識宣傳。
全省的焦點再度落在風山市,“文明執法”熱尚未過去,“流芳村”餘熱還在燃燒,風山又掀起了“艾滋病”熱,三狀事都具有正面意義,是積極向上的風潮,著實讓其餘地級市眼饞——其實風山的風頭,他們任何一個地級市都能幹出來。讓交警文明執法很難麼?打擊惡性犯罪團伙很難麼?嚴肅處理艾滋病人犯罪很難麼?不是他們幹不出來,而是不敢幹,怕幹,萬一幹出事怎麼辦?所以,他們選擇平穩,當一世太平官就行,能爬上這個位置不容易,我不能丟了。
全國都處於一片鬧鬨當中,中州省非常迅速的做出反應,回應這次全國關注的熱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