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1 / 4)

小說:愛的離騷 作者:白寒

“一點點,”文修遠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口齒還算清楚。

漫兮想到門口那輛巍然不動卻仍然差點撞到她的車,有能力開來自然可以開得走,“天也晚了,你快回去吧。”

“哦,”酒精讓他總是飛速的大腦慢下來,“對,看過了是要回去的。”說著真的走出門廊朝外走,腳步有些虛浮,但舉止還算得當,漫兮再給自己一個放心的理由。

他走出去很久仍沒有發動引擎的聲響,門口漫兮已經站不下去,無奈的嘆一口氣走出來檢視。

車頭燈雪亮,漫兮抬手遮了遮過分刺眼的光線。文修遠端坐在駕駛座,手裡忙活著什麼。

“怎麼還沒走?”漫兮敲了敲車窗。

文修遠抬起頭皺著眉,滿是困惑的表情,“鑰匙孔被撞平了,鑰匙插不進去。”

漫兮探身看了看,他捏著鑰匙的手使勁摳著儀表盤,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原來醉得不輕,漫兮不禁失笑,天下還有這樣能裝的人,明明醉成爛泥,還不忘維持儀表,衣冠楚楚。

“撞平?撞在哪裡?”

她本是那他的醉話取笑,沒想到文修遠一本正經的指著車頭,“那兒,撞在路肩。”

漫兮不可置信的繞到車頭檢視,真的有深深的凹痕,轉向燈撞爛一個,右側車身還有長長的一條劃痕。

“你走的是高速?”漫兮問的膽戰心驚。

“是吧,”文修遠已經停止無謂的努力,朝後靠在椅背,像是在仔細回憶,“晚上吃飯在A市,原來也不遠,只走了兩個小時,比往常倒是快了些。”

漫兮心下慼慼然,A市離此處少說也有將近三百公里,這個醉到這般田地的人開車只用了兩小時。照他的速度,車子只撞到這個程度算是命大。

漫兮引他進自己的小屋,一邊倒水一邊後悔為什麼不曾學過駕駛,否則也不必引狼入室。

“喝點水。”

醉酒的人最是口乾,文修遠接過來喝得精光,完了卻表情古怪,“這水……真難喝。”

確實難喝,因為他們這塊喝得非地下水而是經過水利工程處理過的河水,永遠帶著一股子化學試劑的怪味兒,漫兮接過杯子,想到他的養尊處優心裡有幾分不快。文修遠坐了屋子裡唯一的一張椅子,她只好坐在床沿。

文修遠撫著額頭四處打量了一番,真正的家徒四壁,他頗有些沉痛的說,“條件這樣苦,我先前知道你住在這裡條件不好,今天進來坐一坐才體會到,真的太苦了,阿兮……”

如果是別人一定以為可以說出這樣清明的話的人沒有醉,但是漫兮卻知道他是真的醉了,清醒的文修遠說話不會流露出如此多的感情,尤其這種感情還是除去嘲諷和高傲自負之外的。

“也還好,比……要好,起碼還有自由,”其實她是想說比療養院好,但又覺得多此一舉,於是頓了頓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文修遠彎下腰,手肘和膝蓋相觸,雙手用力搓了搓臉頰,似乎想維持片刻的清明,他吸著鼻子說,“我當然會知道,我派了那麼多人暗裡去打聽,你搬來的第五天我就知道了。我已經弄丟你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我受不了……隔幾天我就會來,在外面站上一會兒,有時候碰巧遇見你,就悄悄的躲起來,車子也不敢開進來,總怕你起疑。很多次我都想進來告訴你,拽你回去,可是到了門口我又退縮了,我怕你會走,走得太遠,我都探不著。今天本來沒想來,可是看著他們,他們那麼多人陪著笑臉和我說話,我就覺得特別沒勁,不對,是寂寞,阿兮,我忽然特別想你,想見你……”

糾纏的曲線(2)

文修遠的一席醉話,或者說是一席真言讓漫兮覺得無所適從,她從來就知道他的想法,可是真的親耳聽到,還是不能適應。

她不安的雙手緊緊交握,眼睛也看向別處,“文修遠,你又何必,你是文亞的總裁,身負重任,前途無量,很多事務都等著你去處理,沒必要為這些已經過去那麼久的事情傷懷,這只是徒勞,浪費時間和精力。”

文修遠深吸了一口氣坐直身體,表情說不出的疲憊,還有,軟弱。是的,軟弱,儘管用在文修遠的身上是那麼的陌生,但漫兮看著這個時候的他,心裡浮現出的竟然就是這個詞彙。

“是啊,你說得對,不止你一個人這樣和我說過,父親,母親,朋友,我是文亞的總裁,我有的是更重要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處理都處理不完,為什麼會有時間總是在想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和我公司裡漂亮明星比起來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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