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晚上親自去找金佔財，明天給你答覆。”陳默回道，紙條上還畫了一張簡筆的笑臉。
“大頭，今天晚上我就不去夜市攤兒幫忙了，你告訴杜叔一聲。”紙條傳過去的時候，大頭正在矇頭大睡，就差打呼嚕了，被孟欣欣一巴掌拍醒，口水都還沒擦乾淨。
“你去哪兒？要不要我陪你去？”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頭提筆寫到。
“不用了，我就是去一中探探情況，咱們總不能兩眼一抹黑的就動手。”蒲陽回覆到。
“那你小心點兒，要是發現什麼不對勁就跑，可別吃虧。”大頭最怕蒲陽稀裡糊塗的再被人暴揍一頓。
“放心，我自己有分寸。”蒲陽回了一句，大頭繼續矇頭大睡。
蒲陽是和於冰兩個人一起去的一中，倒不是蒲陽想和於冰一起去，而是剛一放學，於冰就已經跑到一班門口堵著蒲陽了，那意思就是以後無論蒲陽幹什麼，都得帶著她才行。
一中的所在地比較偏僻，已經算是寧縣的郊區了，周圍很寥落，背後是寧縣唯一的一家果汁廠，高高的煙囪，白天安安靜靜的，一到晚上就瘋狂的冒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酸臭味兒。
左手邊是一座小廟，大概能有三十多平米，廟裡供著一尊腳踩大蛇，手持寶劍的神仙，據說是道教的玄武大帝，小廟歸屬於寧縣的城關鎮，已經很破舊了，屋頂的瓦片殘缺不全，天氣不好的話還會漏雨，年輕人是從來不會光顧這裡的，只有上了年紀的老人才會在每年臘月初八的時候過來拜拜。
右手邊則是成片的玉米地，一中的學生打架鬥毆基本上都是在這一片玉米地裡進行，條件不比三中，還有公園啥的。
你說為啥不去小破廟裡打，第一，如果被老人家發現了，那是要揮舞著手中的菸袋鍋子和你拼命的，第二，地方太小了，根本施展不開，第三，小破廟那地方另有妙用，是用來談判的。
一中的規矩，有話好好說，凡事先禮後兵，談攏了最好，神仙爺爺作證，談不攏了，再到玉米地裡去解決。
“大哥，能請我吃頓飯不？”蒲陽在一中門口晃悠著檢視地形，於冰卻是直接瞅準了一名將校服提溜在背後，嘴裡吹著口哨的少年，迎了上去說道。
“咦？好漂亮的妹妹啊，怎麼？缺錢了？走，想吃啥，哥請你！”少年兩眼放光的盯著於冰，爽快的說道。
“謝謝大哥，我不是沒錢，我是看大哥你人好，想找你打聽點事兒。”於冰笑盈盈的解釋道。
“打聽事兒？打聽啥事兒？不過，不是哥說你，你這小妹妹的眼光倒是不錯，一眼就看出來哥是個好人。”少年飄飄然的說道。
“那當然了，你別看放學這會兒校門口這麼多人，我一眼就看出來大哥你人最好了。”於冰也是說謊話不臉紅，趁機朝一邊的蒲陽眨了眨眼睛，意思好像在說，指望你是啥也幹不成了，還是看姐的手段吧。
蒲陽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尾隨著於冰朝一中旁邊的一條小破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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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偶遇人傑
一中附近真是蕭條的可以，幾乎一切的存在都是圍繞著一中而建，賣涼皮麻辣燙的小飯館、打氣補胎接鏈條的修車鋪、美其名曰學友超市的小商店，以及名叫“隔壁宿舍”的學生旅館，老闆大概是想顯示一下自己高階的英語水平，結果就把hotel寫成了hotle。
喜歡吹口哨的少年就把於冰帶進了那家賣涼皮麻辣燙的小店。
“小妹妹，哥哥今天請你吃麻辣燙！”少年說話時的口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倒是店裡打零工的小姑娘長的清純可愛，讓蒲陽多看了一眼，隨後，便不動聲色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寧縣的麻辣燙也叫辣糊糊，不是論碗賣，而是論盆，盆裡有湯料，顧客自己點菜，煮好之後一起端上來，一聽要吃麻辣燙，於冰臉都綠了，這就意味著要和那少年一起在盆子裡攉攪，怎麼想怎麼覺得噁心，還得調整著情緒應付那少年，也是挺辛苦的。
蒲陽就簡單多了，一碗涼皮搞定，寧縣的涼皮可是特色小吃，這裡流行一句話：天冷穿個毛呢子，天熱吃碗涼皮子，可見涼皮在寧縣的受歡迎程度，幾乎相當於主食了。
“小妹妹，快嚐嚐，這家的辣糊糊那可是相當的好吃啊，你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問吧，哥哥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邊說著，少年已經自顧自的埋頭大吃了起來，發出