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沒有偷懶。
在還回傢俱後,隔天王揚就接到“留下美麗”攝像器材店老闆範克-斯伯的電話,範克說那部摔壞的DV機修好了,沒有送回原廠,DV機送到索尼在洛杉磯的維修站就修好了,所以比預期快了一些天。DV損壞的原因是連線電池的小線路板摔斷了,所以電池接觸不良,導致DV機無法開啟。
修理費用花了五十美金,也讓王揚鬆了一口氣,這個費用他還可以承受。
在範克-斯伯那裡拿回950壓金,加上傢俱那邊的3000,王揚把這些錢都用於支付扎卡里和瑞秋剩餘那一半的四千塊片酬,也徹底去除了欠薪的危機。
不過如此一來,王揚的口袋裡只剩下不到五百美金了,不足以維持一個月的生活費。他需要錢,因為電影的發行事宜任重而道遠,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要到各大電影發行公司奔走、推銷自己、碰運氣,直到有公司賞識他的電影,給他機會。
這就需要時間,也許一個月,也許二個月,可能他第一次往好萊塢那邊的電影公司跑,就有公司拍板說“這部電影我們要了”;也有可能他去過了好萊塢所有的公司,那些公司都是說“不行”。
而在這段時間裡,無論他怎麼勤儉節約,如果沒有錢陸續地打進他的賬戶,五百美金始終會有花完的一天。
但是王揚暫時沒有去尋找工作,因為他要先做電影的後期剪輯,這也是這幾天裡他都在做的事情。
一部電影的後期剪輯工作有多重要?幾乎可以說等同於拍攝工作。剪輯不比拍攝簡單和容易,這又是一項非常需要耐心的工作。將拍攝而來的電影素材經過選擇、組接,然後編成一部流暢的電影,剪輯可以說是整部作品的第二次創作,不同的鏡頭搭配、時間長短等等,出來的電影效果完全不同。
如果是一部大片,還需要考慮配音、配樂,色彩等等一大堆東西。所以一般後期工作,都是非常煩瑣的,越是想出來的成果好看,越是需要時間處理。
不過《靈動-鬼影初錄》是DV電影,而且是偽紀錄片,所以沒有配樂,也不用理會畫面色彩。王揚只需要透過取捨拍攝好的素材,組合出一部電影就行了。這對於技術的要求基本為零,他用索尼的自帶DV剪輯軟體就行了,用約書亞的話來說,就是他鄰居家那個五歲的小瑪麗都會。
王揚拍攝了有接近300分鐘的滿意素材,這裡麵包括了很多靈光一現,而臨時新增的鏡頭;大部分則是不同的表演效果的鏡頭,比如瑞秋在表演某段內容時的笑容,笑得神經質,他滿意,笑得痴呆他也滿意。現在的剪輯工作,就是要他做出一個選擇了,只能剪成90分鐘左右的標準電影片長。
當然,他還需要在電影一些場景、時間轉換之間新增上一些只有說明文字的黑色畫面,以便觀影。
在這幾天裡,傑西卡來過一次,安靜地看著王揚剪輯電影,待了一會,不想打擾到他就走了。而扎卡里很不情願地回到了他以前的生活軌道,在超市做兼職,有試鏡機會就去碰碰運氣;瑞秋還沒有回多倫多,她說要等王揚剪好了電影,第一時間看了成品,再離開洛杉磯。
“咦,都七點了啊?”坐在電腦前的王揚忙活了一天,無意間看了看螢幕右下角的時間,才發現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他放下滑鼠,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隨手耍了幾下拳,這才突然感到一陣陣飢餓,便去廚房找東西吃。
那個新的大冰櫃已經還回去了,廚房現在又恢復到以前的破落樣子,他開啟木櫃子拿出一杯泡麵撕開,從保溫瓶裡倒出滾燙的熱水,弄了一會,他拿著衝好的泡麵來到大廳那張破沙發前坐下,飢腸轆轆地吃了起來。
這時候,手機響了。王揚以為是傑西卡的,但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瑞秋。瑞秋?她可沒有在這個時間打電話來的習慣。王揚吞下口中的麵條,疑惑地接通,笑道:“你好,是瑞秋嗎?”
“嗨,揚,是的,是我。”正是瑞秋的聲音,她打了招呼,便問道:“電影剪得怎麼樣了?”
王揚一邊嚼著麵條,一邊道:“還行,這個工作就是一個不停地組合的過程,就像你到服裝店買衣服一樣,試試這件,試試那件,然後買下自己滿意的。”他笑了笑,語氣興奮地道:“嘿,我已經剪好一大半了,預計再過兩天,你就能看到最終的電影成品了。”
“哇,是嗎?”瑞秋接下來卻沒有說“我很期待”,而是微嘆一聲,道:“但是,我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看到了。”
王揚聞言皺起了眉頭,瑞秋怎麼了?他把泡麵杯子放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