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家有了後,自己便悄悄離開。
當冷盛攏發現蘇宜安離開後,他用盡各種方法找尋,但始終沒有找到她,最後下得不放棄。
他和張鳳君合力扮演好冷向鎧父母的角色,張鳳君在冷向鎧十五歲那年去世,到冷向鎧十八歲那年,冷盛攏才告訴他,他自己真正的身世。
冷向鎧是冷盛攏刻意培養的接班人,遇事沉穩從不急躁,乍然明白自己的身世,雖然震驚,但他卻很平靜地接受這個事實;對於從未見過面的生母,他感念,但並不強求一定會相認,畢竟在他成長過程中,一直照顧他、對他關心不已的,是張鳳君。
在張鳳君去世後,冷盛攏對蘇宜安的思念一年比一年多,他不敢強求兩人一定能再續情緣,但他希望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她,知道她安好……現在,他真的如願了。
她很好,有個一看就知道很體貼,善良一如她的女兒,而……她的女兒姓喬,那 ,她果然已經嫁人了,他……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至少她不是孤單無依……
但,面對這樣的結果,冷盛攏心裡卻無法不感慨。
他和宜安……終究是有緣無分,上天讓他擁有兩個極好的女人,卻也讓他失去了她們兩個……
如果說冷盛攏難過,那麼冷向鎧的心情簡直是沉到谷底,他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會有這種情況,這麼……烏籠……讓他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心亂如麻。
“鎧兒……”冷盛攏開口,明白兒子心裡的震撼。
“不,不可能。”冷向鎧深吸口氣,望向父親。“爸,淚光雖然數量不多,但終究不是隻有一條,也許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喬蜜不可能是她的女兒,不會的!”
不會這麼巧,不會!
“這條淚光,的確是我當年送給你母親的。”想到蘇宜安,冷盛攏的神情滿是思念與罕見的柔情。“當年要製作淚光的時候,我挑的是質地最好、純度最高的鑽石,就算是鑲邊的銀煉,用的也是最高度的純銀,幾乎是不惜成本了。所以真正的淚光只有六條,每一條都有不同的編碼,鑽石雖然相同,但鑲飾卻有極小的差異,如果不是參與制作的行家,根本不會發現。”他頓了頓。“當年,我只留下一條,編號與形狀我很清楚,絕對不會認錯。”
雖然,他讓冷向鎧看過淚光的圖片與製作過程,但是冷向鎧畢竟不是參與制作的人,他能認出淚光,卻不知道這些微妙的不同。
“不、不可能!”冷向鎧猛地站起來,雙手撐著窗欞,背對著父親。“絕對不可能,喬蜜絕不可能……是我妹妹!”
不可能、不可能!
冷盛攏看著兒子,發現他的反應比當年得知自己的身世還要激烈,難道他們兩個——冷盛攏心頭一沉。
“鎧兒,你……和喬蜜……”再困難,他也得問清楚。
“是。”冷向鎧坦白地點頭,知道父親問的是什麼。
他和喬蜜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們的關係,早就不是一般的男女朋友,喬蜜已經是他屋子裡的女主人了。
“老天……”冷盛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儘管不知情,但他們是兄妹,他們之間的愛情,只會換來兩個字——亂倫!
他們要怎麼承受這一切?
他和宜安……又要怎麼面對這一切?!
冷向鎧沒有回來。
這是他們在一起後,他第一次沒有回來陪著她,喬蜜覺得很不安。想到病房裡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她不只是不安,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阿東接送她的時候,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如往常做著冷向鎧交代的工作,他什麼事都不知道。
“老闆今天晚上要留在醫院陪老總裁,所以不能來接小姐。”這是阿東轉達的話。
明明很平常啊,父親住院,他留在病房裡守夜也是很合理的事,可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
隔天,阿東照常送她去上班,只說了之後要去醫院接人,喬蜜只好繼續忍著疑問,等下班,誰知道下了班後,阿東居然說冷向鎧出差去了,要好幾天才會回來,喬蜜聽得當場呆住。
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勁。
中亞寶屋特展在即,身為總裁跟統籌者的冷向鎧,不會無緣無故在這時候出差,而且,連跟她說一聲也沒有。
冷向鎧會不會……在避著她?!
但是,為什麼呢?
喬蜜仔細想著那天在醫院裡的所有言行,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是不是冷伯父不喜歡她,所以冷向鎧才會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