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皇甫彥爵反問了一句。
凌少堂大手一伸,拍了他一下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祝你幸福!”
“謝謝!”皇甫彥爵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兩人的默契和友誼不言而喻。
是的,離當初規定的半年時間只剩下一個月了,他早就動心了不是嗎?否則怎麼會迫不及待地將連翹娶進門。
身為朋友,凌少堂也知道,依照彥爵的性格,絕對不會為了聯姻而結婚的。
“看在你動情至深的份上,跟你說件事情!”凌少堂懶洋洋地說了句。
皇甫彥爵看向他,從小到大的朋友了,他自然知道少堂留他在這裡一定是有事發生的。
“發生什麼事了?”
凌少堂看了一眼連翹消失的方向,然後說道:“她的阿姐,那位女降頭師——受傷了!”
皇甫彥爵一蹙眉,“墨夷染容?”
凌少堂點點頭,說了句:“看樣子,彥殤並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想必是怕連翹擔心!”
皇甫彥爵略微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
凌少堂坐在了一邊的木椅上,將身子依靠在椅背,“有關降頭一事我也一直在關注,昨天我給彥殤打了電話,才知道墨夷染容一直在尋找下降頭的人,就在前兩天,她占卜出那個降頭師正在下降,於是便施展降頭術試圖阻止,這樣一來,不僅能夠有機會破解對方的降頭術,更重要的是還能找到那個神秘人!”
“聽起來好像在鬥法一樣?”皇甫彥爵想象不到兩個降頭師共同下降會是什麼樣子。
“是啊,這件事情匪夷所思,想想看,兩個降頭師隔著空間,一個施降,一個解降,自然要分出個勝負,對方顯然是高手,墨夷染容被對方的符咒所傷,聽說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都不能再施展降頭術!”凌少堂淡淡地說道。
皇甫彥爵眉頭蹙緊,眼神之中也躍過一抹疑惑——
“這個人到底是誰?連墨夷染容都不是他的對手?彥殤有沒有提到一些線索或者眉目?”
凌少堂摩挲著下巴,說了句:“透過這次的對抗,墨夷染容認為對方也應該是個女性,因為對方的降頭術中有著至陰的煉術,彥殤的意思是要你多留意連翹身邊的女性朋友,尤其是——剛剛結識的!”
“剛剛結識的?”皇甫彥爵重複著這句話,片刻後,眼神閃過鋒利的光芒——
“難道是她?”
“你知道對方是誰?”凌少堂見狀後,知道他心裡應該有個大概的方向了。
“還不大確定,需要進一步調查!”皇甫彥爵如有所思地說道。
凌少堂點點頭,也面帶疑惑地自言自語,“真是奇怪,連翹這個女孩子天真討人喜歡,能跟什麼人結仇呢?按照這種情形看來,對方一定是衝著連翹來的,所以說,連翹的處境似乎有些危險!”
“我會注意的,連翹是我的生命,我不會讓她有事!”皇甫彥爵信誓旦旦。
“彥爵——”
凌少堂輕嘆一聲,“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保護她不受到任何人為的傷害,但是你不要忘記,對方是降頭師,如果她真的施展降頭術的話,我們任何人都防不勝防!”
皇甫彥爵眉間擰緊,少堂的意思他怎麼可能不理解呢,連墨夷那樣厲害的降頭師都會受傷,何況他們這些普通人了。
“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讓連翹受到傷害的,哪怕對方想要連翹的命,那我會拿我自己的命來換!”
他攥緊了拳頭,陰霾的眼神在看到不遠處那抹倩影后變得深情如海。
凌少堂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遠處,連翹一手挎著祁馨,歡天喜地地圍著一匹馬兒轉,隱約間還能聽到她如銀鈴般的笑聲。
這樣的女孩子,到底是誰能夠忍心傷害?
“彥爵——”
凌少堂將視線收回,看向皇甫彥爵,眼神認真地說道:“你要記住,你還有我們,必要時,我們不會讓你冒險!”
皇甫彥爵心頭一暖,大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拍,“謝了,兄弟!”
空氣中充滿了常人無法取代的濃烈友誼……
“喂——”
不遠處的連翹朝他們歡快地大喊,“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沒有說完悄悄話嗎?過來呀——”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朝心愛的女子走了過去。
“丫頭,這是你選的馬?”走近後,皇甫彥爵才徹底看清楚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