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罷了!”耶律洪基擺擺手,然後說道:“宣使者與張元直進來吧,另外派人去一趟南院大王的府邸,請王爺過來一趟!”
太監領命去了,然後耶律洪基看著張孝傑和馬植問道:“你們可知道這一次西夏使者到遼國來,是做什麼的?”
張孝傑和馬植對視了一眼,然後張孝傑對馬植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馬植去回答。
馬植便對耶律洪基說道:“回皇上,這一次西夏是來向我大遼求救,希望我大遼能出兵夏川,然後解安軍兵臨城下之急!”
耶律洪基點點頭,然後又問道:“那兩位愛卿認為這一次我們應該出兵夏川麼?”
馬植又看了張孝傑一眼,張孝傑是參知政事嘛,自然是要讓張孝傑先發表意見。
但是張孝傑又微不可察地搖搖頭,正好馬植看到了,然後馬植愣了一下,暗道:張大人這是不贊同出兵呢,還是讓我先發表意見呢?
想了想,馬植便明白了,反正是搖頭嘛,於是便對耶律洪基說道:“回皇上,臣以為這一次我們大遼不可出兵!”
聽到馬植的話,張孝傑神情不變,但是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耶律洪基也是看著馬植問道:“哦?馬愛卿,為何不能出兵?”
“呃……”馬植想了想,立馬就想到了,便答道:“我大遼與安朝屢次用兵,國力大損,內耗過重,若是在出兵西夏,只怕今年全國百姓過冬的糧草都緊張了……還有,安朝如今勢大,依老臣之見,還是與安朝和談為上,至於西夏嘛……不過是彈丸之地,西夏李元本來就是安朝的臣子,臣以為當今之計我大遼不但不能出兵幫助西夏,還要表明立場!”
“什麼立場?”耶律洪基的臉色有些蒼白,聽到馬植口口聲聲說安朝如何強大,還要向安朝投降求和,他的心裡當然不是很高興。
馬植卻沒有管那麼多,他的年紀和資歷都比張孝傑要老,但是馬植這個人卻是一個喜歡趨炎附勢的人,聽到耶律洪基的問話以後,馬植答道:“李元本是安朝之臣,如今西夏立國,李元便是叛臣!我大遼與安朝乃是兄弟之國,自然是會站在安朝這一邊了!”
“混賬!”耶律洪基終於忍不住了,怒拍桌子站了起來,對馬植說道:“馬植,朕念你是先皇面前的舊臣,今日便不與你計較!再有言投降安朝者,朕誅他九族!”
“皇上息怒!”張孝傑很及時地站了出來,他將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被耶律洪基的天子之怒嚇得跪在地下的馬植拉了起來,然後張孝傑對耶律洪基說道:“皇上,馬大人也是心憂百姓,再說馬大人執掌戶部、工部,確實也有些為難!上次兵敗太原之後,我大遼便已經是內外交困……”
耶律洪基冷冷地問道:“張愛卿也認為應該向安朝投降,苟且偷生嗎?”
張孝傑一聽,趕緊又拉著馬植拜倒在地,然後對耶律洪基說道:“皇上明鑑,臣赤膽忠心,一向認為我大遼才是正統,如何能向安朝求和?”
耶律洪基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些,然後說道:“都起來吧!”
“謝皇上!”
張孝傑和馬植異口同聲地回答了一句,然後張孝傑繼續說道:“皇上,臣認為這一次兵出夏川,應該是可行的!”
耶律洪基不置可否地說道:“張大人也認出可以出兵?不知道張大人有什麼建議!”
張孝傑說道:“我大遼的大軍太原屢次碰壁,這一次若是能借著援助西夏的機會,然後兵出夏川,也許真的能有奇效,換句話說,就是從夏川開啟一個缺口,然後進攻安朝!”
“嗯!”耶律洪基的臉上終於有笑容了,這時候外面的太監也到了御書房的門口,耶律洪基便說道:“讓使者與張大人進來!”
然後張元直和吳昊被太監領了進來,兩人對耶律洪基行禮,之後耶律洪基說道:“大家稍帶片刻,朕已經讓人去請皇叔了!”
說罷,耶律洪基對太監們使了個眼色。
然後太監們搬了五把椅子上來。
張孝傑和馬植坐在了一起,張元直則是和吳昊坐在了一起。
四人都對著耶律洪基坐下,中間留了把椅子給耶律阿魯翰。
然後耶律洪基又讓人上茶,一盞茶之後耶律阿魯翰才姍姍來遲。
這一次耶律阿魯翰是被他的小女兒耶律香扶著來皇宮的,而耶律阿魯翰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一見到耶律洪基,耶律阿魯翰就行禮然後咳嗽了兩聲,對耶律洪基說道:“皇上,臣來遲了,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