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宣戰:“紀曉鴿……死了。”
他抱緊她,吐出一個字:“好!”
沒有一絲的尷尬,下了床,進浴室。二人行影相隨。
她說:“我能休息一禮拜,是不是?”說話間已躺下,態度很是明瞭。她閉了眼,淡淡道,“很累。”
他比之於她好不了多少,身心疲憊,聽著她的沙啞,他愈加的憔悴。彎了身,吻上她的額頭,猶如丈夫對妻子,“我會早點回來。”
她很給面子地‘嗯’了一聲。
他下樓,沒了往日的光彩。一直在大廳惶惶不安的許嫂在聽到樓梯口的動靜時,已忐忑得無以復加。
尷尬的竟是她。
她擺上不正常的笑容,裝正常地打招呼:“早飯還熱著,吃了再走吧。”紀英隼的架勢是直接往車庫側門走的。已經不早了,10點的光景。曉鴛都已去學校了吧。
他忽然意識到的這個人讓他更是煩躁萬分,“曉鴛……”
“我送她到車站去坐的車。”許嫂急急地打消他的顧慮,見他精神萎靡,不知所想,又說道,“昨天她的一個同學生日,對方家長送回來的時候也差不多九點了。”
他們的鬧騰只在下午,是下午。他輕舒了一口氣。“我不吃了。她——”他瞧著許嫂的反應,知她知曉了,卻想著小哥兒的表現,終是那樣吩咐了,“也不用管了。”
許嫂算是鬆了口氣。
他回家的時候是掛著彩的,湛秋打的。
曉鴛饒是不愛說話,不關心家裡的世事,見到一向穩重強勢的大哥這般光景,著實下了一跳,忙丟了遙控器,蹦到紀英隼面前,著急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許嫂聽得動靜也從廚房匆匆過來,瞧了紀英隼臉上的傷,嘖嘖起來:“怎麼回事?遇到什麼人了……”
他卻對他們兩人的話無動於衷,“她下來吃過東西沒?”他問得讓曉鴛莫名其妙,許嫂卻招架不住,“小哥兒……小哥兒……”
“二哥哥回來了?”曉鴛有些吃驚,紀曉鴿住校,原本禮拜五傍晚才會回來。
他側過身子,上樓。
他的樣子看起來失魂落魄。紀曉鴛心裡縱是有一百個問號也不會追上前去問她的大哥哥,於是轉頭看向許嫂。
許嫂打哈哈:“他們打架了,你不要去湊熱鬧了——我們先吃飯吧。”在曉鴛這邊這是沒了下文。
紀曉鴛自己有眼睛,有耳朵。一個初中生,十四五歲的年紀,什麼該明白,什麼不明白,她自是自知的,何況是生在這樣一個家庭。
將近一個禮拜,她認為她的二哥哥有一句話很對——你瘋了嗎?紀英隼,你是個瘋子。
紀英隼確實到了無所顧忌的地步,瘋了一禮拜,就算許嫂再想隱瞞這個十四五歲的初中生也沒用。
許嫂說得對,他們在‘打架’。紀曉鴛的心裡一點都不陰霾,也不變態,她給自己的唯一解釋是——又不是親生的。
那一個禮拜中,紀曉鴛只見過她的二哥哥一次,在浴室裡。她隔著磨砂玻璃看著紀曉鴿在裡面沖澡,許久,她敲了幾下玻璃門。直到裡面停了水聲。她詭異地笑著,問裡面的紀曉鴿:“你們每天都在做麼?亂o(╯□╰)o倫很好玩麼?”
蓬蓬頭落地的聲音讓她很是興奮,她繼續道:“這個禮拜五我有個回頭考的。”言下之意是紀曉鴿和紀英隼的行為已經影響到她的複習考試。
“還有啊!你不用讀書了麼?”她又大聲地問。
“唉……”她嘆氣。
她走了。
紀曉鴿哭了。
紀曉鴿躺回他的床,盯著天花板告訴回來的紀英隼:“曉鴛問我,亂o(╯□╰)o倫——好玩嗎。”
他收了電腦,息了壁燈。擁住她,答非所問:“紀曉鴿,你是我的。”
一個星期發生了很多事,又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最後一天,紀曉鴿下樓來,碰到了剛從書房出來的白湛秋。白湛秋的眼裡很複雜,她見他反應不過來,便主動跟他打招呼:“Hi!”
“明天回學校?”湛秋遠遠地問她。
她便走了過去,開心道:“好久沒見你了,今天怎麼來了這邊,我以為你同爾——”現在誰都知道她在裝了,自己的一個小BUG就讓自己原形畢露。
湛秋心疼她,給她臺階:“去了外地幾個月了,你小子自己不關心我,是不是?”
“呵呵,吃飯嗎?”她回了神,發出邀請,想留湛秋在家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