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種複雜情緒瞬間便轉化成為了一股熱血澎湃的心情。
本來再次回到肅州,見到昔日那些並肩作戰的戰友,這些剛剛投降安朝,被編入虎賁營計程車兵心中還有一些噓唏的。
人非草木,就算是士兵也一樣。
他們怎麼可能會對肅州和肅州城內曾經的戰友沒有感情?
但是……他們是軍人,是戰士。
俗話說軍令如山,聽到趙冠纓的話以後,他們便立即從私人的感情中醒轉了過來。
現在,他們之是虎賁營計程車兵,是安朝計程車兵!
見到虎賁營士兵一起吶喊,肅州方面那一萬多守軍也都肅然了起來,他們都低著頭,情緒也很複雜!
一方面,現在他們的守將死了,眾軍無首,而另一方面,敵人又是他們昔日的戰友。
怎麼辦?
是奮起殺敵,和昔日並肩作戰的戰友繼續拼殺,還是想對方的將領說的那樣順從他們?
兩軍交戰,一旦有了投降的想法,那是非常可怕的。
這也是為什麼趙冠纓會在梁爭擊殺了秦越以後,馬上登高一呼,說出順我者生這樣的話。
而且趙冠纓很聰明,這個時候他知道不能將肅州的守軍逼得太緊了,所以他只說出了順我者生這半句。
後面半句是虎賁營計程車兵說的,這樣一來,趙冠纓的目地就達到了。
趙冠纓給了肅州守軍一個投降不殺的承諾,而虎賁營計程車兵說出了逆我者亡,這就向肅州的守軍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他們現在安朝計程車兵,是虎賁營的勇士,所以他們的立場就是跟隨兩位將軍的步伐。
要戰,他們就戰,而且非常地堅決!
現在,選擇權交給了肅州的守軍。
守軍們現在是一個群龍無首的狀態,失去了將領以後,他們就是一盤散沙,誰也不知道誰懷的心思。
接下來,梁爭也拍馬上前,然後他大聲說道:“你們是個爺們,就痛快一點!本將軍是虎賁營的副將,而且本將軍一直都認為,投降的將領可恥,但是士兵卻不一樣!因為你們……曾經都是我們安朝計程車兵,是我們安朝駐守西北的精銳戰士,只不過是被李元那個反賊蠱惑了……現在,我以安朝將門唯一的一位國公,像你們起誓!”
梁爭的表情非常地嚴肅,他舉起手說道:“今日不管你們投降與否,我都會尊重你們的選擇!當然……我也非常希望你們能加入虎賁營,他日若是我們大家有機會一起並肩戰鬥,我答應你們,卿不負我,我不負卿!”
卿不負我,我不負卿……這本來是戲臺上,那些才子佳人用來宣誓的誓言。
但是現在梁爭卻用來形容他和士兵的關係。
從梁爭的話裡可以聽出來,其實這個安朝的國公爺對士兵還是非常親和的,換而言之,就是對士兵看得很重要!
這樣的將領,向來是士兵們最喜歡的。
而且,作為國公爺,梁爭臨陣殺伐果斷,而且擁有他這個年紀非常難得的穩重,所以在肅州守軍的心中對梁爭也是有些敬重的。
畢竟人家是國公爺啊!
於是,梁爭就是成為了戰場中間的焦點。
一個國公爺,肯這樣自降身份來勸降士兵,這也讓肅州城的守軍有些動容了。
終於,在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始有士兵丟掉了手中的武器,然後緩緩地走出己方的陣營,來到了梁爭的面前。
梁爭一見這些士兵之中還有穿著校尉服飾的,便叫住了他問道:“你可是他們的校尉?”
那校尉停頓了一下,然後咬牙點點頭。
做為校尉,卻帶著人先投降,所以他覺得臉上有些無光。
人是有羞恥心的,而這個校尉看起來,似乎也是非常地無奈。
梁爭又問道:“你為何要投降?”
那校尉見梁爭問了,更是羞憤難當,他先是看了梁爭的身後一眼,然後嘆息一聲,也不說話,就那樣低著頭……
梁爭眉頭一皺,他緩緩說道:“我說過,士兵投降並不可恥,因為他們只是士兵,不能決定自己的未來,也不能覺得他們的生死!但是……”
說到一半,梁爭卻被人打斷了話語。
趙冠纓拍馬走了過來,然後對梁爭說道:“梁將軍,別怪他,這位校尉名喚尉遲深,他的一個兄弟,是我們虎賁營的伯長……”
說罷,趙冠纓指了指身後。
兩人身後計程車兵之中,果然見到了一個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