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文修遠忽然將她推倒在床上,又壓上來。
文修遠本來只是想要嚇嚇她,反正已經開了房,什麼都不做,太有損男人的面子和尊嚴,而且鑑於漫兮之前對他不理不睬的囂張態度,他也有必要教訓教訓她。
然而,當兩個年輕人不可避免的衣衫褪盡,身體緊密接觸時,那些深藏在身體深處的慾望慢慢發酵,膨脹,他才發現自己低估了漫兮身體對他的吸引力,也高估了一向引以為傲的控制力。事情的發展完全脫離了文修遠一開始的設想,應該說,是遠遠超過了他的設想。
一切就像一場旖旎的迷夢,他著迷一樣的探索著這塊未經開發過的領域,開始於偶然,漫兮的呼痛刺激著他的感官,增加了他的成就感,經過了絢爛的頂點後,結束於身與心的徹底滿足。
疲倦而欣喜,文修遠的心都化成漫天的飛花,悠悠盪盪,好不愜意
痛並快樂著,漫兮覺得自己的心靈隨著身體的疼痛碎成一片一片的,不管怎麼拼湊都沒有用,碎了就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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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兮從沉睡中甦醒,睜開眼睛,四周是一片曖昧的昏黃。棕色的窗簾拉著,邊緣透出白色的天光,窄窄的一條,彷彿一線天。
她很想像武俠小說裡的女主人公一樣,睡一覺起來什麼都不記得了,或者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重新來過,或者忘掉從前的不羈少年徹底淪落,可惜,都不是。
她清醒得很,不管是身體上的痠痛還是大腦裡的羞恥,甚至那一幕幕放縱的畫面……
更不用說赤 裸的脊背上那滾燙真實的觸覺。
文修遠幾乎是以八爪章魚的姿勢霸佔著她,腿糾纏著她的腿,一隻胳膊摟著她的腰,另一隻則從她的脖子下面伸過去,結實的肌理硌得她脖子酸困。
漫兮沒想過能在這種情況下襬脫糾纏而不驚醒他,所以很不客氣的將蓋在他們倆腰間的被單全部揪過來包住自己,大力甩開他的手腳,就要下床。
“阿兮……”文修遠還帶著睡意的聲音響起,低沉沙啞,在她就要順利逃脫的前一秒扯住了被單的一角,“你要去哪兒?”
漫兮很不想出聲,但眼看著文修遠漸漸清醒,逃脫更成了問題,只好冷冷道,“洗澡。”
“哦。”文修遠如釋重負,鬆開手,漫兮飛也似的逃進浴室。
雖然不情不願,但漫兮還是再次包著被單走了出來,因為她剛剛太急,忘了拿衣服。
文修遠已經穿上長褲毛衫,正坐在床沿看著懷裡一團白色的東西發呆,看見她立刻站起身來,只深深的看她卻沒有說話。
漫兮努力忽略他的存在,翻找著自己的衣服,剛剛明明胡亂拋在床邊的地上,怎麼忽然不見了。
“你是在找衣服嗎?”文修遠在她身後出聲,“都溼了,我叫客房服務去處理,應該晚飯前可以弄好。”
她很憤怒,但卻沒力氣吵架,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徑直去衣櫃裡找出浴袍。發了會兒呆還是再次走進浴室。
儘管是第二次洗澡,但她還是在蓬頭下站了許久,直到面板髮紅髮燙。即使是這樣,她仍然聞得到身上那種淫靡的味道。
扔被單的時候,她看到了籃子最下面的那團白色物體,一點鮮紅在上面綻放。忽然想到文修遠剛剛抱著發呆的樣子,她一陣反胃。
不能離開,漫兮選了一張離床最遠的沙發坐下來,隨意的翻看著抽屜裡找到的本市旅遊手冊。
文修遠慢慢走過來,坐在桌子另一側的沙發上。
“阿兮,我們談一談。”
“……”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說話,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我們……我們……”文修遠躊躇了許久似乎找不到一個恰當詞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只好放棄,“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我希望以後我們的關係可以走上正軌,我會對你負責,對你好,對路姨好,不會再……欺負你。我們的學校離得這樣近,可以經常見面,經常……在一起,當然,現在學習還是最重要的,大學畢業我帶你出國,等那時候……”
“沒有那時候!”漫兮忽然從手冊裡抬起頭,打斷他,“希望你儘快把錢給我。”
這麼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像一把利刃將他心中美好的夢境割了一個大口子,原來外面一直就是狂風驟雨,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