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皓楷淡淡提醒。
“你知道世上哪一種人最痛苦嗎?”冷向鎧語音依舊清晰。
“哪一種?”
“想醉,卻醉不了的人。”
“是嗎?”辛皓楷推了下眼鏡。“有一種人也很痛苦,就是不想醉,卻天天醉的人。”
“現在是怎麼樣?繞口令嗎?”冷向鎧還能露出淡淡的微笑。仰首,再幹掉一杯。
“還能開玩笑,實在不怎麼像一個失意人。”嘖!
“我喝酒了,不是嗎?”冷向鎧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再拿酒瓶來倒滿。
“但是,你並沒有去處理你的問題,不是嗎?”辛皓楷一針見血地說道。
冷向鎧搖了搖杯裡的酒液,眼神黯然地閃了下,又淡淡啜了一口酒,沒回話。
“依你的個性,世上沒什麼事能讓你一直逃避下去,你也不是那麼懦弱的人,事情發生了,你只會想去解決,就算逃避,也只是一時,不會是永遠。”
“這個口吻,有像神父。”冷向鎧要笑不笑地打趣。
“鎧,沒那麼像,就別扮那個樣。你天天住公司,活像個工作狂,可是,你的難題似乎還沒解決吧?”這傢伙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辛皓楷真懷疑自己受託來這一趟,是不是很多餘?
“你有什麼好建議?”冷向鎧俊眉一挑。
“你認為失戀跟愛上自己的哥哥,哪一種結果比較慘?”
“什麼爛問題!”冷向鎧拿過酒瓶,再替自己倒一杯。
辛皓楷緩緩地開口:“基於醫生的立場,在你不能自欺欺人的情況下,我只有兩個處方可以開給你。一種,是讓喬蜜知道真相;另一種,是你乾脆拋棄喬蜜,分開了,伯父與伯母永遠不再重逢,瞞住這一切。”但其實,辛皓楷並不覺得第二個方法是個好方法。
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紙是包不住火的,這回能夠避開,誰知道他們不會在哪一天又遇上?!
他看得出來,要冷向鎧忘記喬蜜,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冷向鎧表情不變,只是緩緩啜著酒。
“我不是兩性專家,只是個外科醫生。依照我的專長來論,如果身體有某個器官潰爛了,不是盡力醫治,就是開刀切除;短暫又痛苦的一刀,總比慢慢潰爛,到最後不得不放棄整個器官來得好。”真不愧是外科醫生,三句不離本行。
“要割那一刀,也得要你的手術刀夠利才行。”冷向鎧澀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