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的。”她連忙道。
“不行。”還是這兩個字。
“一下下就好?”
“不行。”沒別的答案。他反問道:“你在哪裡工作?”
“錢耕時代雜誌社。”她一臉失望。
“你不是學生嗎,為什麼又變成記者?”他蹙眉。
“我還不是正式的,只是在實習而已。”她老實地回答。“總編希望採訪你,之前派了四個人來,結果還沒見到你,就都被保全人員給請出門了。”
“如果你不想和他們一樣,就別再提採訪的事。”他冷淡地一笑,然後回到自己的辦公桌。
“不要這樣嘛,你的採訪對我很重要耶。”她邊說,邊一跛一跳地走向他。
他眉一叫。“受傷的人不好好坐在沙發上,起來做什麼?”
“誰叫你離我那麼遠,這樣很難說話耶!”
“你回去坐好。”他命令。
“那你讓我採訪好不好?”
“你想被保全人員‘請'出去嗎?”
他語氣淡淡的,喬蜜卻聽得心裡發毛。
“我、我坐好就是了。”嗚,為什麼當大老闆的人講話都那麼恐怖,不用大聲吼,光是氣勢就嚇死人了。
“快點把你的點心吃完,暫時不要吵我。”說完,他的注意力就轉回到桌上的LCD螢幕上,不再開口。
“喔。”在別人的地盤上,喬蜜很識時務地立刻“惦惦”,一邊吃蛋糕,一邊想著該怎麼說服他才好。
沒五分鐘,她很小聲地又開口:
“我可以出去一下嗎?”
“要回去嗎?我讓阿東送你。”他剛要按內線叫人來,她連忙阻止。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想去洗手間……”跟他說這個,有點尷尬。
“哦。”他點點頭,還是叫梁秘書進來,陪她一起去。
不一會兒,梁秘書又扶著淚眼汪汪的她回來。
“謝謝。”喬蜜吸著鼻子。
“不客氣。”梁秘書微微一笑,順手將她吃完的杯盤給收走。
“你怎麼了?”
“我剛剛又撞到洗手檯了。”她按著大腿上方,看著瘀傷累累的膝蓋,開始覺得自己這兩天很倒黴。
“怎麼不小心一點?”他走過來,看著她的膝蓋,上面還是青紫一片,他都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上藥。
“我覺得我好像被大富翁裡的衰神附身。”嗚,她該不會要倒黴三天吧?
“沒那麼嚴重吧。”她的比喻讓他忍不住想笑。
“有,你看,昨天晚上撞到車子,今天被人撞到,又撞到洗手檯,明天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好可怕。
“如果你小心一點,在家裡好好休息,別出來亂跑,就不會有事了。”他還是擠出藥膏,輕輕再幫她揉一揉。
“可是……我要工作……”她半咬住下唇,忍著痛。
“請兩天假沒關係吧?”
“不行,會被扣薪水,而且我們總編說,如果沒人能採訪到你,這個月全雜誌社的員工每個人都要拙薪水兩千塊。”
“你該不會就為了那兩千塊來找我吧?”兩千塊?連他口袋裡的零錢都不只這些。
“才不是。”她鄭重的否認讓他安了下心,誰知道她又接了一句:“是為了一萬塊。”
“一萬塊?!”他怔了下。
“對啊,總編說,誰能採訪到你,就發給獎金一萬塊哦!”
第三章
說到一萬塊,她眼神就亮晶晶,連腿上的痛也忘了。
冷向鎧瞪著她。
一萬塊?就為了一萬塊,值得她這樣拚死拚活地跑來找他,弄得自己傷上加傷?她是呆了還是笨了?
“總編從來沒有給過這麼高的獎金耶,可見你的採訪一定很多人想看,所以我才來呀。”她說得一臉興奮,冷向鎧的臉簡直快黑了。
“才一萬塊?”
什麼時候他的身價降到這種程度——不!是根本沒程度了,他的新聞只值一萬塊嗎?
“一萬塊很多耶!”他那是什麼表情?
“哪裡多了?”他招待客戶去吃一頓法國餐廳都不只這些錢。
“一萬塊足夠我吃一整個月耶。”她抗議。
他表情怪怪地看著她。
“你是大老闆,隨便賺都是幾千萬呀、幾億的,可是我只是個平凡的夜大學生,在雜誌社裡只能算工讀,一個月賺兩萬塊已經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