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這不,腿腳不利索的他直接拿柺杖代替,啪啪分別照著少校的小腿和胳膊就是兩下。
“得得,您老老當益壯,我服了服了還不成。”嚴光裕畢竟上了年紀,厲銘辰多少不敢使真功夫,皮糙肉厚的搓搓胳膊,認輸。
嚴光裕有點喘,就著厲銘辰的手又坐回沙發,“人不服老是真不行了。”老爺子感嘆一聲,隨口問起了厲銘辰去雲南特訓的過程。
“就該趁著年輕多鍛鍊下自己,也別枉費了你爸的名聲。”想起那個英年早逝的女婿,嚴光裕一陣唏噓。
總習慣把父親的事放在心裡的厲銘辰打個哈哈,攔著外公的肩四仰八叉靠在了沙發上,“把我單獨留下,說吧,有啥精神要傳達……”
對這個其他都隨爹,就這個行姿做派總有點發痞的外孫,嚴光裕又是哐哐兩柺杖,可打小開始罰打小就不聽厲小子,要帶了大半輩子兵的嚴光裕很無力,索性不管了。
“你和溫昕,我是不想管了,那孩子雖然家世差點,但孩子是好的。但嚴美那裡,你自己看著辦,我這個閨女認準的底線可是隨便不會變的……”當年丈夫陣亡,嚴美不顧他的命令依然丟下三歲多的厲銘辰遠嫁南方商人,從那刻起,嚴光裕算徹底明白了,他閨女主意不是一般的正。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的了主。”外公這關透過了,媽那裡的厲銘辰根本就徹底剝奪了參考意見,“外公,沒事我就先走了,還有順便幫我和高漢請一個星期的假,三連長我要專心陪媳婦兒去……”
幸好厲銘辰跑的快,不然砸在門板上的榆木柺杖就不一定著陸在哪了。
“混小子!”老爺子被外孫氣的哭笑不得。
雖然厲銘辰不想承認,可他的死鴨子嘴再硬也架不住事實就是這樣——見了外公後,溫昕剛剛良好點的情緒又差了。
摸不著頭緒的厲少校又開始研究板兒寸的剷除工作。
“厲銘辰?”
“有!”呼吸著部隊的氣息,少校血管裡屬於軍人的血也開始作怪,聽到溫昕叫,厲銘辰腳跟一併,竟和回答首長問題一個軍姿。
在門口站了半天心裡越想越沉重的溫昕被痞子連長難得的正經弄的終於忍不住,撲哧笑了。
一對起步走過的列兵經過,看到站在路旁對一姑娘練立正的三連長,其中幾人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幾眼,本帶隊的頭頭一聲喝住,“看啥看啥,專心走路,以後少不得你們有看自己媳婦兒那一天。”
厲銘辰遠遠朝五班班長揮揮拳頭,示意現在打趣他,小心過後自己打擊報復。
不過厲銘辰轉回身,還是打算問下溫昕:“媳婦兒,不會真被老頭嚇著了吧?”他把溫昕拉到偏僻點的樹棵拉後面,摸著她頭說。
溫昕低著頭,半天才抬起頭,看著厲銘辰說:“厲銘辰,你想過沒有,我們之間家境差這麼多,到最後究竟能不能在一起?人的感情是有限的,我已經沒那麼多感情可以浪費了,如果我們不可能,還是儘早分開吧……”
說出這番話後,溫昕才體會到,對眼前這個男人,她是多捨不得。
“說什麼混話呢!”溫昕的話讓厲銘辰當時就豎了眉毛,他一急,手一伸把溫昕摟進懷裡,舉起巴掌往她屁股上就是一下。
心難過半天外加屁股疼的溫昕忍不住低低哭了起來,“可我怕……”
“怕他個球,不管是誰,都別想礙著我三連長娶媳婦兒。”看著溫昕哭,厲銘辰有點後悔剛剛出手重了,於是抱著她揉了揉,“你要不放心,我現在就去打報告,然後咱就領證,這咋樣?”
厲銘辰很認真,溫昕梨花帶雨的臉卻了:“厲銘辰你揉哪呢!”
本打算帶她去試試三連的小廚房,再去他們的訓練場看看,可情勢所逼,今天營隊的行程提早結束了。
開著車往大門走時,眼尖的厲銘辰一眼看到往營部趕的高漢和教導員趙宏申,他頭伸到窗外喊了嗓子:“營長,我請假了,‘假條’就在你辦公室呢……”
生平,他第一次用了身為上將外孫的特權。
回到C市市區,厲銘辰先陪溫昕去醫院看了溫嶺。
溫嶺的狀況比前幾天都好,他們在的時候剛好醫生進來和家屬談了下手術的時間問題。過程中,溫嶺一直安靜聽著,顯然是心甘情願的接受了手術的事實。
打好水打好飯回來的左小姐朝哥哥眨眨眼,顯然是問他白天的約會情況如何,被厲銘辰一巴掌拍了頭:“小孩子家家管的還真寬。”
陪著溫嶺一直坐到晚上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