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寒喧而已,其餘的並沒有多說。
他眼中似乎沒有她的存在。
不過這對她也是有好處的。
她對餘農這位長輩總有著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不知道為了什麼,每回面對他那張慈祥的臉孔時,她就會莫名的恐慌,甚至心神不寧。
“總裁,您好,好久不見了,您一切安好。”壓抑住對他的恐懼,解晶茴走上前去向他致意。
餘農看向她,微微一笑道:“是很久不見了,你出落得更加標緻了。”
“謝謝總裁的稱讚。”她緩緩斂眼,不敢與他的目光相視。“您坐,我去倒咖啡。”
“麻煩你了。”餘士迪請父親坐下,待晶茴端來咖啡後,也示意她入座。“爹地怎麼會臨時返回臺灣?而且事前也不先通知我,好讓我可以去接機。”
“『白十字』重返臺灣也是事前毫無徵兆。”餘農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緩緩撂話。
餘士迪和解晶茴相視一眼。
“總裁是因為『白十字』的事情而急返臺灣?”解晶茴立刻站起,滿臉愧疚地道:“那麼總裁也應該知道我們跟『白十字』之間有過的戰役。因為我的失職,拱手把『竹影開發案』讓給了木衍間,更讓他乘機侵入了『餘氏集團』,成為『餘氏』的股東。這都是我的錯,請總裁處分。”
“不怪你,我也不是回來興師問罪的。”餘農的笑容平靜得可怕。“晶茴,你已經表現得很好,這麼多年來,你協助士迪處理了許多事務,我感激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怪罪於你?況且商場本來就詭譎多變,偶爾的失利,並不代表永遠的失敗。”
“謝謝總裁對我的寬容。”雖然對她沒有一絲絲指責的意味,但解晶茴隱約中總覺得不對勁。
“對了,晶茴,認識你也有十多年了,倒是很少聽你提到家裡的事,不如這樣,我來作東,請你家人用個便飯吧?”
她眉心一蹙,但很快就恢復正常。餘總裁怎麼突然要請她家人吃飯?
“謝謝總裁的邀請,您也知道我出身孤兒院,只跟四位同是孤兒院出身的姐妹們很親近,她們就是我的家人手足,只是我得問問她們有沒有時間赴會。”
“啊,你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來了。抱歉,我一時忘了你只有四位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妹。不過沒關係,還是安排你最親的人一塊兒來用頓便飯吧!”餘農仍堅持道。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對她有過熱情邀請,怎麼突然間興致勃勃了起來?
“我會安排時間。”她只好先答應下來,之後再想辦法。當然,她絕對不會把真正在暗處扶養她們,並且訓練她們的夫人婆婆給曝光。夫人婆婆自小就對她們姐妹耳提面命,不準將她的身分對外曝光。她是謹守著,唯有在十歲那一年,找到“白十字”,遇見木衍間的那一次,因為她的一句“天權老人”,竟然就讓木衍間因此掌握住了她的背景,包括夫人婆婆的存在。
只是……他似乎也在守護著什麼秘密,因為這麼多年來,從未見他拿此事來要脅她。
“爹地,你回國該不會就是為了請晶茴跟她家人吃這一頓飯吧?”餘士迪對於父親把重點都放在這次的請客上也覺得疑惑。
“我是!有何不可?”餘農乾脆地道。
“爹地真是隨興。”父親的所作所為,身為兒子的他有時候也很難以理解。
餘農看著唯一的兒子道:“我一心追求的便是隨心所欲的境界,我不也是以此觀點在教育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什麼就要什麼?”
“我懂爹地的意思。”他們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其它人只有服侍他們的分,包括木衍間也一樣。“我相信在爹地、晶茴、我,這鐵三角的組合下,木衍間得意的時間也不久了。”
“至於聚餐的事,”餘農再一次對她強調。“你要儘快安排。”
“是。”解晶茴點頭。
餘農滿意地起身道:“好了,那我先回別墅休息。”
“爹地,我送你回去。”
“也好。”
餘農踏步離去,餘士迪親自開車送父親返回住處。
解晶茴看著關上的門。餘總裁千里迢迢地返回臺灣,卻把重心擺在與她“家人”聚餐的這一件事情上?
這究竟是為什麼?
費疑猜哪!
“清新公園”四字刻印在石柱上。
只不過這座公園並不是隨便就可以進入的,入口處設有保全在看管,四周也圍有欄杆,除非是得到主人的同意,否則閒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