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事情懊悔不已。
溫昕拎著菜一路走走停停,等回到病房時,早打水回來的厲銘辰正坐在床邊板凳上,身體坐的週週正正的和溫嶺說著話,暖暖又不知道跑哪裡瘋去了。
本想著直接進去就算了,可厲少校傳進她耳朵裡的第一句話就差點沒要溫昕跌個大跟頭,手裡的飯菜,險些不保。
少校這句殺傷力極強的話是這樣的:我和溫昕已經是實際的夫妻了,這幾天我回隊裡就打結婚申請,希望大哥能把溫昕放心交給我!
溫昕眼珠子都快被驚出眼眶了,這厲銘辰是什麼腦組織結構啊,幹嘛好好的和哥哥說這些,“實際的夫妻”什麼的字眼讓溫昕的臉色變的和今天買的菜色之一是一個顏色——番茄炒蛋裡面的那幾顆番茄。
“姑嘟,你發燒了嗎?臉腫麼這麼紅,小麥老師說發燒要吃藥,燒的厲害還要讓家長帶著去醫院,爸爸去不了,暖暖要小嘟父帶你去好不好,那邊就有醫生,好幾個白大褂姐姐呢。”
溫暖小胖手,一隻拉著溫昕,一隻指指她身後方向,聲音稚嫩的和溫昕說著。
小孩子的關心表達的是最直接的,也是最不會控制的,所以溫暖的話溫昕聽得清,屋裡的人自然也聽得清。溫昕還沒等騰出手堵住小溫暖說個不停的嘴,厲銘辰早聞聲走了出來,一隻手咵咵把她兩隻手提的所有東西全拿了過去,另一隻手則直接把她拎進了房間,溫昕覺得厲銘辰看自己的眼神,活像在說:做都做了,有什麼可藏的!
溫昕的心在流血:是沒什麼可藏的,問題是,她的臉皮厚度,哪裡及得上厲少校您老萬一啊!
在父母均無的家庭裡,溫嶺這個大哥算是個開明的家長,溫昕被少校領進門時,他只是看著妹妹說了一句話:婚禮等他好了以後辦。
蛇鼠一窩、狼狽為奸、為虎作倀……所有溫昕能想到的貶義詞一條流水線似的在她腦子裡過了一遍,她實在不想把這些詞用在哥哥和他身上,可倆人做的事情讓她不得不這麼想。
在溫昕看來,愛情與婚姻是一對不完全等價物,彼此擁有愛情的兩人適合結婚與否,那是需要時間考量的。面對突然被擺上檯面的“婚姻”一詞,溫昕是迷茫的慌亂。
好在一個電話把她暫時的從窘境裡解救出來,手機上來電顯顯示的是個熟人的號碼,正被哥哥和厲銘辰交叉火力目光緊盯到不行的溫昕趕緊放下收拾了一半的餐盤,抱著電話跑出了房間。厲銘辰盯著她像只被點了尾巴小猴子似的跑步姿勢,眉毛由橫變豎:結婚這麼件嚴肅又幸福的時,怎麼輪到她那,就跟活要砍她腦袋似的拼命亂躲呢?
革命尚未成功、訓練有待加強。接下殘局的厲銘辰拿起個碗,心裡邊打著下一步的訓練腹稿。
計劃總是趕不及變化快,計劃近乎周詳的厲少校臨到了執行前,發現預計的執行目標不見了。
眼見到來的十月汛期,C市內的幾條大小河流就開始提前進入了防洪狀態。在人口少、河流多的C市,汛情出現前,在堤壩上進行防抗工作的並不是電視裡出現的正規部隊、解放軍,這些人手一般都是從各機關抽調上來的工作人員,例如國企職工,再例如派出所民警。
劉冬在和溫昕說明情況的時候,溫昕能基本清楚的聽到季梅的哭聲和埋怨——派出所那麼多人,就少你一個積極分子,你只不知道你老婆肚子七個月大了,最危險的時候,BLABLA……
本來讓厲銘辰弄的心煩的溫昕被季梅這麼一哭,頭就更疼了,拇指放在太陽穴使勁按了兩下:“她這個情況不想你去也是正常的,非去不可嗎?”
如果能留下,劉冬又何嘗不想陪在待產的妻子身邊呢,可……“昕姐,我也想,但我們組其他人之前都去過,今年怎麼輪都該輪到我了,這時候搞特殊,顯得我……”
顯得他多膽小、多不積極進取。“哎……”對這個來C市兩年不到,正直過頭也積極過頭的北京出身小民警,溫昕的態度只能是嘆氣了,“既然非去不可,那就安心去,她這裡交給我吧。”左右哥哥這裡基本穩定了,再加上還有個明顯有搶親傾向的厲少校急於表現,“準軍嫂”溫昕咋會不好心成全連長呢。
“哥哥就拜託你了。”拿了包,領了還在啃糕點的小溫暖,溫昕丟下這麼一句話,絕塵而去。
“她性子其實一點都不軟的……”像他們的媽媽,溫嶺看著人影消失的門口,轉頭看厲銘辰:“所以別急著來……欲速則不達。”
薑還是老的辣,果然打入“敵人”內部是明智之選,多了個軍事的厲少校對拿下這座名為“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