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幸福,我的愛,只有你幸福了,我在天上才會看著你微笑!
舒朗絕筆
“舒朗呢?他現在在哪兒?這不是真的,周寧,你快告訴我,舒朗他在哪兒?”看完信,漫兮搖著頭,不肯相信這是真的。
“漫兮,你冷靜一點。”文修遠擔憂的看著她。
“你找舒朗,我告訴你,他就在那兒!”周寧抬手指著樓道盡頭的小屋子,“他剛剛進去,你要找他,去啊!”
“不,不……你胡說!你們都胡說!舒朗他還好好的,怎麼會去那種地方,他還好好的躺在家裡等著我們,我要去找他。”她說著就要轉身走出去。
“漫兮,你不要這樣,你要面對現實。”文修遠擔憂的拽住她。
“面對什麼現實啊!啊?”漫兮瘋狂的要擺脫文修遠的舒服,大聲的喊叫。
“路漫兮,你閉嘴!舒朗有今天,全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的朝三暮四,他會不去參加高考嗎?要不是因為你的錢,他會去給人家收保護費嗎?不是因為你,和你身邊的這個男人,他會受刺激嗎?他會去尋死嗎?這全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周寧來到她面前,狠狠地盯著她,吐出的字眼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每一下都正中要害。
“周寧,你不要胡言亂語!”文修遠用身體擋在漫兮面前。
“我,全都是因為我,我……”漫兮驚恐的退後兩步,忽然軟倒,朝後倒去。
“阿兮,阿兮!”身邊的嘈雜漸漸遠離,終於陷入了黑暗
夢醒時分(1)
漫兮這一次昏迷,足足睡了兩天兩夜,醫生診斷說長期的過度疲勞加上精神壓力過大,本身她只靠著一種信念支撐著,可現在這唯一的支撐沒了,人自然會變得脆弱不堪。
路淑娟看到毫無生氣的侄女,想到早逝的弟弟,哭得肝腸寸斷,文修遠站在病房外把玩著一支菸,一如既往的沉默。
余文慧也來了,她聽到醫院各個角落紛紛揚揚的傳言,大體瞭解了事情經過,安慰了路淑娟兩句,並準了她幾天假,讓她可以在醫院安心的照顧侄女。
路過文修遠身邊時,余文慧嘆了口氣,兒子的憔悴太過明顯。
“媽……”文修遠也知道他們的事再瞞不過母親,情緒低落的叫了一聲。
“小遠,你同學的事我也聽說了,咱們能幫的就幫,漫兮這邊有你路姨照顧著,錢我們也可以接濟,你也不用擔心。”
“謝謝您,媽媽。”
“謝什麼,跟媽媽還這麼客氣。”
“……”
“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吧。”
“媽,阿兮她還在昏迷,同學的事我都沒有辦妥,怎麼能現在回去呢?”文修遠皺著眉頭看著余文慧,漂亮的眼睛此時佈滿了紅血絲。
“小遠,前些天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你好不容易回來,回學校前這段時間你就去公司裡實習,熟悉一下公司的運營情況,以後你遲早要接這個擔子。”
“為什麼非急於一時呢?熟悉公司也不在乎這一週的時間,媽,你就讓我呆在這兒吧,這樣我才能安心。”
“小遠!”余文慧提高了聲音,嚴厲的看著兒子,“你們的事……難道還嫌知道的人少嗎?如果傳到你爸爸的耳朵裡,他可沒我這麼好心,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想吧。”
“我相信爸爸他會理解我的。”
余文慧聽出了兒子的意有所指,氣得面色一變,“小遠,你太天真了。不要以為你爸在外面有幾個女人就可以理解你,你不要忘了,那些女人他再喜歡也只是當情人玩玩,你看他什麼時候說過要娶回家的。”
“那是因為爸爸已經有了您。”
“你……”余文慧精緻的面孔出現了裂縫,她沒想到謙恭有禮的兒子竟然會和她對著幹,她深呼吸了幾次才壓制住怒火,搖著頭說,“即使沒有我,文良他也不會娶那些女人,他知道什麼對他有利,什麼不能做,小遠,等你再長大些你就會明白了。”
“媽媽,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文修遠倔強的看向一邊。
“好,小遠,話我已經說完了,你自己權衡利弊吧。”
余文慧一個人走了,文修遠痛苦的閉上眼睛:他的全部心思都系在了病房裡的人兒身上,腦子早已經亂了,哪裡還會權衡利弊。
文修遠不肯走,誰勸都沒有用,路淑娟也只好看著他嘆氣掉眼淚。
其實,大部分時間裡,他並不靠近,只遠遠的坐在空著的另一張病床上,看著路淑娟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